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本官问你,你是的项硬,还是本官的刀硬!是你的头能掉,还是本官的刀能断!”林州知州眼中充满玩味。
林曦苗牙齿都在颤抖。
她再也不信小说上的强装镇定,镇定是没法装出来的,害怕的时候就是会浑身发抖。
“项,项硬过刀!”
看着林曦苗微微颤抖,林州知州眼中兴趣更胜。
“大人的刀总有断的时候,但我们这些流犯永远不会断!今日大人杀了我,焉知明日站在这的流犯不是大人!”
林曦苗后面的话,出了嗓子都带着颤音,脑袋里不停的戳系统,她是真害怕的,哪怕系统跟她说两句话,让她不这么害怕也行。
“放肆!你敢口出妄言!你……”
“诶……”
林州知州抬手拦下叫嚣的差役,一步步走下来,盯着林曦苗的脸,猛然哈哈大笑。
“大家小姐就是不一样,你说,把你送到醉红楼去,你还能不能跟本官继续叫嚣?”
“大人可以试试。”
林曦苗淡定许多,醉红楼她也不知道什么地方,不过总比直接被杀了好。
“好,好。”
林州知州摸着小胡子,笑的满脸油腻:“听林大小姐的话,把这犯人都绑起来!等我找到世外高人在处置!”
下面差役应了一声,推推搡搡的把犯人捆绑起来。
“林大姑娘,人我可没杀,但要是找不到你说的世外高人,我可就保证不了了。”
林州知州一张脸差点贴到林曦苗脖颈上。
林曦苗一阵反胃,强行扯出笑脸:“大人只管跟我来。”
说完她转身就走。
林州知州飘飘忽忽应一声,轻佻的态度让林曦苗更加恶心。
金煜开的马车还停在那没动。
林曦苗站在外面深吸一口气,老金没办法,只能牺牲你了,林州知州绝不会杀你,别的你可千万要挺住。
“金郎君。”林曦苗扬声叫道。
“有酒了吗?拿进来!”
金煜开声音迷醉,林曦苗有些发懵,平日里金郎君虽然酒不离口,但总是清醒,今日这是怎么了?
掀开车帘,林曦苗上车,就看见金煜开仰躺在椅子上,一见她脸上顿时露出笑意。
“来,来了,坐,坐,诶,你身后怎么跟了那么多狗啊。”
要不是场合不适合,林曦苗真能笑出来。
“你说我们大人是狗,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呛!’跟着的差役又拔出了刀。
林州知州抬手把刀压回去,整理衣冠上前:“金郎君,我是林州知州,为金郎君大才前来。”
金煜开迷迷糊糊的点头:“嗯,对,不叫的才是好狗。”
林曦苗站在旁边,都怕林州知州一刀砍了他。
谁知林州知州还挺有礼贤下士的风范,亲自拧了毛巾,要给金煜开擦脸,嘴里声音柔和。
“金郎君,当朝三皇子,早就仰慕你的大名,若有缘分,可能与您见一面?”
林曦苗心中恍然,怪不得林州知州看着个烂醉鬼都没质疑她,估计是早就看过金煜开的画像。
金煜开推开林州知州,仰躺在榻上,手上的酒壶晃晃悠悠:“就,就小九,小九见我,见我可是送了她给我!”
“葡萄美酒,夜色凝香云,哈哈哈哈,你们家小三,小三能送我什么?”
战士!
林曦苗心里偷偷给金煜开改个称号。
当朝九王爷,三王爷,在他眼里,竟然是小九和小三。
重要的是他还敢说出来。
林州知州手一抖,帕子直接落在地上。
金煜开不屑的冷哼一声:“就你这样的走狗,还想请本郎君?滚吧,让你们那个小三老实点,惹得本郎君不高兴,一纸书信交给皇上,看他还能嘚瑟多长时间!”
林曦苗用眼角瞄了他一眼,金郎君这是真喝醉了?
都开始说醉话了,还交给皇上,连皇上的面他都没见过吧。
林州知州面黑如铁,就在林曦苗以为他要拔刀捍卫三皇子尊严时,林州知州一声没吭,转身就下了马车。
站在车内的林曦苗蒙了。
缓慢转头,目光一寸一寸落在金煜开身上。
她要看看这人是不是金子做的,竟然还真给林州知州唬住了。
“看什么呢,还不赶紧走,嫌自己命大?”金煜开的声音低低响起。
他嘴没动,躺在那依旧一副醉酒的模样。
他刚才是装醉!
林曦苗拱了拱手,压低声音:“金郎君大义,小女记住了。”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林姑娘别忘了。”
林曦苗下车的脚步一顿,金郎君这是提醒她保住那些难民,万万等到楚大人回来。
再次伸手掀开轿帘,走了下去。
林州知州带着人已经把轿子周围围起来,看起来是要跟金煜开死耗。
“舍得下来了?”林州知州一声冷笑。
林曦苗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她跟林州知州有什么关系吗?怎么听他的语气,好像老婆被人偷了似的?
“九王爷手下,一个两个都是硬汉,都是巾帼,本大人动不得金郎君,但你一个小小的流犯,本大人应当还能动得吧!”
这是把招收不到金煜开的郁气,撒到她身上了?
林曦苗低头不语。
“来人!”
林州知州招呼一声:“把所有流犯拉过来,当着她的面,一刻钟给本官折磨死一个!”
林曦苗猛然抬头,这人的心太狠了!
“大人,我有办法让金郎君听您的话。”林曦苗开口。
林州知州一抬手,应声而去的差役站住脚步。
“金郎君爱酒如命,这天下有高粱酒,有糯米酒,小米酒总总,如今我酿出了葡萄酒,得金郎君喜爱,若是在有一坛杏花酒,由美人呈上,也可得金郎君欢心。”
林曦苗语速极快,只到杏花两个字时,停了一停。
林州知州果然听进了耳朵:“杏花还能酿酒?”
林曦苗点了点头:“杏花酒最为清冽爽口,金郎君定然能喜欢。大人您何不找一自己人,我教她酿杏花酒,真能招揽金郎君,您在三皇子面前,也算是功劳一件。我只求大人不要杀我们这些流犯,重新给我们一个身份,让我们在大人治下安居乐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