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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无计可施

七月初的太阳红得像火,大地都被烤干了,空气里蒸发着泥土与小麦的味道;山河绿得可爱,路边的植物在太阳的光热下繁殖,花朵在热风里开放。可是,世间人们的心却是悲凉的,失去了欣赏的兴趣,恐怖与饥饿笼罩着每个百姓,一切美好的东西在一双双饥饿的眼睛里失去了颜色。

镇子四周的麦子都被日本鬼子抢了,庄稼户辛辛苦苦种的粮食却吃不到嘴里,到哪儿去说理?没地方。如果你不愿意,鬼子就会举刀杀人。在这个战火弥漫的时期,人的生命比路边的小草脆弱,经不起风吹雨打,小草有点土与水就能活,而,人命没有丝毫保障,鬼子不高兴了,就会乱杀人,或者给你家放一把火,这一把火连累好多人家,有的人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直接坐在火里,或者干脆跳进大火里,不想死的就变成了无家可归的乞丐

当地警察已经投靠了日本人,他们也不向着老百姓说话,有的有点良心的警察也只能在背地里偷偷骂几句,骂日本人不是人,残害百姓不得好报。

人们饭桌上没有食物,乞丐也讨不到吃的,他们躲在墙角旮旯里**,与苍蝇争抢那点点垃圾。

苗家的日子越来越艰难,餐桌上只有菜团子,还有一点稀粥。面馆几乎没有生意。

因为没有工资,店小二离开了苗家,去了哪儿谁也不知道。

大清早,曲伯在院子里大呼小叫了半天,也没人应答。

“曲伯,您老别喊了,他走了,他跟俺说了,他要去弥河镇找找活儿,俺给了他两块大洋,毕竟他在咱们面馆做了几个月,一点不给说不过去,咳,那是俺上个月的工资,这个月可能就发不下来了。曲伯,如果,如果您想离开,俺也不拦着。”

听了苗先生的话,曲伯着急了,他伸出两条长胳膊,在半空晃着,嘴里央求着:“不,苗先生,您不能撵俺走,咱们好歹也是亲戚,您让俺去哪儿?家没有了,家里人也被鬼子杀了,俺只想有口饭吃,不,饿着也没关系,有一个屋子住就行。”

“好吧,曲伯,您愿意留下来,就暂时留下来吧,如果俺照顾不周请多担待,请多多包涵。”

“不,俺不会抱怨什么,心里只有高兴,高兴俺还有一个遮风避雨的家。苗家就是俺的家,苗家的人就是俺的亲人,您留下俺,俺已经很知足,很知足。”曲伯一边说着,一边转身离去,他生怕他在苗先生眼前磨蹭时间长了,苗先生变卦。

他知道面馆生意惨淡,不是一天两天了,眼下买不进面粉更没生意,他就是一个闲人,这个光景下养一个闲人就如多了一张吃食的嘴,要命的事儿。

上次姚訾顺来苗家把梁子带走了,他们去哪儿了?也没有任何消息。

每天早上苗先生依旧背着手踏出家门去学校,苗太太依旧站在门口目送着她的丈夫远去的背影,路上的街坊邻居依旧与苗先生打着招呼:“苗先生,去上班呀?”

“嗯”苗先生嘴角勉强勾起一抹笑,垂下头,眼睛盯着自己脚下的影子,他怕看到街坊们一双双羡慕的眼神,更怕他们与他打招呼。

“还是您苗先生好,有固定的收入,唉,我们只有眼馋的份……”

苗先生苦笑了一下,摇摇头,继续垂着头往前走。

学校这个月裁员,他一个外地人,没有任何关系,又没有多余的钱送礼,校长已经通知他了,下个月他将失去这份唯一经济来源,以后不知怎么照顾这一大家子人?在他心里顾小敏和小九儿已经是他的家人了;还有薛嫂,薛嫂十几年前来到苗家,他不忍心撵她走,十年前她的丈夫得肺痨死了,她只有一个丫头也已经出嫁,让她一个人去哪儿?

