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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突击

住了两天院,公羊金拥出院了,对于他和董文化的关系,依然是非常坚定,他说婚姻问题是人权的问题,不容干涉,如果要分开,也是因为我们自己,不应该是因为父母同意不同意。如果我妈非得逼我在要媳妇还是要妈中间做出选择,我选要媳妇;如果是媳妇非要逼我在要妈还是要媳妇中间做出选择,我选要我妈。

董文化说:“我不逼你选择,永远都不会,我听你的话,我是嫁给你,不是嫁给你妈。真的,我想清楚了,我舍不得你。”

董文化和公羊金拥相拥而吻,热烈而甜蜜。董文化的心里轻松快乐起来。

这两天,少女琬如很不开心,那个圆脸蒜鼻、八字眉绿豆眼的吴雨转正了,全校就他一个,是县上专门给的指标,这个与母猪同睡的人,整天在琬如面前转来转去,“别那么用功,累了容易憔悴,你的憔悴,是我心里的泪。我拿青春赌明天,你用真情换此生,岁月不知人间多少的忧伤,何不潇洒走一回。”吴雨趴在琬如的桌子前,那嘴里不知是吃了什么,臭得让令人作呕,琬如跑出去作呕去了。

琬如回来,吴雨还在,他看着琬如,琬如转过头去,吴雨跟着转了半个圈儿,又冲着琬如的脸。

吴雨说:“琬如,咱们两个可是青梅竹马,我爹说过‘狗富贵,不能忘,’以后我就是再发达,也不会忘了你的。”

琬如说:“你骑竹马的时候,我还没有出生呢,再说了,那个什么富贵的话是你爹说的吗?”

吴语说:“是我爹说的,那晚上张皮匠还对我说,他可以作证,我爹老有水平了。你就说说,你希望我咋样?”

琬如几乎是带着哭腔说:“我希望你快去刷刷牙,或者离我远一点儿,你到底吃是什么啊?我实在受不了啦!”

吴雨的脸由黄变红,又由红变紫,他无语地走了,努力用嘴唇包着他那错落无致的黄牙,迎面差点儿撞上董文化,吴雨“哼”了一声,文化用手在自己鼻子前扇了扇,说:“这是吃啥了?”

“正晌午时说话,谁也受不了他。”琬如说。

杨花镇的人到现在也不知道,吴雨到底吃了啥,但可以肯定的是,吴雨不是因为挨饿,吴雨真的没有挨过饿,他吃一些特殊的东西,可能只是他的一种偏好而已,就像有人喜欢吃玻璃,有人吃钉子,还有人吃土,都跟挨饿没关系。后来吴雨的一篇小说写饥饿,描写一个孩子趴母猪肚子上吸奶的情形和香甜,写得惟妙惟肖,写饥饿的人吃人的排泄物,受到众人追捧。真的有人挨过饿,但吴雨没有。

董文化对琬如说:“不管他吃了什么,以后我们这儿什么都不能让他吃了,太恶心了。”

“是的,太恶心了,让人不敢想,可是,他到底是吃了什么呢?”琬如说。

董文化说:“你闭嘴啊,我还跟人家说你是单纯的小女孩呢,你太坏了,你要想就自己想去,不许再说,更不许再问。好了,下一个话题,施校长要住咱们那块儿,你说说,是把东面那两间给他们住呢,还是把西边那三间给他们住?”

