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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华佗五禽戏

等赵齐天醒过来,已是三天之后。睁眼便看见趴在床沿的赵如玉,看来这小姑娘在他昏迷的这段时间,没少受苦。

赵齐天醒来的这一幕,恰巧被捧药进来的赵月华看见,她忙对门外侍卫说道:“快,把大夫请来!”

赵如玉也从睡梦中醒来,见到睁眼的赵齐天,瞬间泪眼朦胧:“齐哥哥...”

“傻妹妹,哥哥好着呢,别哭。”赵齐天安抚了一句。

大夫匆匆赶来,忙不迭给赵齐天把脉。随着大夫缓慢把魂气探入赵齐天体内,脸色却逐渐阴沉下来。

“大夫?怎么样?”赵月华急不可耐的问道。

“大小姐,赵公子身体倒是无碍,但是这灵根...”大夫摇摇头:“怕是没了,老夫在赵公子体内,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灵气。”

“不可能!你再把把看!”赵月华震惊到,情急之下,忍不住一把揪住了宋大夫的衣领。

“月华,不要为难宋大夫。”赵齐天说道。

赵月华这才知道失态,忙给大夫道歉并说道:“宋大夫,你可是咱们清风城最好的大夫,可有办法修复灵根?”

“灵根一折,神鬼无策。”宋大夫摇摇头:“抱歉了,大小姐!”说罢便收拾东西,匆匆退去。

赵月华听罢麻木的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忍不住双眼含泪。

“哟,平时威震一方的泼辣赵大小姐,居然也会有潸然落泪的时候啊?”赵齐天为了不让大家伤心,故意调侃了一句。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赵月华瞪了他一眼。

赵齐天坐起来,眼神坚定的说道:“人生一切事务皆有因果,也许这就是我必经的苦难。再说了,再穷无非讨饭,不死终有出头。我现在还活着,就还有希望!赵日升这个仇,我必报!”

赵月华和赵如玉被赵齐天一番慷慨激昂的话语,说的愣了一下。随即一想,连赵齐天都能振作起来,她们自然不能再悲悲戚戚的了。

接下来修养的几天里,赵齐天数次想要运功修炼,可惜确实体内没有一丝灵气,根本无法运功。看来想要继续以以前的方式修炼,是不可能的,或许还会有其他修炼功法?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于是他想到了去家族的功法堂看看。

这赵家在清风城,也算是大家族,成立几百年,功法堂的秘籍,更是多不胜数。有族人遗留下来的,有抢夺而来的,更有许多机缘巧合得到的。密密麻麻的秘法,一列列放在书架上,堆满了整个功法堂,并且还以炼气期、力量灵根、敏捷灵根、智力灵根、耐力灵根做了分类。

“哦,齐天,你小子很久没来了。”

赵齐天刚进门,一位眉发皆白的老者,向赵齐天问了句。赵齐天赶紧作揖:“雷爷爷,好久不见。嘘,我偷偷给你带来了女儿红,给你!”

“哈哈哈!”老头放声大笑:“还是你小子懂我。说吧,这次又想要什么样的秘法?”

“雷爷爷,这次我想找一些炼气的秘法。”

“炼气?”老头疑惑的快速扫了赵齐天一眼,愣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平静:“你小子说说,怎么回事?”

赵齐天自然知道自己灵根破碎的状况,瞒不住老头的眼。但是他一是不想老头担心,二是目前整个赵家由大长老赵日升操控着,在没有摸清底细之前,断然是不能向赵日升动手,否则会一下子断送了赵家根基。三是这件事,他发誓靠洗刷耻辱,不想把其他人扯进来。所以他说道:“没事,雷爷爷,以后有时间,我再给你讲。”

雷老头见赵齐天如此说,也不追问,只是惋惜的摇摇头:“老头自帮赵家掌管这功法堂以来,便不再过问世事,也罢...你我年纪相差甚远,但有你这忘年之交,老头也知足了。”

自此以后,赵齐天便每日来到功法堂。从最基础的《炼气法》,到高阶的《养气之术》、《聚灵之法》,赵齐天试了个遍,但是依然毫无作用。体内犹如死水一般,毫无波澜。只是赵齐天始终相信,哪怕希望再渺茫,也不能放弃。

这天,赵齐天如往日一般,查阅着秘法。

“哟,这不是赵家的天才少年吗?”说话者,乃是赵光明——赵三立同父异母的兄弟。

赵齐天没有理他,低头翻书。

“你小子什么态度!”见赵齐天头也不抬,小跟班上来便一把拍掉了赵齐天手上的秘法。

赵齐天摇摇头,仍然没有说话,附身去捡地上秘法。谁料小跟班一脚便蹬在了赵齐天肩上,让赵齐天跌坐在地。

“哈哈哈!”几个小跟班仰天大笑:“什么天才少年,原来是个废物啊!”