苗家院子里,薛婶坐在北屋屋檐下,手里举着鞋垫子,眯着眼,用锥子一针一针穿着,偶尔抓着针在头发上磨着,抬起眼角瞄一眼坐在书房门槛上、抱着书的顾小敏,嘴里唠叨着:“丫头,跟着先生好好读书,以后当个女教员,我们这个镇上还真有一个女教员,二十几岁的年龄,她出过国,听先生说,她是从坊茨小镇调过来的。”

顾小敏也不搭话,点点下巴颏,眼睛依旧盯着手里的三字经。她很珍惜这次认字读书的机会,这是母亲临终的嘱咐,让她不要错过任何读书识字的机会,机会就在眼前,她必须好好读书,实现母亲的愿望,虽不能像二叔一样满腹经纶,起码能写自己的名字,认识街上店铺的招牌,认识每个村庄、小镇的名字,这样走到哪儿都不会一麻黑。

半个月前她见过了姚訾顺,姚訾顺让她暂时留在青峰镇,让她跟苗先生学认字。舅老爷也托张伯捎来话,告诉她,舅老爷知道她住在苗先生家,他放心,他还说,等鬼子离开沙河镇再接丫头回家。

就这样,顾小敏留在了苗家。每天她和苗太太一起照顾小九儿,她每天帮薛婶做一些力所能及的活计,其他时间她就读书写字。

顾小敏的确很聪明,又认真,半个月的时间她认识了一百多字,还能拿起笔写字,字虽然写得歪歪扭扭,但,她看着很高兴,她终于会写字了。在她心里有一个希望,希望给她的爹写信,把她这两年的遭遇告诉爹,只说好的事情,不说不好的事情;给大姐二姐写信,写她对她们的牵挂,写她多么想她们,写母亲死的时候怎么的不放心……想到母亲她哭了。

顾小敏也晓事儿,看着苗太太越来越瘦,看着小九儿越来越胖,她知道苗太太营养跟不上,她心里很着急,她真希望小九儿快快长大,只要长大了就不用吃奶了。

苗先生也很少往家买东西,他也没钱买东西。苗太太看着他背着手回来了,她心里有好多话要问,没问出口,因为她知道,苗先生不是抠门的主儿,学校的工资发不下来,埋怨自己的丈夫她不忍心。

“怎么?谁又惹你不高兴啦?少生点气,老话说的好,气大伤身。”苗太太声音带着体贴。

“本想给你买条鱼补点营养,仔细想想,家里人多,还是买点杂和面吧。唉。”苗先生无可奈何地长叹了一声,把背着的手拿到了眼前,他手里抓着小半袋子的粮食:“这是用学校供给的粮票买的,这是四个人的口粮。”

“四个人?怎么这么少?”

“我把小九儿填到咱们户口簿里了,没跟你商量,也没跟丫头商量,咱们儿子那份,是我找了校长,他勉强签了字,毕竟咱儿子户口还留在青峰镇,他也就嘴上说说:麻烦呀,麻烦呀,这不就是让咱们记住他的好吗?还要给他准备一份礼物,唉,这时候人情很重要呀。”

“没办法,你在外面不容易,看着应付吧,俺一个妇道人家也出不上力,俺还有一副银镯子,你拿去送给校长。”苗太太一边说,一边快步走进了北屋卧室,不一会儿,屋里传来了翻箱倒柜的声音。

杂和面就是玉米面掺和着玉米棒子和沙子的面,不仅难吃,吃进肚子也不好受,没有办法,不吃就要饿着。顾小敏不挑食,有口吃的就很好,有口吃的总比一点没有强多了。

看着苗家的窘况,听着苗太太在屋里一个人自言自语地埋怨这个世道:“唉,这是要饿死人呀。”

顾小敏知道,她不能吃闲饭,她必须做点什么。

“薛婶,俺去前面面馆看看,如果苗太太找俺,您喊俺一声。”

顾小敏说着从门槛上跳起身来,把手里的书放到书房的桌子上。

“没事儿,九儿吃饱睡了,就是他醒了还有俺不是吗?丫头,你去吧,你去看看曲先生在做什么?他也认字,他小时候也上过私塾,他肚子里面也有点墨水,只是不能与苗先生比。”

