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同伴看到少年这样,迅速从口袋中摸出一个胶囊,用尽全身最大力气,丢到了李哪吒那里,胶囊落在地上的一瞬间,还是迅速充气,以极快的速度扩张,但还未等胶囊充气完全。
广告牌就已经挤压到了胶囊,充气胶囊将两人包裹在中间,保护得很严实,敖丙迅速退出危险地带,目光灼灼的看着里面的李哪吒,他知道自己的这位兄弟天生神力,这个广告牌根本就不可能砸死他,可以把它给重伤了啊!
万一如果残疾,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轰”的一声,光芒射中的广告牌,直接将广告牌给炸成飞灰。
火花与电磁齐飞,天空中放出了一个绚丽的烟花。
冲击力并不是很大,完全在胶囊可抵消范围之内,掉落的碎片也被胶囊尽数格挡,根本造不成任何伤害。
总的一句,他们安全了!
李哪吒按下按钮收取充气胶囊,揉了揉那名男孩的脑袋,显然不是谁都有他这种良好心态的,那男孩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此刻还是惊魂未定。
李哪吒温柔的说道:“好了,现在没事了,这样才出来,可小心一点。记得叫上妈妈一起。”
“谢……谢谢哥哥”
“不谢,哈哈!”
正当此时,周围响起了激烈的掌声,路人们发自内心的为李哪吒,敖丙两人喝彩。
一个近乎疯癫的中年女人推开层层人群,冲了进来。
“儿子,我的儿子!”
泪水如同喷泉一般喷涌而出,那是悔恨,是自责,是一个母亲对于儿子的爱。
刚才灾难发生时,她的加速器也坏了,但她却被拥挤的人群硬生生挤了出去。
再回首时,儿子便已面临生死之境,她像发了疯一样,想冲过去救自己的儿子。
但她的加速器坏了,只能依靠双脚,而且还是逆人流前行,谈何容易。
可总这样如此,她确仍然跑出了足以令短跑冠军震撼的速度。爆发出超越人类的能力,只是因为爱。
她抱住了自己的儿子,泪流满面,担起家里半边天的她,此刻却哭的像个小孩。
“孩子,孩子,是妈妈对不起你,妈妈……”
“妈妈,我没事。”
这一刻,这个母亲眼里,儿子便是一整个世界。
九百多年前,曾有一个外国学者说的好。
华夏人总是被他们中勇敢的人保护得很好,这样的民族是不会灭亡。
他们无论大小,性别,学历,都有一个共同的名称。
英雄!
然而李哪吒此时却赶紧拉上一边的敖丙,趁着这一对母女煽情的时候,以近乎超越奥运冠军的速度逃跑。
接受感谢什么的最烦人了,只不过是干了该干的事,那些守卫边疆,驻扎在其他星球的人才是李哪吒所钦佩的。
见到下方的闹剧已经终结,那老者转身欲走,却被一人喊住。
“前辈,请等一下!”
来者剑眉星目,身穿华夏军装,肩章上的星星显示着他的部分,这是华夏军部的人。
老者眉头一皱,问道:“何事?”
那人倒也不啰嗦,直接便开口道:“敢问前辈究竟是何人?”
老者又狂饮一口浊酒,思索了许久,才开口答道:“时间太久远,我已经忘了姓名,直知号为,醉翁。”
说完,老者便自顾自的往前走去,走着走着,身影逐渐虚幻,消失不见。
只留下愕然在原地停留的军部军官。
“这段时间究竟是怎么了?”
“大兴安岭地区,有放翁拂袖扑灭大火。天外地区,有东坡一言喝碎陨石。”
“今天这个人为故意设计的灾难,竟然又引出了醉翁弹指救人。”
“这究竟是发生什么了?”
“苏轼,东坡居士。”
“陆游,放翁。”
“欧阳修,醉翁。”
“似乎都是历史上的人物,但他们早已羽化许久,怎么会平白无故出现。”
他身为军部长官,自然是不信鬼神之说,他只相信科学,可如今发生这些事,又根本不能用科学来解释。
以现有的手段根本无法达到那样的实力!
这一切着实令人不解。
正当他思考的时候,手上的通讯手环响起来,他停止思绪,接收了电话。
手环放出虚拟投影,是一中年男子,眉宇之间透露着一丝威严,也是身穿一身军装,只不过比他更多了几丝铁血之气。
“杨戬,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杨戬答道:“报告长官,目前还属于猜测阶段,如今又出现一个醉翁,三者之间可能有什么联系,但三人神出鬼没,无从调查。”
“能肯定的是这三人对华夏没有什么恶意。”
那中年男子微微颔首,听完了杨戬的报告,说道:“这件事情确实不容易,有些棘手,不过军部这边暂时腾不出来人手,只能接着由你继续调查。 ”
“这次任务所需,任何地方官员必须全力支持,就说是军部的命令!”
“接着进行调查,如果有发现,第一时间上报!”
杨戬正了神色。
“是,长官!”
此次通讯刚结束,便又有下属发来讯息。
“杨长官,那道光芒的成分已经检测出来了,结合光谱分析,主要成分是酒,但并非现在机械所酿之酒,而是那已失传百年的手工酿酒之法所酿之酒。”
听完手下的汇报,杨戬陷入了沉思。
仅凭一滴酒的力量,就能够击破由特殊合金制成的广告牌,这醉翁的实力究竟有多强?!
虽然他们没有恶意,但面对如此强大的人,他还是放松不下警惕。
于是传令下去。
“让全国各地官员注意,如有异常之人或异常之事出现,不分大小一律上报。 ”
……
昆仑山顶,并未到冬季,山上却早已是银装素裹,放眼望去,那是一片白色的天地。
而这片天地的尽头,矗立着三道身影,两个老翁和一个青年。
三人均是华夏宋朝服饰,两个老翁,便是醉翁和放翁了。而那青年自然就是东坡居士。
看着这有几千年未见的雪,又回忆起了前尘往事,放翁心生感慨。
“雪晓清笳乱起。梦游处、不知何地。铁骑无声望似水。想关河,雁门西,青海际。睡觉寒灯里。漏声断、月斜窗纸。自许封侯在万里。有谁知,鬓虽残,心未死。”
东坡伸手接起一片雪花,轻声说道:“一千多年没回来了呢,这昆仑山还是老样子。”
醉翁只是饮酒,没有说话,可那副眼神,却道尽了千言万语,时隔千年再还乡,何人不起故园情?
场面一时很安静,唯有那上下与天一白。
雪下的正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