琬如说:“真的吗?那真的很好,你想给他住哪边就给他住哪边好了,你的房子,不用跟我商量。”

“他们是两口子,以后还要生孩子,就让他们住西边的三间吧。东边两间暖和,光线也好,咱俩也够住了,夏天又不用在里面做饭。”文化说。

琬如拿了一本书,又放下,说:“董老师,我觉得真的爱一个人,就不在乎能不能跟他结婚,只要是爱着就好了,为他的快乐而快乐,为他的悲伤而悲伤,没有义务,没有责任,有的只是爱,愿意为他付出一切,这样多美好啊。”

董文化说:“像你这样儿,靠着父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当然可以想着这美好,可是你总要独立,还会老,那时候你才会知道,真正的爱情还有个名字,叫生活,叫‘敢担当,有依靠,不孤独的生活’!不要跟那些‘只对生他的和他生的人负责’的人谈恋爱,离他们远点儿。”

琬如说:“谢谢你了,我的董老师,我只是发个感慨而已,看把你给吓的,我不会招惹那个吴雨的,我受不了他那个味儿。”

董文化说:“看看你,我刚才不想吐了,你又来了,你今天再说那个人,我就和你急。”

“吴雨,你得洗一洗,也是给我贾乐好一个面子,让他们看看,我这才叫名师出高徒。”吴雨刚走进办公室,贾乐好就拉住他说。

吴雨承认自己是贾乐好的学生,但实在想不起来贾乐好教过什么,只记得被他打耳光来着,要说上课吗,倒还时常想起,贾乐好拿了几本书来,打开来念,念一会后,就叫起一个学生来念,他卷上一支莫合烟,慢慢地抽起来。印象最深的,是贾乐好有时会带了一把二胡来教室,边拉边唱——

我本是卧龙岗散淡的人,凭阴阳如反掌保定乾坤。

先帝爷下南阳御驾三请,算就了汉家的业鼎足三分……

吴雨不喜欢听,因为听不懂;吴雨很佩服贾老师唱的,也是因为听不懂;吴雨最欣赏的是贾老师摇头晃脑的样子,也是因为看不懂他为什么要摇头晃脑。吴雨是贾老师的学生,他觉得最快乐的学生时光,就是啥也搞?不懂的时候。

贾老师说要“洗一洗”,那就是一定要洗一洗,为什么要洗一洗,吴雨也搞?不懂。“洗一洗”原来是“喜一喜”的意思,是汉族人说有喜事,要庆祝一下的意思。哈萨克人以为这个“喜”是“洗”意思,有点像“洗礼”的洗,而且是必须用酒来洗。我们不知道哈萨克这个信奉伊斯兰的民族是什么时候好酒的,但可以肯定的,是与游牧的寒冷与寂寞有关。这洗一洗,就成了要请客喝酒了,汉族人又从哈萨克人那里学来了“洗一洗”。

有人得了五块钱的全勤奖,组里的人要他洗一洗,结果是他花了五十块,请了同事们一桌。

有人买了个新帽子,也花了五块钱,同事们也要他洗一洗,他一下就洗掉了一百块。

有人则不同,窦砥柱的老婆和窦砥柱结婚不到五个月生了个儿子,窦砥柱当然也要洗一洗,结果一洗就洗来了上万块,那时还没有禁止领导干部大办婚丧嫁娶,也没有规定不能收礼,喜庆的份子钱不算受贿。窦老爹窦志强,坚决不同意,让退回去,可是又拧不过小儿媳妇,就让窦中流出钱,收的礼钱一家家地退回去了。

吴雨这一回也一定要洗一洗,虽然他说窦砥柱是他二哥,可是看样子他还是洗不进来钱的,好像还得洗出去不少。

没办法,洗是杨花镇的一个不可以不随之的大风俗,吴雨到各办公室请客,“我转正了,承蒙大家关照,我在杨花梦洗一洗,请光临。”说完便走,也不等别人回应,心里想:“爱来不来,不来更好。”

别人听了也不新奇,心想,“这不显摆一下,哪能睡得着啊,还承蒙关照,我正想,谁来关照一下我呢。”特别是几个新来的代课老师,心里更是愤愤不平,吴雨这么快就转正了,这足以使他们从此怀疑人生。

琬如和董文化倒没有什么不平,只是腹内刚刚平复一些,吴雨来请她俩,让她们的胃又反起来了,吴雨刚出了她们的办公室,两人就异口同声:“别来恶心我!”,心里还是不由得不想:“他到底吃了什么?”

