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天的肺被唐锲一剑刺穿,已经命在旦夕。再加上所有的力量都发泄在了唐锲一人身上,功力一完,顿时眼前一黑昏睡过去。
逍遥子见状先九号杀手一步来到熊天的身边,将手探了探熊天,眉头一皱,左手成掌,往熊天的天灵盖击去。顿时,熊天全身五脏六腑为之崩裂,顷刻之间便已经死亡。
熊天已死,惆儿也掉下悬崖,九黎寨的人几乎全灭。营丘九头图也就在眼前。领头黑衣男子无意伤害更多的人,一声令下,便让所有的人住手。而叶子也无心再和领头黑衣男子对抗 ,却也好奇营丘九头图为何物。便随着领头黑衣男子深入九头鸟圣地。
只是,领头黑衣男子一路上虽然畅通无阻,但到了最后一道关口的时候,被一堵石门堵住。纵使全部的人用尽全身功力而动弹不得。开门的钥匙,正是惆儿身上的玉佩。领头男子恍然大悟,命令所有的人下崖搜查,久久也没搜到惆儿的下落。
领头男子无奈之下,便率众离开了九黎寨,一把火将九黎寨烧得个精光。
暗色之中,一个黑影出现在九头鸟圣地。这名黑影悄悄地来到了死去多时的熊天的身边,抱着熊天,向着惆儿掉崖之处一跃,和熊天一并掉下山崖。
但这名黑影并没有分身碎骨而死,反而一动不动地出现在了一个山洞里面。原来,山崖之间,有一处吐出来的平地。因为云雾缭绕,而被遮挡。惆儿所掉下山崖之处刚好是这块平地,故所有人去崖下寻找的时候也寻找不到惆儿的下落。
黑影抱着熊天跳崖,显然是知道此处别有洞天。若非九黎寨人,绝对不知道此中的奥秘。
山洞内,黑影扯下了自己的面纱,露出了自己的面貌。此人不是别人,乃是白天和熊天相斗的逍遥子。
逍遥子扶起熊天的身体,在熊天的几处穴道之处不停地点了几下,随即,右手成掌,往熊天的后背一击,熊天突出一滩淤血,眼睛慢慢地睁开。
熊天睁眼看到逍遥子以后,惊道:“逍遥,怎么会是你?”
逍遥子跪下来愁云道:“族长!逍遥前来领罪,请族长惩罚。”
熊天此时虽已经醒来,但是也是气若游丝,怎么会有余力去惩罚逍遥子。熊天道:“逍遥,是你把九黎寨的秘密告诉给那帮黑衣人的?”
逍遥子长跪在地上,低着头道:“是的!是我出卖了九黎寨,是我把九黎寨所在地,以及如何来九黎寨的方法告诉给了他们。族长,你惩罚我吧!杀了我,我眼睛都不会眨。”言罢,逍遥子掏出匕首,毕恭毕敬地段放在身前。
熊天叹了口气道:“你所犯下的滔天罪行,杀了你也不为过。可是,杀了你又能怎样呢?九黎寨能回到原来的样子吗?父老乡亲们能活过来吗?惆儿不会死吗......”
“族长,少主他,他没死。”逍遥子打断了熊天的话,走到不远处将安躺在地面的惆儿抱到熊天的身前。熊天见到儿子没死,激动地道:“这怎么回事?明明掉下山崖的。怎么会没死?”
