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Sir摇了摇头,快步上前,轻轻拍了拍荣仓廪的肩膀,微微一笑:“教授,Relax,Relax,别急,魔门的事牵扯甚广,你的事情等和律师商量之后再说。”随即转头道:“事件还没有调查清楚,先不要急着下结论,大家再四处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线索和证据。”
路婉明道:“这里只有三个学生,要尽快查看还有没有其他人?”
律小琥跟着道:“系统显示教授总共有十一个学生,除了谭淼和这三个之外,应该还有七个人。”
“大家再四处看看!”江Sir笑道:“李Sir,肖Sir,何必搞得剑拔弩张,当务之急,是要尽快查清还有没有别的线索!”
看江Sir站在荣仓廪身边,有意无意靠在配枪瞄准的红光附近,李宽明也不想误伤了人,咔哒一声关了保险,瞄准的红光随即消失,“那个声音”才松了一口气。
荣仓廪没那么执拗了,“那个声音”腾出空来,道:“你自己不要命没关系,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别人考虑。”
荣仓廪冷静下来,不再和“那个声音”较劲,没有回应。
江Sir笑了笑,说道:“肖Sir、李Sir,你们看要不要分区,把研究室刮地三尺再查查?”
肖践行和李宽明冷笑着没有应声,不情愿地收起了配枪,抱着手臂走到了一边。
江Sir和四个女警分片区,拿着工具刀在研究室里敲敲打打,看有没有新的发现。
荣仓廪站在一边,心中愤懑。
“那个声音”道:“看不出来,你还是个暴脾气!”
“两个欺软怕硬的家伙,我就不信他们真敢开枪!”荣仓廪冷冷地回应。
“真有血气之勇,你以为他们不敢开枪?不双手抱头,就地蹲下,打死你也是白死!还敢往前闯,真不知死活!”
“你就那么怕死?射杀一个手无寸铁的人,就是草菅人命!”荣仓廪心中不忿。
“草菅人命?你不听指令双手抱头,谁知道你有没有可能随时行凶?你要是逞血气之勇再上前一步,现在地上恐怕就多一具尸首了!”
“还有那么多警员看着呢,难道他们真会眼睁睁地看着李宽明行凶?”
“呵呵,你没看见大家一言不发吗?这是警员执勤共同的安全准则,现在很多攻击性武器小巧隐蔽,如果不能保证安全,谁还愿意当警员?况且你不听指令在先,他们就有开枪的权利!”
江Sir和四个女警仔仔细细将研究室里又查看了一遍,并没有新的发现。肖践行和李宽明一直抱着手臂冷笑地看着。李宽明挑了一下眉毛,“江Sir,今天的调查就到这里,我们还要回去给他做口供。”
江Sir问荣仓廪道:“还有什么问题吗?”
荣仓廪道:“我能不能去万导师那里看一看?”
“不行!”肖践行断然拒绝。
“为什么?”荣仓廪怒目而视。
“你在现场被抓获,在现场没有完全勘查之前,我们有理由怀疑你会破坏现场。”肖践行道:“而且,你现在又添了三条人命的嫌疑,必须跟我们去接受问讯!”
荣仓廪不再理他,问江Sir道:“我能提出质询吗?”
江Sir迟疑地看了看吕律。
按警员管理条例,如果警员在办案过程中被质询查出有问题,将来在晋升和待遇上都会受到很大的影响。一旦被查证确认有重大失职,可能会立即降职处分,这是对警员滥用权力的约束。不过,这容易招来警员们的抵制,甚至刁难,对案情和当事人造成不利影响。
吕律道:“质询不是个好选择,你要考虑清楚才行!”
“权益必须争取才配得到!不能任由他们诬陷我。”荣仓廪坚持道:“江Sir,我要提出质询。”
江Sir道:“你想质询什么?”
荣仓廪道:“我认为此案重大,并不是万导师被害、学生被杀那么简单。我想对肖践行和李宽明的办案过程提出质询。”
肖践行怒道:“质询我们?你凭什么?荣仓廪,你的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竟然敢胡乱攀扯!走,先把你的事情交代清楚再说!”
荣仓廪道:“就凭你们办案过程中有重大问题!”
李宽明指着他的鼻子道:“荣仓廪,你可不要血口喷人,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了,别没事找骂!”
肖践行向下压了压手,道:“我们回去再说。”
“不,就在这里把话说清楚!”荣仓廪道:“你们刚才也说了,现场还未完全勘查清楚,担心我去破坏现场。那么,你们就不能主观臆断,做有罪推定,更不能未审先定!这三个学生被害,也是同样的道理!”
肖践行和李宽明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荣仓廪继续道:“我告诉过你们,我探了一下鼻息,万导师的头颅就掉下来了,这一定是有人设计好的,但从案发到现在,你们只顾指责我,并没有仔细勘查。”
“那都是你的一面之词!”李宽明厉声驳斥:“我们怎么没勘查?我们提取了血迹、指纹和DNA等相关证据,并进行了报备,这些都是有据可查的。”
“现场勘查是一个持续的过程,什么时候轮到你个嫌疑犯指手画脚了?”肖践行道。
“不论怎么说,第一时间都是最紧要的,你们耽误了一天时间,说不定现场早就被破坏了。”荣仓廪道。
“时间都是因你而耽误的,破坏现场?恐怕是你想这么做吧?”李宽明道。
江Sir问道:“安排了现场保护吧?”
肖践行道:“当然,现场已经做了封闭和保鲜处理,通知了当地巡警负责保护。”
“我要求提供万天宏遗体的法医鉴定报告。”荣仓廪道。
李宽明道:“法医郭纳德鉴定过了,证明万天宏死于他杀。”
“法医有说明凶手用的是什么工具作案?该不会说,就是我拿的工具刀吧?”荣仓廪问道。
李宽明道:“说得没错,就是工具刀割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