她们两人决计要恶心一下施乃安,就把吴雨早上的味道向他描述一番。施乃安说:“吴雨最近正在写一部小说,他这个人写的东西都是让人反胃的,不过他的文笔真让人佩服,孔子闻韶,三月不知肉味,你要是读吴雨的小说,三天吃不下饭去,这就是本事,他为了写小说,也说不定要进行什么体验,这很难说,想要知道他吃了什么,以后看他的小说就行了,别瞎猜了。”

吴雨请了全校的老师去杨花梦“洗一洗”,没有几个去的,代课的都没有去,觉得像是在嘲笑自己,去掉代课的也没几个人了,还有的本来就跟窦家不太对付,听吴雨夸耀说县上最大的官窦砥柱的亲哥哥窦中流要去,也就不去了。

窦中流本想借着吴雨“洗一洗”,接见一个杨花镇中学的全体领导和老师,结果就来这么几个货,什么贾乐好、孙猴子之流,这着实让窦中流很难堪。

施乃安两口子被钱凯请去喝茶,李剑两口,还有教务主任文化和她的教务员琬如。随便聊着,也有议题,一是钱凯开的那两百亩地油菜地,明年施乃安一定要帮忙间苗,钱凯给工钱,还帮着卖油菜干儿,这好事,施乃安一口答应,还非常感谢。虽然今年卖油菜干儿惹出了大事儿,但这熊罴夹带毒品的事,与钱凯和施乃安都没有丝毫关系。另外,上面调查了,钱凯就是一个做生意的,和熊罴是同乡,来哈达马是打工挣钱的,帮熊罴收过麻黄草,那都是按照政府文件收的,在杨花镇政府的监督下进行的,所以,钱凯没有卷进熊罴犯罪集团中去,这是上级公安部门调查结论。只有李剑知道钱凯是卧底,但不知他为什么又买房子又租地,看样子要久住杨花镇,李剑想,知道得越少越好,不知道最好。

大家谈油菜地的事情还是很轻松的,李剑摸摸自己的假腿。

这第二个话题就是施乃安两口要搬过文化这边来住,金凤说租金是一定要给的。文化说:“那金凤姐姐就把这栋房子全都买过去咋样?价钱好商量,我迟早是要和金拥住的。你们把这个小丫头给我收了,让她还在这儿住着,别要她房租。”文化说着拍了拍琬如。

大家看着文化,努力地瞪着眼,然后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李剑说:“这喝茶就没有劲了,还是喝酒吧,家乡饭菜, 我请,叫上公羊金拥。”

董文化说:“金拥一会儿就来,他可能带酒了吧,菜可能也带来,他把我自行车骑去了。”她不习惯把金拥叫公羊,那样,她也觉得自己是母羊,“怎么是这么个姓。”她心里也觉得好笑。

谢琬如温柔地看着施乃安好大一会儿,说:“老师,你收不收我?说句话嘛。”

金凤说:“放心吧,有你住的地方。”

琬如说:“谢谢师母。”

说话间公羊来了,吃力地抱进一个大纸箱来,钱凯连忙上前接住,公羊说:“这菜都是大师傅给配好的,要自己加工一下。”

金凤说:“我下厨房去。”

丽莎说:“我来帮忙。”

金凤和丽莎进厨房去。

李剑说:“公羊,你也太突然了,让我们连一点儿思想准备都没有。”

玉兰说:“那是人家金拥镇长和文化主任的事,你准备个啥啊。”

公羊金拥说:“李所长,你也很突然,还有钱老板,最突然的是施老师,我是他学生。”说完自己大笑起来,笑了一会儿,别人都不笑,他环顾左右,“我说错了吗?”公羊问。

“没错,我们这儿叫爱情突击队,就像李剑剿匪一样,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施乃安说。

