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公子召唤出来的天雷以雷霆万钧之势,直扑向那白衣女天灵,在距离那女子头顶半丈远的空中忽得一滞,那犹如银龙,半丈粗细的主雷却似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开了一样,在半空中猛然转了个方向,直朝着这山峰峰顶的一块巨石劈去。
“轰!”一声巨响,那块一丈来高,三丈长宽的巨石竟而被这无所不摧的神雷击得全然粉碎,那闪电余力不衰,剩余的灵力仍在地面催化涌出一道道数尺长蜿蜒的电荷,就如同一条条钻地银蛇四下蔓延出去。
“这......你是......什么人?居然能将我召出的天雷如此化解?”那公子显然是不相信自己召出的天雷居然打偏了的这个结果,忍不住露出一脸的惊诧神情。
“以自身仙气散上九霄天外,再借以天雷之威,才能使出这招“狂雷天牢”,势头的确是很强大,不过......天地间有种人,天雷是不会劈击的,你这招对我来说,毫无用处......”那女子冷笑一声,神态倨傲。
在这个世界中,只有三种人不会遭到天雷劈击,第一种就是魂飞魄散之人,就是三魂七魄离体之人,这种人了无生机,天雷之力由雷公电母司御掌管,自然不会去劈一个已经没有魂魄的死人。
第二种,天雷不会劈击有德之人,此处的有德并非普通行善积德的俗人,而是有大德之人,说明白点就是那种不追求高官厚禄,不享快乐,而是一直实践自己理想的道德原则,建功立业,对百姓、社稷作出贡献,留下经典名言,垂教后世的大德高人。
这种人羽化之后必成一代仙贤,掌管雷电的雷公电母在仙界也不过是微末小吏而已,怎么可能会去得罪这些日后名垂青史的仙贤?
第三种,则是修真有成,度过天劫之人,也就是俗称的渡劫。真法修至归真境界巅峰便可以尝试冲击不堕境界,那个遭受天雷洗礼,脱胎换骨的过程便称作渡劫。
九仙宫的元明祖师修为何等深厚,可是耗费几世光阴,仍是渡劫不成,天雷威力由此可见一斑。
渡劫成功的修真者便可以称作不堕境界,也就是不堕轮回之意,凡是经得住天雷考验,成功晋级不堕境界的修真者,天雷也是不会再次劈击你的。因为其已经承受过了天雷的考验,日后很可能就会经过天界册封,位列仙班了。同样,雷公电母也是仙界小吏,和这些渡劫之人也许以后还是同僚也说不定,何苦要去费力为难同僚?
除此之外,不管是在九天之外,还是在阴曹九幽,天雷无所不及,无人不劈。
那公子凝视着这白衣女,心想你显然不可能是魂飞魄散之人,言谈举止也不太像那种有德高人,难道……,“难道阁下竟是不堕仙境?”那公子见对方修为奇深,言语间客气了三分。
那女子红唇微微下垂,颇有轻蔑之意,虽然并未出言承认,但是看她神情,显然修为极高,说不定真是不堕境界。
那绿裙女尚未开言,那公子一拱手,恭声道:“前辈,在下乃是毒尊韩无杀座下大弟子韩怜香,今日和师妹莽撞出手,实在不知前辈坐镇此地,还请前辈看在家师的面子上,高抬贵手,在下和师妹这就离去。”他知道凡是不堕境界的修真者,不能从面容来判断年龄,眼前这女子相貌极美,看上去虽然只有十八九岁,但实际年龄也许已经几百岁也说不定。
那白衣女轻轻哼了声,转向那绿裙女子,说道:“你自己废掉修为,我便饶了你们二人。”
绿裙女眉头微皱,正欲开口之时,那公子却抢先说道:“前辈,你若是能放我们二人安然离去,我师傅定然会承前辈一个人情.......”
那白衣女见他放软话语,微微冷笑:“都说那什么毒尊门下,动不动就要杀人满门,可今日为何一改凶悍作风?反要着急离开?”
“前辈,按照辈分,您应该是和家师齐名的高手,若是对家师行径有所见教,该去南云国毒宗找家师理论才是,何苦要为难我们这些小辈?”那公子语气虽然客气,但是却隐隐讽刺这白衣女以大欺小。
那白衣女冷笑道:“既然你们自认晚辈,也罢,今日便饶了你们两个晚辈。”
那公子拉过那绿裙女,一拱手,恭恭敬敬的道:“多谢前辈,晚辈和师妹这便告辞!”说着便要施法御空而去。
“就这么走了么?”那白衣女冷笑一声。
“你待怎样?”那绿裙女一直未曾开言,这时见这白衣女留难,秀眉一凝,出言问道。
“刚才这只小狐是哪只手杀的,自己断了!”那白衣女微微冷笑,意思是要砍了这绿裙女子一只手臂。
那公子一皱眉,嗫嚅道:“前辈......这......”
“要砍我手臂,那也要看看你有没有这本事......”那绿裙女踏上一步,面不改色,出声低喝:“青儿!翻江倒海!”
随着话音,那绿裙女身边盘踞着的青龙猛地翻腾起来,带着无可匹敌的劲气,翻腾出一股股滔天巨浪,直扑那白衣女而去。
那白衣女冷哼一声,身子一晃,已到了那条青龙身边,素手朝那青龙脖颈盈盈一握,那青龙眼内忽得露出惧色,就想冲天拔起。
不料那白衣女手中忽得幻出七彩光芒,刺得场上诸人不能正视,那光芒罩住了那巨大的青龙身躯,成了一个长蛇形状的七彩光罩,渐渐那七彩光罩越来越小,待道光芒散去,只见那白衣女凌风而立,手中却捏着一条小小的青蛇,正在不住的摆动挣扎。
那白衣女看了看手中小蛇,蔑笑一声,道:“小小青蛇,也敢妄自称龙?”接着将那蛇朝地上一抖,那小青蛇被摔在地上,扭了扭身子,渐渐隐去不见。
“现在我有没有本事?”那白衣女转向那绿裙女,语气冷冰冰的,不带一丝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