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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两面夹击(二)

大军瞬息即至,边格一看,果是天朝大军。是中军,这服饰边格熟悉至极。楚帅率领中军来援了。边格心中狂喜,猛地一个翻身落到地上。急急行军的中军士兵迅速挺剑直刺,边格出手轻轻点了一下刺到身前的几柄青铜剑。这几柄青铜剑无力垂下,立时又有几柄青铜剑刺来。边格顺手一扫,阻住来剑,轻声道:“是楚帅率领的中军么?我是天军第一百夫长边格,有事急奏楚帅。”

这几日以来,本是中军士兵的边军实在风头太劲,军中关于他的传言满天飞。甚至将他说成是神仙式的人物,所以对于他的名字,即使是中军的一名普通士兵也并不陌生。一听是边格,出剑的士兵心中立时想:难怪!这边格果有不寻常。有人道:“我们正是中军。楚帅听得胡相带兵夜袭北狼营寨,算得胡相此次有危,才率领中军七万人马赶来相救。”

边格虽然早知道是如此,听得此言,心中还是兴奋异常,连声说:“好!好!好!”而后道:“你们就此停下,立刻带我去见楚帅。”边格此话好象有一种无形的权威,中军士兵也无条件地听了他的话。立即有一人站出说道:“跟我去见楚帅。”

前面这一担搁,早有传令兵走来询问怎么回事?士兵答说是天军第一百夫长边格由战场而来。传领兵听得此言,忙道:“传楚帅军令,全军停下,等待命令。边百夫长立即随我去见楚帅。边百夫长,楚帅算定若有军兵前来搬救兵定会是你,还道若你来了,立即去见他。边百夫长请。”

边百夫长心中一震,心道楚帅果是楚帅,竟然算定是自己突围求援。他对准备带自己去见楚帅的士兵道:“那就不麻烦这位兄弟了。”说着紧紧跟随在传令兵身后。传令兵仿佛知他身手不凡,转身急抽战马一鞭,急急驰去。边格展开轻功,紧随其后。一刻,传令兵勒住奔马,身子一跃,跳下马,走到一人前:“报告楚帅,边百夫长带到。”边格前跨一步,单膝跪地:“边格拜见楚帅。”楚湘汀大手一挥:“请起,边格,我知道你肯定会来。此次胡相率领的左右两军及天军遭遇到北狼大军的包围是么?而军中若有人能想到派人求援中军,此人非你莫属,除非此人不知有你这号人物存在。你说说战场情形。”边格立即起身,将战场情形简略说了一下。听后,楚湘汀沉眉思考片刻,沉道:“这林阴月可是一个将才,胡英身边哪时出现这样一位人物,以前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今晚若不是有此人,说不定左右两军加上天军就算不全军覆没,也要遭到重大的损失。传我军令,中军全军会说北狼话语之人即刻前来我这儿报到。全军立即急行军,离北狼军二里之外停下待令。”

得到命令,中军几万人马瞬息又急急往前奔驰。楚湘汀停在路边,看着一个又一个会说北狼话的士兵走到身前听令,也不出声言语。边格有些疑惑,楚帅这是怎么了,不急着去救天朝军兵,怎么还让中军赶到战场停下听命,齐集这些会说北狼话的士兵又是怎么回事。待得都到齐了,楚湘汀才道:“跟紧队伍。”说着,不再说什么,望了边格一眼,打马前行。边格紧紧跟随楚帅身后,往前急奔。

