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哥,今晚上还去医院是吗?”电话那头的何大炮无奈的说
“去什么医院,你哥我都出院了,现在在店里那,你们都去哪了?”我问何大炮
“我们都在新房源这那,这就准备回去了。”何大炮说
三月五日,天晴,温度有点凉
我们在经常去的一家抻面馆见面。
我要了一碗抻面,何大炮要了一碗抻面和一份炒面。
“壮哥,我们店新上的房源,有点不正常。进屋里就感觉阴冷阴冷的,还有一种特殊的气味,我之前带去的那个客户都没和我联系,给他打电话也不接,我怕”话到嘴边又收回去了。
我知道何大炮怕什么,他不敢继续往下说了。
我听完何大炮的话后,感觉有点邪乎,也就没搭话。
“壮哥,你今天出院了,是个高兴的事,我们喝点呀?”何大炮笑着说
我犹豫了,因为住院的原因,我很长时间没喝酒了,我也特别的馋酒。
犹豫了片刻,心想那就少喝点吧。
我说:“服务员,来两杯散白,再来一盘花生米,在炒个韭菜鸡蛋。”
何大炮看着我露出惬意的微笑。
曾经的白酒壮壮又回来了。
就这两个菜我和何大炮每人喝了两杯白酒,三瓶啤酒。
啊!微醺的感觉真好,喝完酒感觉自己更清醒了。
何大炮有点喝多了,他晃晃悠悠的来到我身边对我说:“壮哥,你是不是说要去看那个新房源?弟弟这就带你去。怎么样?”
吃饭前何大炮说那房子有点邪乎,我其实不太想去。但是何大炮哭着喊着搂我的手臂非要去。
旁边桌的客人一直盯着我们,以为我们是一对那,而且还吵架了。
我是真觉得尴尬 ,主要是总让人误会你受得了吗?
我犹豫了片刻说:“去呗,我也想看看新房源那,挣钱呀。”
我们两走出饭店,招手拦辆出租车直奔新房源的地址。
刚下出租车我就发现这是一个老旧小区。
这个小区一共有五栋楼,我们的新房源是四号楼。
这个小区给我的感觉没什么人住了,园区里一片狼藉,估计都没有物业了。
但是这个小区在二十年前,可是富人住的地方。
随着时间的流失,原来的富人住到了更好的地方,这地方就慢慢的衰退了。
何大炮带着我顺着小区的道路向四号楼走去。
真实奇怪了,这个小区怎么连路灯都没有。
我只好拿出手机来照亮。
何大炮可能是酒劲上头,一个劲的拉我跟上他的步伐。
我们很快走到四号楼,来到四单元。
“走吧壮哥,我们上四楼。”说完何打炮同样一马当先的走在前面。
楼道里没有灯,我早就预想到了,园区里都没有路灯,更何况楼栋里的感应灯了。
我一直在用手机上自带的手电筒照亮。
一楼、二楼、三楼、四楼。
哎呀,四楼居然有感应灯。
一梯两户,我们的房源在左边,也就是东山的房子。
我突然说:“我靠,我们没有钥匙呀。怎么进去?回去吧,明天再来吧。”
其实站到房源门口我就感觉那种氛围不太对劲。总感觉有一阵风从房屋里向外吹,尽管我们之间隔着一道门,但是那种感觉也非常的不舒服。
何大炮咧着嘴,从兜里拿出一把钥匙说:“我有呀。”
看着何大炮手里的钥匙,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何大炮用手拿着钥匙,在锁口处来回滑动,就是找不准锁口。
我心想钥匙打不开就算了。明天在说吧,我特别不想进去。
这也是该着,何大炮真就找对了。
只听咔咔两声,防盗门被打开了。
从屋里向门口刮出一阵阵冷风。
让人不寒而栗。
而且这屋子里的气味也很特别,是那种说不出的味道。但是你又特别不想闻。
何大炮第一个走进去,然后拉着我进屋,他很自然的把门关上了。
关门的一刹那,屋里只能听见嗖嗖的风声。
房屋内一片漆黑。还好我手机上的灯光一直亮着。
我转身向门口照亮准备找开关。
奇怪的是门口的开关上下波动一下,灯根本没亮。我心想怎么我总能赶上灯坏了那。
本想说一通何大炮那。
可是就在我转身之后发现何大炮不见了。
说实话我当时的心咯噔一下。汗毛孔一下就炸开了。
我赶紧喊道:“何大炮,你哪去了?快给我一个声音。”
半天没反应。
我更着急了,其实也是更害怕了。
不一会我的正前方亮灯了,我知道那一定是何大炮打开的。
心中有点踏实了,但是内心还是有点气,我喊到:“你他娘的给我个回话呀,一声没有就开灯呀?”
