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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我可能真有妄想症

生风出生在农村,有一个完整的家庭,还有一个亲姐姐。父亲在外打工,母亲在家带娃,小日子过的挺滋润,从小到大也没经历过什么意外直到他考上了本地流镇里的高中。

生风镇上的高中虽然只是普高但大的不像一个高中居然分为内外两层。外层是开放的,有操场,树林,假山假水,在临近内校的一边甚至还有五六栋居民楼;内校则有三栋学生公寓,两栋教学楼,一栋科技楼,还有一座外形古典的办公楼称之为红楼。令人啧啧称奇的是如此之多的建筑学校却丝毫不觉得拥挤。无论内校外校随处可见古木参天,无一不是几十上百年的老树。没办法谁让这普高历史底蕴雄厚呢。

这样美的学校让生风直接放弃了县城分数线相比之更高的普高一中,尽管家人不解生风还是进入了该校理科实验班。要他去那种又小又挤,蜷曲在县城中间的学校简直是要了他的小命。即使是所谓的理科实验班事实上能去一中的学生一半不到。

生风高一时作为唯一的理科实验班,教室被选在一栋教学楼的顶楼。因为内校比外校地势高而且离树林距离远,生风发呆时总喜欢看向那片树林的顶稍。那片人工树林的不大就几十棵树,但是不知道是什么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种的,无一不是七八层楼那么高。生风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树,也不想知道,他喜欢看着那些树的原因只是因为它们头上时常停着一只鸟,一只大鸟,一直总喜欢看着他的大鸟,对!生风觉得这破鸟就是看着他,咱不能被鸟占了便宜吧?咱得看回去!

有一次上课他一边看着鸟一边小声对同桌说:“岑明,你说那鸟是不是一直在盯着我?”

同桌皮肤略黑,身材略胖,看起来有点小憨是生风初中就相处不错的同学开学看到他生风还有点小惊喜彼此都不知道对方会来流中。岑明眼神怪异的说:“啊~对对对~”心里却嘀咕着,这娃又犯病了咱得顺着他不能让他受刺激。

生风怎么会看不出来这小胖子的敷衍,回过头给了他肩上来了一锤:“我说真的。”

“对对对~”

“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你是不是觉得我有病!”生风音量不知不觉大了起来,特别是后三个字。讲台上一声怒喝:“你有什么病?!你俩给我起来,滚到后面去站着。”

岑明委屈的站了起来,一边和生风向后走一边还不忘扔给他一句话:“对对对~你有病,妄想症。”

“……”

老师暴怒:“还歇不下嘴?!你俩出去站着。”

“……”

“……”

生风晚自习后回到在镇上的出租屋,母亲正在床上玩手机,已经半梦半醒了,生风唤了她声,母亲应了声。

夜里,生风做了一个梦,梦中一片空白只有他和一只大鸟,大鸟口吐人言:“小子,你老是看我做什么!是不是想占我便宜?”

“……”

生风彻底懵了,反正是做梦,在梦里不需要保护野生动物吧。嘿嘿~揍他。梦里那破鸟叫的叫一个鬼泣神嚎。

第二天,教室里生风又看到了那只鸟,生风总感觉那鸟的眼神里充满了怨怼。“完了,我不会真的…真的有妄想症吧。”旁边的岑明满意的点了点头。生风这一天又在和傻鸟的对峙中度过了。

夜里,生风又做了一个梦,梦里虚无缥缈的场景中一只大鸟格外清晰,只见它伫立高处微闭着眼,一股上位者的气质暴露出来:“愚昧的人类小子,出于上次你对我的不敬,我将剥夺你与同类的沟通能力一天,好好享受吧!”它睁眼一看,随即大惊失色,只见少年生风悬在它的面前,一只拳头举了起来,一边挥向大鸟一边吼道:“怎么又是你!有完没完?”

这次大鸟扑腾一下闪开了,然后飞向远处,好汉不吃眼前亏,毕竟是人家的梦境,人家可是开了挂一样啊,但是还不忘扔下一句狠话:“明天有你受的!”

“想跑?跑的掉吗你?”于是撵了上去。

好家伙,昨天还是武打戏,今天直接变追逐戏了。

早上,生风是被他妈摇醒的的,生风不明就里的看着他妈妈,听不到一丝属于她的声音,也看不懂她肢体语言,只下意识的看了看闹钟。

“要死,迟到了!”

连忙爬起身,穿衣刷牙,火急火燎的赶往学校,好似奔赴战场。一路上,生风匆匆的脚步逐渐慢了下来。该听到的街边儿的吆喝声一句听不到,不该听到的声音却从四面八方传入他的耳中。

他听见路边的草地传来细细的呢喃:“爱像一道光,绿到你发慌。”

他听见街边的大树传来自豪的炫耀:“我比你高一点,哈哈哈哈。”回应它的是:“憨子,你站在上坡。”

一阵风拂过他的面颊,他听见的不是风声而是一句话:“我从遥远而来,跨过千山万水,磨掉所有任性,只为亲吻你的面颊,然后消散于世间。”

……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生风满脸黑线,凌乱在一阵喧闹之中,不知该何去何从。

“我肯定还没睡醒,嗯,一定是这样。”生风自我催眠道。但是很快他又认清了现实:“要么是我有病,要么就是这个世界有病。”生风自信的选择了后者。

终于来到了教室,此时已经下课,不久,他就发现自己听不懂别人讲话,别人也听不懂他的意思,连肢体语言都难以表达通畅。坏消息显而易见,好消息是影帝风上线了……

生风突然捂着肚子叫了起来:“诶呀!好痛好痛!”然后,“艰难”的走到班长面前表演了起来。

周围的同学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觉得他在怪叫,配上他“精湛”的演技倒也懂了。生风看到班长拿出一个本子写了什么,就捂着肚子离开了教室。

刚一出教室生风就直起腰走向了外校的人工小树林。

树林里的高大树木七嘴八舌的聊着天,把生风吵得不行,他心情本来就不顺,气的直接对它们吼:“吵死了,再吵我晚上就过来全砍了。”

那棵最高大的树顶传来了一句耳熟的声音:“小子,还不懂吗?你得心怀敬畏。”不是梦里的鸟,还能有谁。

生风有千万个问题想要问它,但最后还是化繁为简:“究竟怎么一回事?”

“万物皆有灵,众生平等,心怀敬畏,最后好好享受这种状态下剩下的时光吧,能有这种机会的人类可不多。最后,吾名百鸣。”话音刚落,大鸟就扑腾两下飞离了这一块。

生风看着百鸣离去的身影,居然隐隐看到有着绚烂羽毛的大鸟虚影以百鸣为中心扩散开来,最后居然覆盖了那片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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