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旭,明日就要正式比赛了,第一轮就是琴棋书画,你是女子,却女扮男装,男子的才艺方面自然是要弱一些的,你还不赶紧准备起来,是准备第一轮就被淘汰吗?”
皇太女嘴巴里塞着个苹果,嘟嘟囔囔的唠叨着。
可坐在院中摇椅上逗狗的慕晓旭一点都没有心情和她聊比赛的事,她现在只顾着心疼那些被冷斯辰名正言顺套走的王都产业。
五娘那边已经派人送来一份清单,上面细细记录了玲珑阁在王都的所有店铺和钱庄。
每年向阁中贡献的利润虽然不是最大的,可苍蝇腿再小也是肉肉啊!
现在全被拱手送给了冷斯辰,她心里当真憋屈。
而因为减肥什么都不能吃的皇太女更是憋屈,再看慕晓旭一副爱搭不起理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啪!的一声将苹果扔地上了,再恶狠狠揪住慕晓旭的衣领,强行将人从摇椅上拖了起来,不由分说的就往府外走。
慕晓旭这会儿才回过神来,不解道:“你要带我去哪?”
“去乐器坊。”
风国王都只有一间乐器坊,那还是玲珑阁的产业。
哦!不,从今天开始,那些炙手可热的店铺彻底改姓冷了!
“我不去,我哪也不去,我干脆就直接烂死在这该死的摄政王府算了,就让冷斯辰养我一辈子。”
慕晓旭扒着门框,说什么都不肯往外走一步。
皇太女瞪着眼睛,怒道:“你去不去?你若是不乖乖跟我出去,我立刻取消对你的推荐,让你去无人区自生自灭好了。”
“你们都欺负我!”慕晓旭嘟着嘴,眼泪汪汪的看向皇太女。
皇太女叹道:“你就活该,怪就怪你不肯和摄政王坦白,不然你名正言顺做了王妃,相公听娘子的话,那还不是天经地义,就连这偌大一个王府都是你的,你还能受委屈?”
“对啊,夫妻财产对半分,他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
慕晓旭像是被醍醐灌顶了一般。
皇太女却听得有些稀里糊涂。
最后她像是一只撒了欢的兔子,刺溜一下就从皇太女的手中脱逃了。
她一边跑,一边回头对皇太女道:“我选画画,明日比赛现场见。”
“画画?”皇太女抓了抓额头,心里开始有了隐隐的不安。
据说二皇子和雪国太子选的都是作画,男子作画,拼的就是一个雄浑大气,也不知慕晓旭这假男人能不能胜出了。
一侍女走到皇太女身边,福身一礼道:“皇太女殿下,陌府有人来请。”
“走吧,我还想和旭阳说一说这陌府呢,看来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处理,我们先过去探一探虚实吧。”
“是。”
慕晓旭从主院一路跑到马房。
她随便选了一匹马,就直奔军营而去。
冷斯辰有一支特种营就驻扎在风国王都城外二十里的一处小树林里,从外面看冷冷清清,可若是穿过结界,里面却是另外一幕场景。
策马入内后,慕晓旭听着汉子们训练的喊叫声,心里莫名觉得特别安稳。
就好像这支队伍是专门为保护自己而存在的。
“何人入内?”就在她骑在马背上发愣时,一支长枪从斜刺里插了过来,挡在自己眼前。
金属尖头锐利的冷光晃得她眼睛有些疼,她偏了一下脑袋,却不巧用余光看到不远处,冷斯辰与一个白衣女子近距离接触,居然还有说有笑。
没错!冷斯辰竟也会对其她女人微笑。
那白衣女子似是感受到了有不友善的目光扫射了过来,旋即停止与冷斯辰的说话,再寻着感觉望了过去。
慕晓旭闷哼了一声,勒紧马缰绳,调转马头就准备离开。
巡逻队的队长哪里能让她说走就走,手中的长枪转了一个角度,作势就要将她击落马下。
可慕晓旭哪里是随随便便被欺负的主儿。
再加上生生吞下一口泛着酸味的怒气,见有人敢对自己直接动手,她算是找到机会,恶狠狠的发泄一通。
一个回合下来,巡逻队的队长被打的落花流水,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慕晓旭重新飞身回到马背上,撂下狠话道:“有本事就一起上,看我不打死你们!”
其他队员见自家队长被欺负了,立刻有人带头,就要围攻而上。
冷斯辰与白衣女子信步走来,不疾不徐道:“让开。”
“是。”
众人齐齐侧开身,留出一条直通慕晓旭的路来。
慕晓旭见他和别的女子如此亲近,还是个肤白貌美大长腿的绝色美人儿,她更是心理不舒服,眼睛一垂,就准备不理他,立刻走人。
“二姐,你先回,刚才咱们说的事,我会考虑。”冷斯辰这话是说给身边白衣女子听的,可玩味的视线却一直落在僵住的慕晓旭身上。
白衣女子莞尔,道:“昆仑你是回不去的,若真能将阿三找回来,也算你们两个的幸运,若单单只是一个替代品,而且还是个男人,母亲那边我无法解释,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白衣女子深深看了一眼慕晓旭后,拂袖而去。
慕晓旭咬着嘴唇,问了句废话,“你还有姐姐?”
“本王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孙悟空吗?”冷斯辰难得肯开一个冷笑话。
她尴尬的笑了两声,这才从马背上重新跳下来,对还趴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巡逻队队长鞠了一躬道:“抱歉抱歉,是我脾气不好,你还好吧?”
她只是好心想要上前扶一把,可队长可能是被自己给打怕了,人一激灵,立刻窜出去老远,头也不回的跑了。
其他队员也跟着散开。
“我有那么可怕吗?”慕晓旭噘着嘴,嘟囔了几句。
冷斯辰道:“太子刚才大开杀戒的时候,的确生人勿进。”
“小冷冷,你不冷嘲热讽我,能死?”
“那就请太子不要总是做这种蠢事。”冷斯辰依旧言辞犀利,不肯谦让一步。
慕晓旭自知自己理亏在先,也不敢顶嘴,只能硬生生将不愉快给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