行到战场左近,中军几万人马按照楚帅吩咐,排成几个方阵,静静立在旷野中,沉默无声。楚湘汀走到方阵旁,召集主将罗础及几个万夫长轻轻说了几句,几个万夫长领着一些会说北狼话语的士兵带着自己营兵士悄悄行进。边格望了望,只见中军几万士兵成长条形往前推进,那架势,显然是想将北狼兵包围在内。边格心忖:难道楚帅是想来个反包围?可中军这点兵力对北狼大军,是否是少了点,哪能将北狼大军包围呢?北狼军兵若是想突围,那不是容易之极。不过,边格知道楚帅定有巧妙的布置。所以,静立一旁,默不出声。待得几个万夫长都派来传令兵报告到达指定位置。楚湘汀示意身旁的南胜。南胜于是高喝:“点火,喊话,放箭。”立时,旷野中燃烧起一个个松脂火把。同时,火把面前响起了高声的话语,当然是北狼话。不懂北狼话的边格望着南胜,南胜知道他的意思,笑道:“这些话是说北狼军士听真,你们已被包围,天朝几十万大军尽数在此,你们还不速速投降。”边格望了望点燃火把的地方,哑然失笑,中军这点人马哪能将北狼大军包围,吓吓他们还差不多。楚湘汀仿佛知道边格心中所想,微笑道:“我这是吓唬吓唬他们。战争之法,攻心为上。能吓唬住他们更好,能稍稍造成一些骚乱也好。”边格这才明白了楚帅巧妙的安排。接着一阵密集的剑雨瞬息奔向前面的北狼兵。这些剑都是用军中强弓射出,比平常弓箭多了几十步远。所以虽然相隔较远,箭矢还是射至北狼军中。

北狼军中一阵惊慌,但也只有一会,立时有人竖起了藤牌,大军整齐后退几十步。天朝的强弓射程再远,也不能射到他们身上。还没等天朝中军反应过来,北狼军中冲出密集的奔马,一手执着藤牌,一手持着弯刀,迅速向天朝军冲来。

楚湘汀点了点头道:“北狼兵强悍于斯。看来,今晚他们是想打一场硬仗,不消灭我天朝的左右天军三军势不罢休。南胜,下令。”南胜面容一谨,沉声道:“罗将军听令,你带中军四万人马前往救援天朝三军,务必打开一个缺口,将天朝三军救出。”罗础大声道:“得令。罗础一定完成楚帅交给的任务。”说完领军前去。

一时,罗础率领的几万中军如一把尖刀迅速往北狼兵插去。北狼兵显然早有准备,不等天朝中军近前,冲出一大队人马迎头而上。刹时,喊杀惊天。明亮的火光中,天朝中军与北狼兵士绞在了一起。

望着激烈战斗的场面,边格跃跃欲试。楚湘汀微微一笑,不置可否,见边格实在忍不住了才说:“边格,你可是冲杀了大半夜,就让中军的兄弟多杀几个北狼兵吧。”边格这才知道楚帅并没有让自己上战场的意思,只得强压下自己冲动的心,静静观着战情。只见刀剑狂舞,血肉齐飞,,箭矢纷飞,喊杀阵阵,惨叫连连。身在战场之中,还没有什么感觉,站在旁边望着如此惨烈的情景,边格心中一阵惨然。战争是残酷的,生命在战场上是最轻的,也许耐不何一刀,只是一瞬息之间,就由这个世界走向另一个世界。但是又是最重的,承担着保卫国家的重大使命。一条生命或许就是一个国家。边格望了望楚帅与南胜,见他们的脸上甚是平静,或许对于他们来说,此等场景已是司空见惯。

一会,楚湘汀向南胜一使眼色,南胜会意地挥挥手,侦探营几百来人控马往两侧奔去。好一会,没有战火的北狼兵后面也燃起了一堆堆大火,时值秋季,枯草一点就燃,瞬息之间,火就烧成了一片。照得不远处的北狼军兵清楚异常。一时,北狼军中一阵骚乱,迅速派出军兵。

楚湘汀望着那些熊熊燃烧的火堆微微笑道:“边格,你说我这火攻用得怎么样?北狼兵不是不相信他们被包围了么?我再给布些疑阵看看。边格,这下你可大开杀戒了。不知以你身手能否对付得了北狼兵的一个百人队?”

