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一条人声鼎沸的巷子,快速的穿过人群,侯暮带着陈君迁来到一座豪华的府邸门前。
两扇门上订着铜黄的门钉,陈君迁仔细一数,整整六十四颗。
门钉以九为极数,皇权门钉是九九八十一颗,而便宜师父家大门门钉是八八六十四颗。
“嘶,这便宜师父地位不是一般的高啊!”陈君迁暗自叹道。
门楼高大豪华,旁边的两头石狮子目测更是高达两米以上,门楼上牌匾的侯府二字也是苍劲有力,整座府邸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侯暮上去敲了敲门。
“呜。”
大门被打开,府邸的内部倒是和陈君迁想象的不同。
看真这豪华的府邸,任谁都会以为府邸里会是家仆众多,人来人往的景象。
宅邸虽大,可府内很冷清,空荡荡的,就连开门的也只是一个老管家而已。
“老成啊,辛苦了。”
侯暮一边打招呼一边大喊:“老婆子我回来了。”
侯暮带着陈君迁进门,脚下生风,看样子心情不错,必竟出门散散步就能拐个徒弟回来,虽然有点皮,但是好好管教一番就好。
陈君迁跟在后面撇了撇嘴,要不是包吃包住,小爷我才不会跟着这老头回来呢。
这叫侯暮的便宜师父地位挺高,应该有不少仇敌,等哪天有人上门寻仇,他被人砍了那怎么办,找谁说理去。
说实话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他要继续在大街上游荡,不是饿死就是被官兵赶出城外去,在这样的选择里,陈君迁义无反顾的选择跟侯暮走。
毕竟就算被人上门砍死,也能做个饱死鬼不是。
被侯暮叫老成的管家诧异的看了一眼陈君迁。
“将军,这位小兄弟?”
“哦,他呀,路上捡的徒弟。”
老管家略带疑惑,心想将军你也太草率了吧,路上捡的?
陈君迁听着二人的对话,心惊:“好家伙,这便宜师父是个将军。六十四个门钉,又是将军,那不得是统领三军的大将军呦。”
“老爷你回来啦!”一声甜得让人酥麻的声音从偏殿里传出来。
这是个头发花白的少女,嗯,算是少女吧。
琼鼻朱唇,略显娇小的身姿惹人相怜,长发随意的盘在头上,两抹红霞侵染侵染在脸上,显得极为可爱,容颜秀丽,活像个妙龄少女。
长相清纯可爱,却也有成熟的风韵。
啊尼玛这是师娘?
谁来告诉我,师娘除了头发有点老人的样子外,其他地方哪有半点老人的模样?
这不河里!长相年轻就算了,这凹凸有致的身材,简直比年轻的小妹妹还要小妹妹,哪里是个半老徐娘?
陈君迁只知道自己是看得内心燥热。
“老爷,这位小兄弟是?”林依雯疑惑的问。
“捡来的徒弟,是个上好的苗子。”侯暮高兴的回。
林依雯嗤笑一声,随后仔细打量了陈君迁一番,觉得哪里不对,走上前,将左手放在陈君迁肩头。
陈君迁只感觉自肩头传来一股热热的气,很舒服,气钻进他的体内,在周身游走。
他还在疑惑之时,林依雯却收回手,对侯暮说:“老爷,是罡气之体呢。”
侯暮听到后,大笑。
“那可不,我眼光怎么可能会错。”
那神情,活脱脱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样。
这时,偏殿里走出一个小姑娘,见到侯暮,躬身,行了个礼。
小姑娘长得也是十分标志,活脱脱的一个小美人,特别是那一双水灵的大眼睛,惹人喜爱。
“哦,思郁啊,这是我刚收的弟子,以后就麻烦你多做一份饭咯。”
侯暮笑着说。
“不麻烦的。”姑娘轻声回应,侧身对着陈君迁行礼:“公子好。”
陈君迁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束,又仔细回味了一下公子这二字。
“好像,跟我不沾边吧。”陈君迁暗自想到。
“你好。”没办法,人家都不嫌弃自己,自己也不能不回礼不是。
“哦对了。”侯暮一拍头,像是想起什么似的。
“小子,我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
林依雯:“..........”