赵光明笑罢,装模作样的制止其他人的嘲笑,对赵齐天说道:“你们怎么能这么说,赵齐天怎么能是废物呢?好歹也是少爷,只不过...是族长领养回来的一只野狗罢了!”

“就是!就是!”

“看他这幅落魄相!哈哈哈!”

众人再次扬天大笑。

赵齐天拿着秘籍,冷眼说了一句:“光明少爷,你我虽是志向不同,但平日并无太多过节。若不是我重伤赵三立让他至今卧床不起,就凭你这当妾的娘,你能有今日地位吗?”

一句话瞬间戳中赵光明的痛处。张光明乃是张日升旁妾所生,自出生以来,备受他人眼光,甚至连亲爹赵日升,也是偏爱赵三立,让他积怨已久。

“找死!”赵光明一掌便踢在了赵齐天胸口,满含怒气。

赵齐天当即吐了一口血,但是丝毫不惧,抹了抹嘴角的血迹说道:“修为比不上赵三立,亲爹也看不起你,难道不是吗?说起来,我也算是你的恩人,你得感谢我帮你放倒赵三立!”

赵齐天说的有理有据,气势昂然,愣是把几个小跟班惊呆了。倒是赵光明,此时已是怒发冲冠,龇牙咧齿的。

“杀了你!”赵光明一拳便打向赵齐天,此时,雷老头一个闪现,只轻轻一伸手,便把赵光明的拳头抓在了手里。

“功法堂内,禁止私斗,如有违反,一律严惩!”雷老头说了一句。

“滚!死老头,我赵家之事,轮不到你一个外姓人来管!”赵光明吼道。

雷老头听罢,只轻轻把赵光明往外一推,便把赵光明抛出去几米远。

“少爷!你没事吧?!”

随从赶紧围了上去。

“给我上,打死这个老头!”赵光明怒气冲天。

雷老头双手往背后一方,刹那间一股浓厚的魂气,从脚底下冲天而起,大气凛然的说道:“老头再说一遍,功法堂内,禁止私斗,如有违反,一律严惩!”

众人瞬间吓呆了,没想到一个看门老头,居然有此修为!赵光明也不是傻子,知道若是要硬上,必然吃亏,只能恨恨的留下一句:“赵齐天,三个月后,家族选拔大会,你走着瞧!我们走!”

见赵光明众人悻悻离去,雷老头拍了拍赵齐天说:“小子,跟我来。”

来到功法堂一处角落跟前,雷老头指着地上一堆散乱的秘法,对赵齐天说道:“这段时间,想必你也是尝试过各种修炼,依然毫无进展。你的情况,不能以一般的修炼法度之。老头也是想尽一切,终究想不出有何破解之法。这一堆散乱的秘法,乃是长久以来,被族人遗弃下来的。有残卷、有破损不清的,也有部分天方夜谭、令人无法参悟的。久而久之,便被人遗弃在这。俗话说以毒攻毒,你且看看,能否找到破解你困境之法。”

赵齐天心里一暖,没想到雷老头,也在默默为他着想。但是这一番话,确实在理,于是点点头,坐在地上开始一本一本翻起来。

忽然一本秘法滑落展开到赵齐天跟前,赵齐天一看,甚是疑惑。因为一般的秘法,要么就是古文记载,要么就是以人型图画讲解,但是眼前这一本秘法,居然画了一堆动物。

赵齐天好奇的拿起来,拭去了上面的尘土。秘法上面,老虎、鹿、猿、鸟、龙,画的那是栩栩如生。赵齐天一下子看的入迷,仿若觉得那一只只动物,似要窜出秘法一般,把赵齐天吓了一激灵。

“雷爷爷,你看这个是...”

雷老头看了一眼秘法:“五禽戏...你小子好眼光,选了一本几百年来,都没人看懂的秘法。”

“雷爷爷,你就别笑话我了。”赵齐天说道:“我只是觉得这本秘法好生古怪,只画动物,不见人型。更奇怪的是,居然还有龙!难道这世上,真有龙存在吗?还有还有,这秘法的作者,华佗是何人?”

雷老头见赵齐天问的认真,也不打趣他了:“我自修仙以来,从未听闻有华佗这一人物。但据闻这秘法,乃是赵家祖师爷所留。据记载,祖师爷并未参透此秘法,乃至赵家世世代代,亦无人能参透。加上作者籍籍无名,后人便把这本秘法,当做前人臆想之作罢了。”

“原来如此...那我就先参透参透!”赵齐天说道。

雷老头见赵齐天如此,便不再做声。只是心想,连赵家祖师爷都无法参透的秘法,一个少年又如何能参透得了?况且赵家虽然现在整体家族修为不成气候,但是当年家族也是人才辈出,聪明绝顶之辈不在少数,也依然无法参透此秘法,怕这次赵齐天也是要碰一鼻子灰了。

赵齐天找了一角落,便开始仔细查阅起《五禽戏》。一边看,一边苦苦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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