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见霍君瑶如此作答,两眼放射出异样光彩,又惊又喜,问道:“这么说,仙子是答应在下了?”
霍君瑶忍着屈辱和恶心,皱眉点了点头。
那人喜道:“这安神丸保证没有任何毒性,那还是请君白小弟先服下这安神丸。”
霍君瑶看了一眼霍君白,低声道:“你拿来罢!”
那蒙面人似乎知道霍君瑶仙法非常厉害,他为人十分谨慎,不愿就此上前,一挥手,将丹药扔向霍君瑶。
霍君瑶心中一转,装作手上无力,不能举高,那丹药在她手背上轻轻一碰,骨溜溜的滚到床下去了。
那人哼了一声,低声道:“君瑶仙子,别再浪费时间玩花样了,在下这里丹药还多着呢!”接着举起那瓷瓶晃了晃。
无奈之下,霍君瑶只得道:“君白,你去服下了药丸,听我的话,没事的。”
霍君白点点头,心里却有了计较,从那蒙面人手中接过一枚药丸,那药丸入手,自己拥有神农之魂声音果然骤然响起:“安神丸,低级丹药。以酸枣仁、柏子仁、夜交藤炼制而成,服下可使人昏睡不醒。”
霍君白得到药品信息,微微犹豫一下,将其吞进口中。
那男子为人十分精明,让霍君白张开嘴巴,仔细在他口中看了看。
那人见那药丸真的被他吞下肚内,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约莫过了一盏茶功夫,霍君白慢慢伏在凳上,昏睡过去。
那蒙面男子见状,低声笑道:“君瑶仙子,那么我们可以开始了……”
霍君瑶见霍君白服下丹药不久后就沉沉睡去,心中略有担心,沉声道:“我行走不便,你过来!”
那男子笑道:“请君瑶仙子先脱下衣衫,让在下细细欣赏欣赏仙子的玉体,然后再开始不迟。”这男子显然十分狡猾,离的远远的想先让霍君瑶脱了衣衫,那样的话她衣不遮体,就算她想诱骗自己,也不方便追击。
霍君瑶心中怒极,但一时间也没什么办法,这人既然敢跟来,那么武艺也不会差,估计至少也在融汇阶段,么远的距离,她有伤在身,仙力不纯,毫无把握可以一下杀死此人,若是一击不中,以他的身手,一翻窗就逃出去了,他若是出去大喊大叫,消息传出去,霍家怕是都没有任何可以缓冲躲避的时间。
霍君瑶心中愤怒,但毫无办法,心中只想绝不能为了自己清白而害了爹爹爷爷,犹豫了一下,只好缓缓开始解开自己衣裳纽扣。
那男子见霍君瑶真的开始解衣,一双眼睛发散出精光,一眨不眨。
霍君瑶打定主意,心想现在只能先忍下屈辱,让这无耻小人看了自己身体,然后等他上前来欲行不轨时再猛发一招玄法,要了他的命。
虽然她认为自己的身子已经在落星山上给了霍君白,但那也是在她失去意识之后,倒也没觉得有多么羞涩。而此时她却是被强逼在这陌生男子面前解衣,心中九成愤怒中倒带着一分羞意。
那蒙面男子见到平日里如同天仙般,高高在上,让自己朝思暮想的的仙子,此时居然就在自己眼前宽衣解带,眼睛都看直了,他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玉人,生怕会错过任何一个精彩画面。
但见霍君瑶缓缓的褪下青色外衣,而后又褪去了一件白色内衫,露出了一件葱绿色贴身亵衣。光滑圆润的粉肩现于眼前,雪白的小臂如同玉藕一般。
这男子心中不禁剧烈地翻滚起来,想自己终于要遂了心愿,正在魂不守舍之际,忽的感觉肚腹中一凉,接着一阵剧痛从小腹上传来,他心中大惊,知道已中了暗算。
他顾不得查看肚子上的伤口,一按窗口就想跃出,这一瞬间,忽的感觉微风扑面。
他心中惊觉已晚,还不及反应,已是嗤的一声响,喉管已经被一柄无形的刀刃割断,肮脏的污血溅起,在墙壁上留下了一道鲜艳的赤痕。
他扼住喉头,喉头上涌出的鲜血从他指缝间不断流出,他嗬嗬呼叫了两声,却发不出什么声音,眼珠中透满了不甘,终于脚下一软,扑地死了。
霍君瑶呼呼喘气,心情极其激动,颤声道:“君白,多亏了你……”
“这家伙,真不要脸!死有余辜!”霍君白一脸的愤慨,手中握着的,正是从霍君瑶腰间拔下的那匕首。
原来,霍君白拿到那安神丸,用神农之魂探知了药性,小五告诉他这药丸药性不强,完全可以被他本身的神农之魂带来的抵抗力免疫。
他刚才其实只是装睡过去,那蒙面人怎会想到他小小年纪还有这种奇特的药物免疫能力,兼之又看到霍君瑶曼妙之身,魂儿早飞到九霄之中了,才被霍君白一击刺杀。
霍君白虽然此时已经没有武功修为,但这匕首锋利无比,他轻轻一送,就已经在那人肚上开了一口,虽然这个伤口还不足致命,但霍君瑶应变极为迅速,见他肚子上中刀,心神不宁,连忙把握时机,调御玄法无影刀斩断了这蒙面人的喉头气管。
霍君瑶被这人逼迫,心中委屈之极,只想大哭一场。她忍着眼泪,向霍君白道:“君白,除去他脸上蒙面!”