侯成杰:“..........”
思郁:“..........”
“陈君迁。”陈君迁扶额,这老头连名字都不知道就把人往家里拐,真是个人才。
侯暮尴尬的挠了挠头,姗姗道:“进屋坐,站着都不累的吗?”
走进内院,入眼便是一汪池水。
有几只锦鲤在欢快的游动,不断的挑拨落在水面上的树叶,一旁的大树下摆着一套石制桌椅,上面有一坛酒,封条开过了,被人喝了几口就没拿回去。
陈君迁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问这问那,一脸惊叹,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在陈君迁叽叽喳喳的声音中,众人走到了内堂。
内堂中心有一供桌,供桌的墙上嵌一幅字,写着天.地,供桌下来有一张茶桌,旁边有两张太师椅,而后还有几张待客的椅子排列在下面。
走进去,众人纷纷坐好,唯独陈君迁被管家侯成杰领到正中央站好,随后侯成杰便退到一旁坐着,而陈君迁则是一脸懵逼。
侯暮闭着眼睛,神情复杂,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虽然说他确实带陈君迁回家来,是要教他武功,但那也只是他看中了陈君迁的天赋,不想错过这样一个好苗子。
虽然刚刚认识,但他觉得陈君迁应该不会是心机深沉的人,好好管教应该可堪大用,甚至改一改那高堂的乌烟瘴气。
他也觉得奇怪,明明这些年好苗子他见得多了,可为什么就对陈君迁莫名有信心?
他怕陈君迁走他儿子的老路,最后落得个死无全尸。
但是他越怕,心里就越坚定。
他不知道,他这个决定,造就了一个万古盛世的开端!
侯暮睁开眼,目光在陈君迁身上打量了一会,开口道。
“思郁,备茶,行拜师礼!”
不一会,思郁规矩的将一杯茶放在太师椅的茶桌上,而这时候,正好传来侯暮的声音。
“跟我念,记得加上自己的名字。”
“我,今日拜入侯暮门下,是为光大门楣,守卫百姓,定天下安康,若一日欺辱万民,便武道休止,永世不得超生!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弟子必竭精尽忠,望皇天后土兼之!”
“我,陈君迁,今日拜入侯暮门下,是为光大门楣,守卫百姓,定天下安康,若一日欺辱万民,便武道休止,永世不得超生!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弟子必竭精尽忠,望皇天后土兼之!”
礼成!
见陈君迁还在堂下跪着,侯暮急忙下来将他扶起。
“小子,你现在也算我的弟子了,你以后就要叫我师父,懂吗?”侯暮乐呵呵的说道。
“行,但是师父,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要我习武,那不是要先吃饱饭嘛。”陈君迁贱兮兮的说。
“哦,也是,思郁啊,赶紧去做饭,今儿个高兴,记得拿两坛酒。”
“是老爷。”思郁起身,行礼,而后退下去做饭了。
黄昏,太阳西山渐落,最后的余晖肆意的撒在檐头,街道上早已不见人来人往,一切重归平静。
侯府里,正传来喝酒对骂和女子的嗤笑声。
夜晚总是来得那么安静,在不知不觉间,整个安阳城便已是灯火阑珊。
洗完澡,换完衣服的陈君迁坐在床头,等着思郁拿被褥过来,左手托腮,不知在想些什么。
思郁的声音打断了陈君迁的思绪。
“公子,被褥拿过来了。”
应了一声,陈君迁下床,走到门前打开门,从思郁手里接过了被褥。
“公子,那思郁回去睡觉了。”
思郁刚想走,便被陈君迁问道。
“思郁,你说,如果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怎么办?”
思郁回过身:“公子,为何会这么想呢?如若不是真的,那为何公子会问?公子心中已有答案,又何比徒伤脑筋?”
陈君迁作揖:“受教了。”
思郁还礼,退了下去。
陈君迁抱着被褥回到房间,铺好,睡了下去。
是呀,既然已经穿越,已经回不去了,那为何不好好活着,活出精彩的自己。人生很苦很长,如果不能反抗,那就躺平享受。
听弦断,断那三千痴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