苗家五间北屋,书房在最东面,与东墙之间有一条石基路,沿着这条石基路就能绕到前面的面馆。

曲伯在面馆的柜台里站着,他的身体歪着,他的头托在一只手里,打着瞌睡;他另一只手紧紧抓着算盘子,生怕别人抢走了似的,那是他的饭碗。

面馆里没有外人,只有铮明瓦亮的桌椅整整齐齐、冷冷清清地摆放着。

顾小敏悄悄碾着脚尖从柜台旁边走过,她轻轻推开了临街的那扇木门。

曲伯听到了店门响,他以为来了主顾,由于激动身体猛地晃了晃,差点摔倒,抓住身旁的柜台站稳脚步,嘴里喊了一声:“客官,您……丫头,你去做什么?”

顾小敏转过身看着曲伯鼻梁上的眼镜,嘿嘿一笑:“曲伯,打扰您了,丫头去街上捡字。”

“捡什么?”曲伯抬起一根手指顶了顶鼻梁上的眼镜框,皱皱眉头:“丫头,不要跑远了,看着街上没有人,其实呀,到处都是眼睛。”

“俺知道,谢谢您曲伯。”

曲伯笑了,他很喜欢这个懂事的丫头,不仅手脚勤快,还对他很尊重,有时候还帮他缝补衣衫,让他感到这个丫头与他有缘,如果他的孙女孙子活着也有眼前的丫头这么大了,想到这儿,曲伯吸吸鼻子,把眼泪咽进了喉咙,吞进了肚子,他抓着算盘子的手青筋暴露,他与日本鬼子有不共戴天的家仇。

顾小敏站在面馆外面的台阶上,往前看去,眼前只有一阵阵热风卷着一堆堆垃圾和苍蝇在街上转悠,没有人影。

每家店铺敞着门,门里门外都静悄悄的。那一些四处流浪的乞丐也不知藏到哪儿去了?

面馆台阶下就是林家绸缎铺子,林伯弓着腰,手里抓着一把扫帚,一遍一遍扫着那点土,打发无聊的时间;扬起一股股尘土,在他身边飞舞弥漫,粘在他汗淋淋的脸上,像挂了一层泥浆。

他扫累了,嘴里骂骂咧咧的、把手里的笤帚往墙角上狠狠一扔,把疲惫的身体塞进店门口的椅子里,往前佝偻着脊背,半睁着眼,用被灰尘迷住的眼角偷窥着街道上的声音。

这时,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扭着她肥胖的身体、手里甩着一根长烟杆往这边走来。她头上戴着一个抹额,就是遮不住头顶的头箍,抹额前门脸绣着一对并蹄莲,绣工精湛;身上是灰色绸缎斜襟长褂,遮着她弯弯曲曲的膝盖;一条缅裆裤,在小腿下缠着绣花布绳,一头塞在裤脚里,一头当啷在脚后跟上,随着她一扭一扭的身体左右摇曳;一双缠足的小脚,尖尖的脚趾、宽宽的脚后跟、厚厚的脚面、装在一双红色绣花鞋里,那么显眼。

她是青峰镇的荣婆子,一个专门给人算命卜卦的老女人。

往她脸上看,圆圆的一张大脸,胖墩墩的,没有几个褶皱;一个高高的鹰钩鼻子,细瘦的鼻梁,就像在脸上竖放了一把刀;一双大眼睛很有精神,随着她往前探着的脖子滴溜溜转,不知她在找什么?那么用心,那么聚精会神。

她在找裁缝铺子或者绸缎店,她从一家布料店窜出来,再窜进另一家铺子,她已经在镇上所有绸缎店与裁缝铺子转悠半天了,最后她的目光落在林家绸缎铺子门前林伯的身上。

平日里荣婆子一般不出门,都是别人找上她的门,让她给生病无钱去医院的孩子叫叫魂,或者算算命之类的。

这么热的天她怎么碾着一双小脚,摇着她高傲的头颅窜到了街上呢?