逍遥子道:“少主掉崖之处,有一块伸出来的平地。加上上面又有一些突兀长出来的灌木做保护。少主只是摔的晕了过去而已。并没有什么大碍。”
熊天听罢,长叹口了气,道:“逍遥,我平生唯一的心愿,就是你能够将惆儿抚养,让他长大成人,远离世俗的纷争。要他忘记这一场屠杀,忘记这场灾难。甚至不要他记得他是九黎族的少主。”
“这......”逍遥子有些许不解。
熊天道:“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逍遥子道:“族长,你会没事的。你一定会好过来的。”
熊天道:“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你用九黎族特有的‘三分龟息功’让我假死。瞒过了那帮黑衣人。可是,我的肺部,已经被刺穿,五脏六腑也差不多被震碎了。我根本就无力回天了。逍遥,我平生不曾求过人,还请你一定要答应我。照顾好,惆儿。”
逍遥子一脸茫然,久久没有答话。熊天急了,急得不停地咳嗽。逍遥子见状,便允诺道:“逍遥有生之年自当竭尽股肱之力,保少主周全。”
熊天听罢,脸上露出了微笑,断断续续地道:“我死之后,你可带着惆儿上衡山之巅,找一名叫做南极仙翁的道人。到时只需将惆儿交付与他。他便可以将惆儿的记忆封印。还有,就是惆儿身上的玲珑配,乃是我族圣物。惆儿年纪尚幼,恐无力保护,还请逍遥,你代为保管。决不能让它落入奸人之手。”
“逍遥明白。”
熊天听后,眼神迷离地看着洞口,嘴里咿咿呀呀地道:“阿秀,阿秀,你来接我了......阿秀......”在呼唤着阿秀的话语中,熊天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消失。
衡山之巅,禹王谷内。
密室当中,熊惆缓缓地张开了眼睛。神情万分忧伤。熊惆明白,刚才所见到的就是他童年的记忆。而那名叫做惆儿的小孩,便是他。
终于知道了自己是什么人了,熊惆一点也不显得开心,反而是更加的伤心。这其中的滋味,着实让人安逸琢磨。
此时熊惆已经能够自如的活动。前一次醒来的时候,密室之外,打斗声异常。这次醒来的时候,确实异常的安静。熊天身子网上一跃,不时便已经来到密室门口。驱动按钮,打开了密室的门。密室之外,一片狼藉。
熊惆心中暗道不好,担心是衡山诗仙门的仇家找上门来了。自己一睡也差不多过了四五个时辰,如今不见人影,担心南极仙翁遭遇不测。拿起墨梅剑,风风火火地便往洞外赶去。逐渐听到了打斗的声音。
远远地望去,熊惆依稀看到白晓飞和两名身着黑衣的男子纠缠在一起。白晓飞深得衡山派李白剑法的真传,剑法精妙绝伦,自不在话下。但是因为年幼,功力不深。而两名顶尖高手的黑衣人格斗,数百回合过后,便已经落入下风。
熊惆赶到的时候,只见到白晓飞,却没见到南极仙翁。熊惆问道:“白兄,令师哪里去了?”
白晓飞边战边道:“师尊上祝融殿去了。我这里应付的过来,你快去祝融殿帮师傅。”
熊惆听罢,瞧了瞧白晓飞,功力尚浅,也落入了下风。但是也不至于被这两名黑衣人所伤。想罢,也不及细想。便只身往祝融殿赶去。
衡山的主峰,名为祝融。祝融峰上就是有名的祝融殿。
熊惆赶到祝融殿的是,殿内已经传来了一阵有一阵的厮杀的喊叫。熊惆明白,祝融殿已经遭到外敌的攻击了。熊惆拔出墨梅,加速赶往殿内。见到身着黑衣的人就杀,一时之间。黑衣人没有料到后背有人偷袭,数十名来不及反应,便被熊惆所伤。
“熊惆,住手!”熊惆杀的正酣之际,高站在祝融殿主殿的南极仙翁喊道。
熊惆被欲望冲昏了头脑,已经听不进外人的话,加上刚刚回忆起了七年前的屠杀的场景,内心本来就异常的郁闷。这次杀人,将所有的烦闷全部释放而出。心智也受到了影响。
熊惆杀红了眼,见人就杀,无论好坏。不一会儿,不光是衡山诗仙门的敌人被熊惆杀了不少,就连衡山诗仙门的弟子,也有数人无辜枉死在熊惆的剑下。
南极仙翁皱眉道:“不好!这小子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堕入了魔道。”南极仙翁言罢,右手两指,左手挥动拂尘,飞向熊惆。趁着熊惆杀人以及,右手点在了熊惆的额头上,熊惆顿时动弹不得。随即,南极仙翁拂尘一会,一颗丹药,放入熊惆的口中,熊惆立刻昏了过去。
熊惆一昏睡,众诗仙门的弟子围上来问道:“师父,这人是什么人?为何他杀人就像魔鬼一般?”
南极仙翁皱眉道:“当年逍遥子担心的没错。熊惆恢复了记忆,果然很难控制住自己的心魔。但愿他能过挺过这一劫吧!”
南极仙翁言罢,令弟子抬着熊惆会厢房休息。再看看殿内店外,平平躺着多名尸体,不光是有外敌的,也有自家的弟子。南极仙翁叹了口气道:“你们将他们好好安葬,诵读往生咒,超度他们。”
“谨遵师命——”众弟子答道。
南极仙翁言罢,回了后堂,直奔熊惆所在的厢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