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恩怨也并非是我意。”苏叔允摊开手掌,随即拍了拍她的小脑袋,命令道,“回去歇着吧!”
苏予柒知道苏叔允接下来会很忙碌,所以她乐得苏叔允不在,自然屁颠屁颠的就走了。
苏予柒这几日都静下心来看书,那日回来之后苏叔允让人送了不少书过来,苏予柒也没进宫,有的是闲暇就看看书,府内一片忙碌,都在准备着苏伯直的婚事,所以也没人顾得上她。
至于外面的消息苏予柒也是不太关注的。
“妹妹。”
苏予柒抬了一下头看见是褚宣过来了,这才放下手里的书笑了笑,“褚宣哥哥来了。”
褚宣腼腆的一笑,这还是来到将军府之后他第一次主动过来找她。
“在府上可还习惯吗?”苏予柒身为主人家,自然是要寒暄几句的。
褚宣点了点头,除了刚来那一日夜里失了眠之外,这几日一向吃的好睡得好,他似乎有些不大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那个……”
“怎么了?褚宣哥哥有事直说就好。”苏予柒见他如此窘迫,连忙询问。
褚宣嘿嘿一笑,“其实是听说这凌安城什么都有,所以想着能不能看看药铺,或许会有娘亲需要的。”
“是这样啊!那小七领你去吧!”苏予柒一口应了下来。
“不用不用,让一个下人领着我去便好。”褚宣哪能劳烦苏予柒,只是需要一个领路的。
“正好小七也想要逛一逛。”苏予柒兴高采烈的就让人安排,褚宣远来是客,又教过她骑马,自然是不能怠慢。
褚宣见苏予柒这么兴奋,也不好推辞。
褚简来了之后一直不见踪影,忙前忙后,而他能找的也只有苏予柒了。
坐在豪华的马车内,褚宣当真见识了凌安城的繁华。
百草堂是凌安城最大的药铺,若是这里没有的话,那其他的地方自然不会有。
苏予柒第一次来药铺,见褚宣进去一样一样的过目,他对着苏予柒微微一笑,眼神炙热,“这味魂兰草功效甚大,以它为主药,可解百毒。”
苏予柒仔细的观察着,真的不可思议一株小小的草药竟有如此大的功效,而这价格也是让人望而却步。
褚宣看了绕一圈,这才点了几下,“这些我都要了。”
苏予柒粗略的看了一下,这几种药材加起来可有上万量银子了。
“褚宣哥哥。”苏予柒拉了一下他的衣角,“你有这么多银两吗?”
褚宣呆呆的点头,随即就从衣服里拿出几张银票,眼也不眨的付了。
苏予柒这才知道,原来褚宣是个小财主,虽然苏予柒什么都不缺,每个月给她的零用也是一大把一大把的,但也估计一下子拿不出这么多的银两来。
每个草药都包的很是完整,褚宣轻轻捧在手里,视若珍宝。
店里的老板虽然看出来这前拥后簇的是个贵家公子小姐,可倒也没想到竟是个大客户。
“褚宣哥哥哪里来的这么多银票。”苏予柒着实好奇。
褚宣很无辜的看着她,“自然是我掌家,虽然我来父亲这里是给娘亲留了不少,但不知道娘亲还会不会被人骗光。”
“啊?”
“开玩笑的。”褚宣难得开玩笑,随即一本正经道,“应该还没被骗呢就丢了。”
苏予柒噗嗤一声笑了。
褚宣也是目光柔和,“没想到吧!除了草药是娘亲的命,会誓死保护之外,就连我这亲儿子也跟银票一样随处就丢的。”
“还真是很有意思的舅母,有机会小七也想见见。”苏予柒顺路让百合去买荷花酥。
这才打道回府。
这出行一趟,苏予柒才听到了一些流言蜚语。
说四公主为了挑起商王殿下和三皇子之间的关系,竟然胆大包天害三皇子重病不起,害商王殿下蒙受了不白之冤,皇帝陛下大为恼怒。
祥嫔爱女心切苦苦哀求于萧贵妃,萧贵妃只叹她们母女二人如此糊涂,明表上应下。
顾须遇并没有追究,皇帝陛下这才看在萧贵妃的面上,把顾芸外嫁给了一个驻守边疆的副将,让她不得回凌安。
苏予柒连连摇头,这作为皇室子女万般不由己。
“这边疆苦寒,这一去怕是再也见不到了。”祥嫔膝下无子只此一女,皇帝陛下也是永远想不起她来,一想到接下来的日子异常艰难,她就感觉到没有了希望。
“娘娘,您送去要给四公主的东西让侍卫扔回来了,说是陛下有令。”宫女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听不见。
“堂堂公主嫁人连个仪式没有也就算了,连送几件衣物都不行,这不是欺人太甚吗?”祥嫔双眼通红,她不知道为何顾芸会卷进这种事情中来,她百思不得其解,自己的女儿一向娇纵,但也不会做那般愚蠢之事,如今更是把她们母女分开,连见最后一面也难以见。
宫女畏畏缩缩的跪在地上,迎接着祥嫔的狂风暴雨。
“萧贵妃娘娘到。”
祥嫔连忙起身行礼。
萧贵妃温和一笑,“妹妹不要这般生分,本宫来是为了带你去见芸儿的。”
“什么?贵妃姐姐?”祥嫔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本宫知道你心中记挂,这此去边疆如此遥远,本宫如何能袖手旁观。”萧贵妃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她微叹了一口气,“妹妹快些收拾一下,时间紧迫。”
“贵妃姐姐,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祥嫔崩溃的跪下,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妹妹这是做什么?”萧贵妃一脸心疼,连忙扶起她,小声叮嘱道,“活着总比死了的好。”
祥嫔何尝不知,自己的女儿是萧贵妃救回来的,如今还要让她们见最后一面,祥嫔感激涕零。
“贵妃姐姐等我一下。”祥嫔连忙去收拾,还给顾芸准备了好多的东西,以确保她安然无恙的到达边疆。
祥嫔感到头晕眼花,正出来就听萧贵妃道。
“若是自家人,召回一个公主轻而易举。”
萧贵妃此话是故意说的。
而祥嫔却也把这句话刻在了自己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