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息孱弱,若是再晚上半个时辰,必死无疑......”
叶落将食指从老者脉搏间收回,取出十几根银针。
“你说,这人会不会是精神病啊,在那嘀咕什么呢?”
“不知道,我看像,说不定是隔壁医院跑出来的。”
“真不知道夏家人怎么想的,我们这些几十年医龄的老医师,而且都是名牌医学院毕业的,救人无数,连我们都没办法,这么个精神病能医好?”
后面的医护人员议论纷纷,显然根本没人相信叶落。
“不好!”
隐约中,一缕魂魄逐渐透出老者身体,缓缓向空中飘去。
叶落当机立断,猛然一巴掌拍在老者胸膛上,随后狠狠一摁。
力道凶猛。
咔嚓一声,老者肋骨直接被摁断。
“噗......”
老者身躯一震,张嘴吐出大口黑色污血。
“你在干什么?!!”
“你敢打我爷爷?”
夏思涵愤怒上前,挥拳打向叶落。
现在正是最关键的时刻,叶落哪里肯放手?手臂一抖,直接甩飞夏思涵的身躯。
夏思涵一个踉跄后退,差点摔倒在地。
接着,叶落将银针捏于手中,每一根针尖都映出皎银色光芒。
《云春明针》第一式:九宫还阳。
叶落默念着书中介绍的风池,合谷,檀中等穴位,随后将银针慢慢刺了进去。
每一根银针,都伴随这一股淡淡的白芒,一闪而逝,随着针体没入老者的体内。
伴随着下针的顺序、脉路,老者身上逐渐出现九个宫格。
宫格不断蔓延,最后随着针法逐渐连成一块。
老者苍白的身体瞬间多了一层红润。
那种感觉,如同阳光驱散黑暗一般。
夏思涵站稳脚跟,想要再次扑上去推开叶落的时候,看到眼前的一幕却瞬间呆滞在原地。
“这位先生,请你冷静一点。”
一位医生对叶落喊道:“病人已经去了,你就不要再折腾他了,让他安心去吧。”
“病人已经死了,还拿针去刺病人,真当自己是神仙?”
“快拖出去,拖出去!”
最后面的几名医护人员因为视线被围观人群挡住,并没有看到这神奇的一幕,纷纷义愤填膺道。
一名医生撸起袖子,带头便要冲上去。
“夏涛,挡住他们!”
叶落大吼一声:“反正已经死了,还有更坏的结局吗?”
夏家众人本还沉浸在悲痛中,被叶落这么一吼,瞬间清醒过来。
夏涛闻言赶紧带着几名高大强壮的黑衣保镖挡在叶落身后,直接拦住了气势汹汹的医护人员。
本来心率仪上显示出了直线,夏涛等人已经心如死寂,可看到这神奇的一幕后,又重新点燃了众人的希望。
“这位先生,难道你也犯傻,相信他?”
“人死了,就让他安心去吧,折腾尸体,岂不是让亡灵也无法安息?”
一名医生痛心疾首道:“不行,必须报警,报警把这混蛋抓起来!”
这些医生本就接受过良好的教育,华夏传统文化孝道为先,看到叶落这么折腾死去的老者,实在是于心不忍。
另一名医生则趁机退后几步,堵在病房门口,防止叶落捣乱一番后逃走。
病房外围满了看热闹的人,包括无数医护人员在内,根本没人相信叶落,都大声嚷嚷着报警将叶落抓起来,最好直接拖出去枪毙。
“快来,就在这儿,快把他抓起来!”
病房门口忽然冲进几名膀大腰圆的保安,随着人群齐齐暴动,眼看着便要冲破夏家保镖的封锁冲上来。
就在这时,昏迷中的老者缓缓睁开眼,厉声训斥:“给我退下!谁敢对小神医不敬?”
“退下!”
老者的声音十分雄厚,哪里像是重病初愈的样子?
几名保安见状傻了眼,连忙停下脚步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再推搡着向前一步。
“爷爷你,你终于好了!”
夏思涵满脸惊喜,扑入爷爷怀中痛哭起来:“呜呜呜,爷爷刚才太危险了,吓死思涵了。”
“爷爷没事了,思涵不哭。”
夏显洪拍拍孙女的后背安慰道。
随后又将目光看向叶落,充满感激道:“小友你年轻有为,医术神通,当之无愧的小神医啊。”
“老朽这条老命,幸亏有你,否则今日就是我夏某人的葬身之日。”
夏显洪拱了拱手,随后从怀中掏出一张银行金卡:“小友,你既救我性命,这一千万就当做是你的报酬。”
一千万!
叶落心中微微一惊,就这么救一次人,就有一千万可以拿?
但他摇了摇头:“老人家你收回去吧,我不要这钱。”
夏显洪称赞道:“小神医高风亮节,视金钱为泥土,倒是老朽唐突了。”
“爷爷,什么高风亮节,他是看不上这一千万。”
夏思涵撇了撇嘴,讥讽道:“他是想坐地起价,点名要你的翡玉挂坠呢。”
夏显洪愣了一下,他刚才昏迷,倒是不知道此事。
“咳咳,这条翡玉挂坠......也罢,既然小神医救了老朽的命。”
“你是老朽的恩人,当将这翡玉挂坠赠与小友。”
夏显洪取下挂坠,有些不舍,但还是递了过去。
“多谢。”
叶落刚要伸手去接,可忽然间旁边伸出一双白嫩小手,直接将翡玉挂坠劫走。
“爷爷,这是您最心爱的挂坠,不能给他。”
夏思涵将挂坠抱在怀中,娇喝道:“这挂坠除了本身高昂的价格外,更是陪伴了爷爷十几年是您的最爱,有价无市。”
“就算他救了爷爷,但也不需要付出这么昂贵的代价。”
“这种穷鬼,给他一千万就行了,足够他下半辈子衣食无忧,挂坠不能给!”
夏思涵娇蛮起来。
“说好的事,你要反悔?”
叶落的眼眸中,陡然闪过一丝寒意。
“什么叫反悔?”
夏思涵继续娇蛮无礼:“你这叫狮子大开口,属于讹诈!闹到法院打官司我也不怕你。”
“况且,谁知道是不是刚才那位先生先治的呢?或许你只是碰巧撞运气,功劳属于他呢?”
“对对对,肯定是这样。”
一旁的眼睛男忽然跳出来叫嚣:“我可是首都医学院毕业的研究生,这是我的医职证件,刚才确实是我先治的。”
“夏小姐,夏老先生,这个臭乞丐一看就是无赖,明明是我的功劳,我开的药有成效后,被他截了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