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晓旭的人生格言就是——
你要是欺负我,我就把你打成狗!
事实证明,瑕疵必报并非她真正的性格。
弄死你全家才算终极目的!
景府走水。
大火烧了三天三夜都熄不灭。
所幸是没有人员伤亡,据说是因为闹鬼所致。
因为整个景家的人,几乎每一个人都看到一穿着怪异的女鬼披头散发的到处游荡。
看起来就有点像是……
“兔子?”二皇子一脸阴鸷的瞪着跪在面前的管家。
管家战战兢兢的回道:“没错,我们敢肯定,将咱们景家人救出来的,的确是一只成精的兔子。”
“那本皇子的外祖父也是那只兔子精给绑走的?”
景家人被兔子精安然无恙的救出火场。
可等三天后怪火被灭掉,却发现景老爷不见了!
二皇子被景贵妃狠狠骂了一顿。
要不是因为他愚蠢到要招惹玲珑阁来给慕晓旭警告。
也许景府不会被烧光。
景家大老爷也不会失踪。
为了消减母妃的怒火,老二亲自请缨,发誓会在十日内将外祖父安全带回。
但现在已经过去五日。
兔子精那边一点消息都没有。
玲珑阁也闭门谢客,根本不肯见景家的任何人,包括二皇子在内。
事情进入瓶颈期。
跪在地上的管家怯生生的请示道:“二殿下,您要不要考虑一下,也许太子那边……”
“你是想让本皇子去求那个废物吗?”
二皇子大怒。
管家冒了一头冷汗,但还是强忍着心头的恐惧,如是说道:“殿下,这场大火来的蹊跷,属下认为,此事与太子绝对脱不了干系,不如殿下您去恩威并施,兴许太子会幡然醒悟,主动放了我们老爷。”
景家从来就没把那位东宫正主给放在眼里。
即便这次吃了亏,也没想过低头认错。
而是准备威胁!
映秀端着一盘糕点从小厨房里走了出来。
东宫已经修缮完毕。
当然还有一些比较复杂的殿阁楼宇需要更多的时间来恢复原状。
慕晓旭舒舒服服的靠在摇椅里吃瓜。
冷斯辰就坐在对面靠近窗户的榻子上。
自从那日放神火烧了景府之后,这姓冷的混蛋就成了狗皮膏药。
她去哪,他就去哪!
“喂,你这么跟着本太子,不会是想给本太子当男宠吧?”
慕晓旭一边吃瓜,一边没心没肺的调侃道。
冷斯辰双眸平静如水,紫色的瞳孔天生带着蛊惑人心的魅力。
这个男人可真不简单。
能够美成这个样子,也是世间少有!
慕晓旭轻咳一声,强迫自己将视线从他的身上转开。
冷斯辰笑道:“痴迷本王的男人,太子并非第一个。”
“那你就给我做太子妃,我让你天天暖床!”
她脑袋一抽,直接开始胡说八道了。
榻上一阵阴风呼啸,转眼就不见原本坐在上面喝茶的摄政王大人。
慕晓旭忽然觉得自己脖子一凉。
一只冷冰冰的手,像蛇一样从身后缠了上来。
紧接着,冷斯辰平静的声音在她耳边炸响。
他说,“玲珑阁阁主究竟与你有什么关系?”
一提到“玲珑阁”三个字,慕晓旭就会特别警惕。
最近这段时间,她的马甲似乎穿的有点不牢靠。
连老二都开始怀疑自己与玲珑阁的关系,更别提手眼通天的摄政王。
“本太子长得俊俏,人见人爱,花见花开,难道就不能被尊敬的玲珑阁阁主宠爱了?”
“你知道玲珑阁阁主是个女人?”
冷斯辰从他身后走了出来,手依旧死死捏住她的脖子。
慕晓旭眼睫微垂,在眼底汇成一道暗影。
那些不能被察觉的情绪,全部被隐藏其中。
沉默良久,她才不疾不徐的说道:“不!本太子最近比较喜欢男人,那阁主正好是个美男。”
她话音未落,直接一个转身,膝盖猛的用力向上一提。
冷斯辰被壁咚在了身后的屏风上。
他怒道:“放开本王!”
慕晓旭一脸奸笑,她伸出一只手,附在捏住她脖子的那只手上。
冷斯辰真是人如其名。
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温暖的。
要不是因为他还会喘气,还会说话,她真会误以为这位就是一具尸体。
“王爷要是再不松手的话,本太子可就要和摄政王您玩点有趣的……”
后面的话,被冷斯辰一声低吼给盖了过去。
慕晓旭懵了。
前一秒还好端端捏自己脖子的家伙。
现在怎么会浑身冒着白气,紫色的魔瞳也变成了猩红色。
他紧握的双拳不断收紧。
手背上黑色的青筋来回游走。
“不是中毒!”
这是慕晓旭第一判断。
即便是慢性、毒药,也不会在毒发的时候如此猛烈。
“啊!”
一向从容不迫的冷斯辰忽然发起疯来。
他一巴掌将她打出了房间。
刚送完糕点的映秀被吓到脸色发白,抓起自家太子的手就往外跑。
可慕晓旭却停在了院门口。
她回头看向被错乱的灵力封死的两扇门板,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些陌生的画面。
在那些画面里。
冷斯辰一身染血的铠甲,一个身负重伤的女人趴在他的怀中。
女人气若游丝的劝道:“斯辰,走!别……别让我白白为你去死!”
画面就只有这些。
可她却觉得胸口一阵窒息。
恍惚间,她竟是觉得那女子就是自己。
即便不是,她们之间也必然有着什么难舍难分的联系。
“太子,快走,摄政王发疯了,逃不出去,咱们都得死。”映秀急三火四的提醒道。
慕晓旭摇头,“我要回去。”
冷斯辰不是中毒,却会隔三差五出现这种状况。
虽说这并非什么秘密,不少皇城中的人,就连一些宫女太监都有所了解。
可没一人真正知晓他病症的来源。
“太子!”
在映秀的喊叫声中,她重新将房门从外面用力推开。
屋内光线昏暗。
凡是能被砸碎的,此刻都成了齑粉碎了一地。
慕晓旭从那上面走过去,扎的脚疼。
映秀胆子小,不敢进去,只是在门外探头探脑的喊道:“太子,摄政王是……是走了吗?”
屋子里见不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