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7年阴历9月15的凌晨5点,天还没有亮,没有惊雷,没有暴雨,更没有奇观异景,在四川省眉山县的一个小村落,一片竹林深处的小四合院里,一个小孩儿诞生了。伴随着孩儿哭声的还有男人的笑声和女人的啜泣,男孩儿,待清理完小孩儿身子后,孩儿他爹想着按计划打开房门,构思着取名的事。
此时的9月,恰逢阳历11月,已过秋收,秋意凉袭,男人不禁打了个哆嗦,“族谱上写着,应该是‘英’字辈,此刻正是凌晨,‘英晨’,算了,不怎么好听,周围全是竹子,‘英竹’,也不行。”正思考着,男人住在一起的弟弟开口了,“哪里有那么多讲究哟,谁规定一定要带‘英’字的,你看周围同辈的其他小孩儿,有哪个说带‘英’的。”“也对哈”男人进去后对着还躺着的女人说,“要不咱孩子就取名‘晨’吧?”“不好听,‘肖晨’,怪难听的,算了,就你这文化水平能取出啥好听的名字,希望儿子长大以后做个有出息的人,能做出点杰出的成就,‘肖杰’怎样?”“肖杰、肖杰,嗯不错,念过初中的就是不一样,以后就我娃儿就叫‘肖杰’,哈哈。”就这样,我有名有姓的诞生于这个世界,没有大富大贵的家世背景,甚至没有堆满仓库的粮食,也不知道即将面对怎样的世界。
时间一晃,我已经到了3岁,家里还是没有富贵人家的征兆,老爸在工地上做着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水泥工,老妈在镇上摆摊卖水果,3岁的孩子能懂什么,除了能吃饱穿暖每天跟着妈妈的后面玩,同龄的还有大伯家的堂姐,和我同岁,大我2个月,两家挨的也不远,250米左右,几乎每天都会在一起玩,直到噩梦的开始。又是9月,不过不是农历,是阳历,传统小孩儿噩梦的开始,忽然被我妈带着走进镇上的幼儿园,刚进去的时候看到好多的小朋友,心里乐开了,直到老妈的离开我才意识到我是一个人呆在这里,周围除了1个满带笑容的老师外,都是年纪差不多的小孩,也不知道哪个碎娃儿突然就哭了,大声的喊妈妈,好吧,顿时犹如锅里生炸的蚂蚱,全乱套了,哭声喊声甚至有倒地打滚的,老师也不愧是老师,只是淡定的看着我们哭,抱起在地上打滚的小朋友拍拍身上的泥土,然后拿着手里的小玩具笑着说,小朋友,不能哭大声哈,一会儿坏人听到了会抱你们走的额,等到放学你们爸爸妈妈来就接不到你们回家了,一听被坏人抱走,个个都不敢大声的哭了,只能小声的哭泣,轻声的喊着妈妈。。。。。。就这样在哭泣中交出了我上学的第一天,3岁,比我大2个月的堂姐还在家里被她大5的姐姐带着玩,我就被家里“抛弃”了,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我妈心大还是忙着挣钱,后来没过多久我就开始自己一个人上学,放学,背着个与实际年龄不相符的大书包,包里永远没有零食,只有一只铅笔和一本画册,或许孤独就在此时依附于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