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名护卫见到自己的兵刃被斩,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口中发出一声惊叹,听声音也是两名女子。
那黑衣人笑了笑,附身在那丫鬟小灵耳边说了一句话,后者眼中闪出惊疑不定的目光,向阁楼下的那个锦衣青年看去。
“阁下武功虽然高强,但我家小姐不见俗客,莫说是皇子,就是皇帝要见我家小姐,也得征求她亲自同意,强逼也是无用。”那丫鬟虽然受制,但是却不慌乱,低声回答说道。
霍君白看那黑衣男子的身手,差不多也有登峰境界的修为,如果打起来自己虽然能赢,但是肯定得闹出大动静,没准还会伤到旁人,他不想把事情闹大,便趁着他在阁楼之上,身型微进,一指悄无声息地点向那自称飞云国皇子的青年背心,打算先制住他再说。
不料那锦衣青年反应倒也灵敏,在霍君白一指点出之时便感受到危险,身子一侧,及时避开了背心要穴。
但霍君白双修仙术和武艺,岂能让他一闪而过,见他闪避之时,已经默念一声:“土字诀!”以五行合纵之术将土灵气蔓延出去,那青年脚下的石板地受到土属性灵气牵引,猛地一陷,将他双脚陷入,接着在灵气的操纵下,那石板地面有骤然合上,将他的脚踝夹在其中。
那青年武功不错,双脚被夹之后便用力一跃,想跃起挣破束缚,但这地面在霍君白的灵气加固之下变得远比平常坚实,他一跃之下,双脚仍是纹丝不动。
“啵!”一声闷响,霍君白一指已经将那青年点倒在地。
楼上那黑衣人这才看到楼下变故,他是这锦衣青年的贴身保镖,见主子被制,当下也顾不得其他,连忙放脱那丫鬟,一飘身,已经飞跃到霍君白面前。
他见霍君白一手抚在那青年背心,若是一个发力,这青年便是吐血身亡的下场,连忙低声喝道:“阁下是谁?快快住手!”声音微微发颤,显然心中极为担心。
“我问你几个问题,老实回答,若有半句假话,那便是榜样!”霍君白冷笑一声,单手一挥,一股金属性灵气弥漫而出,在坚硬的青石板地上深深的斩了一道。
那黑衣人见霍君白这一斩威力巨大,心想惊诧,外加主子被制,哪敢多言,连忙点头道:“阁下请问便是,千万不可伤了这位公子.......”
霍君白见他倒配合,便低声问道:“你们二人是什么来头?”
那黑衣人看看那青年,那青年点点头,他便道:“这位公子身份尊贵无比,他......他是飞云国的大皇子,刚才在下莽撞出手,还请阁下莫怪。”他只道霍君白是因为那丫鬟被他制住而出手,所以情急之下便直接吐露了身份,想让对方对皇族有所忌惮。
“飞云国大皇子?”霍君白心道果然不错,脸色微微震动。
这时旁人已经将注意力从阁楼上转移到了霍君白等人的身上,围成了一圈在看热闹。但霍君白好容易抓到一个知情的,此时也顾忌不了那么多,心里打定主意今日一定要知道当日事情经过。
那青年正是飞云国大皇子凌峰,也就是四皇子凌岳的大哥,目前武艺修为是神技境界巅峰,他自以为武艺不错,却在霍君白手下走不了一招便被制住,此时也不由得垂头丧气之极。
“既然如此,那好,差不多五年之前,飞云国皇室派兵,与那狂山派一同灭了三河镇霍家之事,你快细细道来!”霍君白一抬手,一股灵气已经扼住了凌峰的脖颈,只要他胡说半句,立刻就会被扭断头颈。
凌峰命悬人手,惶恐之极,他也知道当时霍家逃走了一个厉害的修真者霍君瑶,心道霍君白定然也和霍君瑶有一定关系,连忙将几年前的往事吐出。
但他却将当时皇室见死不救之事完全抹去,将一切罪责都推到狂山派身上,说叶狂风控制了皇上,让皇上派兵剿灭霍家,如果不从就会杀死皇上。
霍君白毕竟年轻,也不能分辨他将其中的罪责都推开乃是假话,再加上他也见过叶狂风的残忍,心想以他的作风,飞云国皇室也八成是被他要挟,心中倒也渐渐平复下来。
但这皇室当日毕竟也派出了追兵,当日在野外追上他们,险些遇险,想到此处,霍君白哼了一声,一掌将凌峰打了个跟头,狼狈不堪的摔在了地上。冷喝道:“趁着我没改变注意,滚吧!”
那黑衣人连忙将灰头土脸的凌峰扶起,他也知道自己绝不是霍君白的对手,低声道:“多谢阁下高抬贵手!”二人一句话也不敢多说,灰溜溜的向远处离开。
霍君白问话之时,声音压的极低,只有几个耳音甚好的旁人隐约听到什么“狂山派”“霍家”等词语,众人都以为霍君白是翟冰清的护卫,刚才见那丫鬟被挟持,所以才出手逼退了那两人。
便在此时,楼上那个名叫小灵的丫鬟也是在两名护卫的陪同下走到楼下,诸人见到她芳姿,纷纷让出一条道来。
小灵莲步微移,走到霍君白身边,道了个万福,躬身道:“婢子多谢公子出手相救。”
霍君白见她以为自己刚才出手是救她,无奈摆摆手,道:“姑娘,我并非是为了救你......”
“小灵知道公子醉翁之意不在酒,但终究是公子为婢子解了围,所以想请公子上楼饮上一杯清酒,不知道是否莽撞?”小灵却当霍君白救她是为了博得翟冰清的好感,微露贝齿,礼貌的笑了笑。
霍君白本来就是来想看看那绝色佳人翟冰清的,这时误打误撞博得了这丫鬟的欣赏,那便将错就错上去看一看那翟冰清有什么魔力,居然让天南海北的人都不辞万里的辛苦赶来想要一见。便点点头:“也好,多谢姑娘邀请,在下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着,两名护卫便转身引路,丫鬟跟在旁边,一齐上楼去了,看得四周围观的看客眼露羡慕,纷纷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