前天,一个日本女人找到她,那个日本女人嘴里一口流利的中国话,她说她喜欢中国的刺绣。

荣婆子一见到日本女人就害怕,她哆嗦着腮帮子,小心翼翼垂着头,问:“您怎么找到俺?”

日本女人笑了笑:“日本街上的料理店就是我家开的,已经有三年了……”

日本街?本是青峰镇的平安街,日本人来了后把平安街改成了日本街。它离着青峰镇警察局不远,离着日本宪兵队只有一个路口。

“看到您头上发带绣工漂亮,想认识您,您会刺绣?”日本女人双手重叠抱在腹部哈着腰,嘴里嘀嘀着:“很好看,很精美。”

日本女人一个弓腰哈背,一个恭敬的表情让荣婆子得意忘形:“这个谁不会呢?”

“好,麻烦您也绣一副与您的发带一样的花样出来,我给您钱。”

“……”荣婆子傻了,她以为日本女人只是问问而已,她哪儿会绣工?她头上的抹额还不知从哪儿捡来的,跟着她好多年了。

林伯一见到荣婆子向这边走来,他就啦哒下了脸,这个女人不是善良之辈,青峰镇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她装神弄鬼,净做一些骗人的营生。

林伯把两条胳膊抱在胸前,身子往苗家面馆方向转了转,他看到了准备走下台阶的顾小敏,这个丫头就是苗先生从大街上捡来的,还顺捡了一个儿子,挺好,挺好。

苗先生曾叮咛过街坊,不要把他捡到两个孩子的事情说出去,如果有人打听,就说男孩是苗太太生的,女孩是来投靠他的。

“林大哥,您这是跟谁怄气呢?瞅瞅您的瘦瓜脸,还能挂住秤砣吗?”荣婆子一副讨好之相,背过脸,她的嘴角撇上了天,心里偷偷骂着林伯:今儿不是有事儿,俺还不尿你这一壶。

“有事就快说,没事少在俺眼前叽歪,懒得理你。”林伯磨牙凿齿的声音顾小敏听到了,她一愣,她的眼睛落在荣婆子脸上,这个女人一脸揣奸把猾之相。

荣婆子把双手抱在怀里,烟袋荷包荡在她的前襟上,嘴里不阴不阳:“林大哥,为什么你的买卖不景气?因为你把主顾都推出去了。”

“主顾?!”林伯把一条腿抬起来盘在另一条耷拉着的腿上,抓起堆在腰上的长褂往下一摔,满脸气愤:“荣婆子,您不做衣服,不扯布,您有钱买现成的,什么时候变成了俺的主顾?”

“吆,林大哥,您没听过这句话吗?此一时彼一时啊,俺今儿不仅来扯您三丈布,还有事求您帮忙,并且不让您白帮忙。”

一听荣婆子这句话,林伯“噌”从椅子上跳起身来,这样的话他好久都没有听到了。

荣婆子很狡猾,她看着林伯脸上露出喜出望外之色,她不紧不慢把烟嘴放进了嘴里,“吧嗒吧嗒”吸了几口,没有吸出一点烟,烟窝里没有烟,也没有火。

“帮什么忙?”林伯语气里有点着急,他看不惯荣婆子居高临下的样子,可,为了生意,他还是问出了一句,话一出口他又后悔了。

“帮忙找个绣工。”

“俺不认识。”

“这可是日本人让找的。是一个大买卖,能换来一袋大米。”

“日本人,俺不伺候,就是能找到,你荣婆子这个忙俺也不帮,不知您荣婆子什么时候勾搭上了日本人?是日本男人吧,他睡你家炕头上了?”

“呸,老不正经,她是日本街料理店的老板娘,是她让俺帮她找个绣工,咱们北方人,会刺绣的不多,老绣工都死的差不多了,年轻人谁学那一些东西?南方丫头几乎都会刺绣,俺不可能跑到南方去帮她找人吧?”

“俺会。”顾小敏跳下了台阶,她走近了荣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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