霍君白依言揭开那层黑布,轻声惊叫道:“姐姐……这……这是张家的少庄主张狂……”
霍君瑶凝神看去,这人面目熟悉,果然是三河镇中的张家家主的亲子张狂。
她心中怒极,知道此人早就垂涎自己的容貌,多次上门求爷爷将自己许配于他,没想到如今竟而做出这等无耻之事。
原来,当时霍君瑶受伤后逃出狂山派诸人包围后,那叶狂风的师弟纪狂冰带领几名弟子将程远松几人拿下,二师兄和四师兄更是当场被格杀。
叶狂风听师弟说,当时还逃走了一名年轻貌美的落星阁女弟子,他心中大怒,又将消息发布出去,凡是提供这女子线索者重赏万金。
三河镇张家当然也是知道了此消息,那张狂武功是融会境界巅峰,为人风流,几年前就看霍君瑶貌美无双,早就对其垂涎三尺。知道这个消息后心中暗自盘算,一整日间都在霍家庄外徘徊。
到了夜间,他在庄外转悠之时,借着月光,看到霍君瑶驾御仙剑回来霍家,他心中想着狂山派放出的消息,一个念头顿生,自己何不借用这个机会要挟她和自己发生关系?
色字头上一把刀,他一心想占有心中女神霍君瑶的身子,转身就回张家药房,拿了催人昏睡的安神丸跳进霍家想胁迫霍君瑶,结果百密一疏,被霍君白刺了一刀后被霍君瑶杀死。
霍君瑶心想那狂山派的人已经放出消息,这镇子上几乎人人都知道霍家有个霍君瑶在落星阁学艺,怕是早有人通风报信已经将自己的来历告诉了叶狂风等,那狂山派说不定指日就到,霍家虽然人人习武,爷爷和爹爹更是武艺精强,遇到狂山派那些固元境的弟子也许还能斗一斗,但若是遇到那霞举阶段的纪狂冰就凶多吉少。
心里正自忧愁,忽然“笃笃”两响,两声叩门声传来,霍君瑶心中一惊,心想这张狂死在这里,还没来得及收拾,不知道来人是谁?
“君瑶,君白,开门!不用瞒我了!”门口传来是爷爷霍震山低沉的声音。
霍君瑶叹一口气,知道爷爷肯定瞧出了端倪,发现自己回来了,便示意霍君白过去开了门。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门口站着的老人正是霍震山,他负手走进屋内,霍君白连忙掩上了门。
霍震山眉宇之间带着一丝忧色,看了看霍君瑶,又看了看窗边张狂的尸体,眼里突显温柔神色,柔声道:“爷爷和你爹爹都已经知道了,不要怕,瑶儿,爷爷就是死也要保住你!”
霍君瑶想到师傅师兄都为保护自己牺牲,连日来又遇强敌数次,还受了伤,刚才又遭遇小人逼迫受辱,心中早是恚愤委屈,这时听到爷爷温和而决然的声音,胸口一暖,哇的一声,放声大哭起来。
霍震山一手握住她的小手,目光中充满爱怜之色,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心,柔声道:“哭吧,好孩子,哭出来就能舒服点了……”
哭了半响,心情才缓缓平伏,霍君瑶想起那狂山派做事狠辣之风,不由的极为担心,向霍震山道:“爷爷,那狂山派弟子多为固元境界,更有能胜过瑶儿恩师的强敌,咱们无论如何也不是他们对手啊!若是现在举家搬迁,也许还能来得及。”
霍震山眼中浑然不露畏惧之意,反现决然之色,说道:“咱们的探子回报,狂山派的人早就在村子四周埋伏好了,如今除了殊死一搏,在没有第二条退路。现在你安心养伤,我今夜就偷偷去虞家堡求救兵,虞家堡里好手不少,若是虞家堡能派人前来帮忙,事情或许还有转机。”
霍君瑶哭道:“爷爷,孙女不孝,没有能力保护你们……”
霍震山故作轻松的笑了笑,说道:“从咱们三河镇往正东去二千余里有一镇子,名为大石镇,我五年之前曾经去过那里,见那里人烟稠密,市集繁华,人人安居乐业。
古人有云:大隐隐于市,你隐姓埋名,在那大石镇里定居下来,好好修炼武功和仙术,有把握报仇了再去为霍家报仇。”
正在这时,几人忽听霍家庄外百米处人马声渐起,有人远远的吆喝躁动起来,似有几百人马朝霍家庄方向前来。
霍震山闻声,脸色一变,咬牙道:“是张家和刘家的人!”
如今霍家得罪了厉害对头,为霍家撑腰的落星阁已被灭,张家和刘家因为铭石的分配问题上早对霍家不满,以前只是碍着霍家势力强大,面和心不合,如今得知狂山派放出追捕霍君瑶的消息,后更是落井下石,竟而派人攻来。
霍震山心中一转,向霍君白道:“君白,你去外边看看,敌人来的多不多?”
霍君白点点头,钻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