“剿什么匪?”董文化问。

施乃安觉得自己说多了,剿匪也是自己猜测的,正想遮掩过去。

“哈哈哈哈,剿了一窝美若天仙的女土匪。”琬如大笑起来,笑出了眼泪。

不多一会儿,菜上齐了,酒摆上来,大家都夸赞公羊和文化,为他俩高兴,也没有什么客套。

琬如说:“我的师兄要娶我的闺蜜,我一下失去了两个可亲近的人,悲伤啊。”

文化说:“小屁孩儿,大人说话,别捣乱。我刚才说把房子卖给金凤姐,是开玩笑的,乡里给我们房子了,施校长早晚是要走的,买这个房子不合适,我和公羊商量好了,我们把这个房子捐给学校了,施校长住这儿跟我董文化也没有什么关系了。金凤姐姐,这是我最后叫你一声姐姐,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以后我就随金拥,叫您师母了,师母在上,文化敬您一杯。”

董文化说着拉公羊一起端起酒来敬金凤,琬如也端起杯来,“还有我一个,一起敬师母。”琬如说。

金凤端起杯竟流泪了,她说:“谢谢你们!看来我得抓紧给施老师生个女儿,我真怕他父爱泛滥,再把哪个小姑娘的魂儿给迷了。”说完又倒酒,专门跟琬如碰了一杯,“你混在他们两口里敬的酒不算数。”金凤说完和琬如一起把酒喝了,说:“琬如,你坐我这边来,别坐他们中间儿。”

琬如坐到金凤这边来,说起刚才施老师的剿匪高论来,众美女一起笑,强烈要求罚施乃安的酒。琬如说:“我也入匪伙,哪个剑哥哥侠哥哥的,快出来把也给剿了吧。”

玉兰说:“你个小土匪,剑哥哥也是你叫的?下次这样的聚会不让琬如来了,都学坏了。”

琬如说:“玉兰,施老师是你的指导老师,你也该敬金凤师母的。”

玉兰说:“你这个小妖精,喝多了不是?金凤是我表姐,施老师是李剑的哥们儿,我长你们一辈儿。你琬如以后倒是该把我当长辈才对,叫我婶子。”

琬如说:“叫就叫,看我把你们给都叫老了,叫出满脸褶子,满头白发来。”

玉兰说:“谁怕啊,都是早晚的事儿。”

都是早晚的事儿,生老病死,人所难免,怕不怕都免不了。

一条小溪,从秀贞的养鸡场流过,然后向西,绕过杨花镇,蜿蜒流入杨花河。在杨花镇的人们纷纷向窦中流交钱办证淘金子的时候,秀贞雇了挖掘机和推土机,开了很大的一个塘,把小溪水引进塘里。就在秀贞把小溪水灌满了水塘的时候,沙二嘎死了,是喝了农药,还没有送到医院,就死在半道儿上了。

那天,马栓柱午休后,把二嘎子推到门口晒太阳,自己拿了一瓶灭草剂打开倒一些进喷雾器的药箱里,兑了水去地里除草,药瓶拧上盖子,就放在窗台上。栓柱去地里不久,二嘎子就摇了轮椅过去,拿了那瓶灭草剂喝了。

秀贞发现时,也不知有多久了,只见他口吐白沫,倒在地上抽搐,秀贞赶紧叫人,给二嘎灌屎汤子,已经灌不进去了,栓柱子被从地里叫回来,开了手扶拖拉机,往镇里的医院送,刚过杨花桥,沙二嘎就没气儿了,到医院已经凉了。

沙二嘎死了,秀贞再没有去栓柱住的西屋,她躺在二嘎子残废以后睡的那张护理床上,过往的一切都像是一场梦,又好像现在正是梦中,美丽与丑陋,富裕与贫穷,爱情与绝情,甚至生与死,一切都变得模糊,即使分辨出个真与假,是与非,又有什么意义?沙二嘎就埋在养鸡场后面的山坡上,什么百年修得同船渡,千载修得共枕眠,谁承想生也是离,死终究是别,一时的爱恨情仇,终成永远的生离死别。什么前世来生,都是虚妄;就是今世今生,也像是梦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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