“壮哥,电闸我拉上了,你开灯吧。”
我回手就是一个按,灯终于亮了。
映入我眼帘的是一间宽敞的客厅。
南北通透,中间卫生间,南北各一间卧室,客厅北侧为厨房。
这户型太标准了。
我向南侧客厅看去,发现窗户是开着的。
我说:“这么大风,原来是南侧客厅窗户开着的呀。我去关上吧。”
说着我就走向窗户。当我刚触碰到窗户时,何大炮喊道:“不对,不对,我们走的时候窗户是关着的。”
何大炮说话的同时我已经将窗户关上了。
我立刻收回关窗户的手。
回到门口处说:“你可别吓我呀。你确定窗户是关着的吗?也许是其他人打开的那?也许是你们或许是其他中介那,也可能是房主那?”我不断的重复着,其实是为了掩盖内心的恐惧,也是给自己刚才的行为寻找安全的理由。
何大炮一本正经的说:“今天临走时,是我关的窗户。而且来我们店登记的人说,只有这一把钥匙。”
听完何大炮的话后,我突然打了一个喷嚏,浑身一阵颤抖,感觉从头皮到脚趾都是一阵阴冷。那种感觉就像在医院里,我不敢继续想了。
赶紧说:“何大炮呀何大炮你是不是想死,没事闲的这事你记那么清楚干什么?
非要仔细的说明,并强调钥匙只有一把。”
何大炮没有说话,好像一直在思考窗户的事情。我当时心想走时关上的,来时开着的又是什么原因那?
真相就是,我靠我真不敢往下想了。
“这个房子一眼就知道格局了,何大炮我们走吧。”我假装镇定的说
何大炮站在原地没动,我又喊道:“走吧。”
何大炮突然说:“壮哥你听有人敲门。”
我连忙回头,仔细听门外的声音。
好像真的有敲门的声音,但是这个声音不像是正经敲门。
而是轻轻的当一声,间隔三到五秒又是当的一声。
有点奇怪。
我问:“谁?”
大门外没有回话,还是当当的有间隔的声音。
何大炮这时也来到我的身后,用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真真正正的吓我一跳。
差点尿裤子。
接着就是一顿臭骂。
骂的何大炮连连点头。
“不对,不对,这不是敲门,感觉是在轻轻的撞门。”我说
“壮哥你年龄大,你通过门镜看看被。”何大炮说
我心想这事跟年龄有什么关系,一到关键时刻就把你壮哥顶在前线。
不过这个屋子就我们俩个人,他不看只有我看了。
我小心翼翼的把脸贴近门镜。
这一看不要紧,真的把我的胆汁都吓出来了。
撞门的声音正好可以将感应灯弄亮。
通过那个小小的门镜,借着微弱的感应灯光,我看到一个男人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大门,嘴角微微的上扬,露出特别诡异的笑容,不停的向门走来,头撞到门倒退几步,再继续前进。
刚才他就一直这样撞门的。我当时心中确实有些害怕。
我让何大炮也看看,告诉他门外有个梦游的人。
这一下就勾起了何大炮好奇的欲望,他贴着门镜向外看。
突然一声大叫,向后跳跃把我撞到的同时何大炮也倒在地上。
他颤抖的手指着门口说:“他是我的客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