边格不知楚帅这话何意,思忖了一会才道:“北狼兵太是强悍,若是遇着他们拼命,我一个人还是有些够呛的。”

楚湘汀看了他一眼:“我看你还是低估了自己,或者说是谦虚谨慎了些。那就再派几个侦探营中弟兄。”

说时,南胜带着侦探营的人回到了楚帅身边,微微喘看气道:“楚帅,侦探营全体人员向你报告,圆满完成任务。”

不用想,只要看到那些火堆。边格也知道南胜他们肯定是去放火了。楚湘汀点了点头:“休息一会,还有任务。”南胜道:“不用休息,楚帅你吩咐就是,侦探营不辞劳苦一定完成你交给的任务。”楚湘汀道:“还是休息一下,等会可是要上战场撕杀,不是一般任务。”听得是上战场,南胜再也没说什么,挥了挥手,侦探营几百人身子一跃,跳下马,席地而坐。

等南胜他们休息半刻,楚湘汀大声道:“南胜。”南胜立即起身,大声答道:“南胜在。”楚湘汀道:“你挑出十个身手好的弟兄交给边格,然后将侦探营分成两队,你领一队,伍罗领一队,自刚才你们放火处冲击北狼兵阵,不须死战,只要引得北狼出动大队人马,如北狼出动了大队人马,你们切不可恋战,就可抽身而退,尽量不要有伤亡。”南胜大声答道:“是。”随后,分派人手。楚湘汀侧头望着边格:“边格,你可要使出你的全身本事。最好能重创北狼兵。看你前几次战场表现,还是心慈手软了些。要知道,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要放北狼兵一条生路可以,至少要让他们永远也失去战斗力。也就是说可不能光只刺伤手便是,最好是让他们永远也拿不起刀剑,不再为祸我天朝。”边格应道:“是。我一定谨听楚帅教诲。”楚湘汀点点头:“去吧。”

边格与南胜、伍罗答应着带领人马急驰而去。

奔到一处,边格停下,转身对身后的几十人道:“几位兄弟,我负责前面的北狼兵,你们跟在我身后,阻杀两边的北狼兵,切不可冒然前进。”侦探营众人点头答应。边格转头控马奔驰,霎时冲入正在火堆旁探查的北狼兵前,也不出声,冲到出剑便杀,这回他不再象前几次,下了些狠心,专挑北狼兵手筋,出手狠辣。往往北狼兵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手筋已被挑断。而且是双手一连被挑,反应慢之人只觉手腕一痛,一时连马绳也拿不住了,掉下马来,即时被杂乱的马蹄踏实,惨然而叫。听得第一声惨叫之声时,边格心中还猛然一痛,到得后来也不管不顾,只想着要将前面的敌人杀伤。于是,被边格这样一冲,这队探查的百人队不成队形,晓得边格厉害,纷纷后退,而后抽空冲到边格身后,希望能将边格身后的几人斩杀。可他们也想错了。边格身后的几十人可是楚湘汀于几十万军中精挑细选的精英,不知经过多少战火洗理,身手自然了得。手中武器更是精良。北狼兵虽然强悍,可又哪是他们对手。所以,还没等北狼兵近身,侦探营几人猛然出剑斩向马头,待斩了马头,再回剑刺向北狼兵。北狼兵哪见过这种打法,不伤人先伤马,就在马被杀那一刹那,身子不由前倾,正好对着挥来的剑刃。还不出手就被杀个正着,连喊都不曾喊出声就栽下马去。个别勇猛的兵士看得战马被杀急仰身子,后跃,跳下马背。然而,对于此时来说,没有了战马等于失去了战斗力。

不到半刻功夫,边格所带领的队伍就解决了这个探查的百人队,别说引来大批北狼兵,北狼兵根本还没反应过来,边格就解决了战斗。望了望左右,己方没有损失一个人,只有几个稍稍挂了些彩头。边格不禁感叹,楚帅这侦探营超强,即使遇着强悍的北狼兵,也能一较长短。边格满意地点点头,看看远处,大声道:“各位兄弟,还有力气么?”侦探营众人大声应道:“有!”边格又道:“好!那就再随我去消灭这些狗娘养的北狼兵!”说着,率先往旁边一个出现北狼兵的火堆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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