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承自徐州趋金陵,道感风寒。徘徊,为秦淮令高博所救。承昏迷二日后觉,博曰:"越川兄比可愈。承大喜,兄弟何在此?"
博曰:"大学毕业,吾举贡举,今为县令。"马承曰:"弟力能,厚为兄弟所援。"博曰:"弟何故在此。"马承曰:"吾驰途染风寒。"博曰:"臣送兄弟驰至,奉上五百银。兄弟路徐用。吾先不留兄弟矣。公事如之。"承默然。马承独取行李于室。管家小朱。入门道:“求壮士相助。”承不应。小朱跪曰:"小人见衣冠,则知衣冠重义者,求官人为主人。"承满面疑道:“我兄弟既为县令,欲须我侍?”
答曰:"壮士有所不知,我家主人虽为令,然县事皆师太说了算,主人只是个傀儡。私救官者亦主潜为之,师翁一家为太尉赵泰亲戚,平日即嚣张跋扈辱吾主。其妻孙氏,因其美结豹营将军李忠。权力大,县令罪不能忍。"马承问曰:"子家师爷名甚么。对曰:"王波,平日好去娼家,且不曾给钱。其妻赵氏,周归三百花楼酒,然后见烟火。”
承令管家造戒刀,皂袍,榴红靴。潜置王波常于酒楼中。午三刻沉醉中莺啼燕舞,各人店里热闹。见一人头戴樱花,翘二郎脚,是大官人也。承窃易衣以待时,刺杀王波。顿时电扫,周酒四动。马承皂袍,持刀出。其人喝曰:“绿袍狗奴,见祖尚不跪?”波大惊曰:“大爷是何处高人?”左右皆散走。马承对曰:“吾乃伏魔天王转世!汝这狗贼,终为偷鸡摸野狗之徒,今为人则为非。待吾取尔狗命。”波返走,承击杀之。
豹子营将军李忠兵围之,众单入酒肆,承持刀杀入,与众人火拼。忠大言,皂袍何人?承曰:“大爷是凉州马越川是也。”久之,承斩斫死者十二三。身上重刀,七八处。渐少不敌,才逾窗遁去;李忠命继之。自立驰赴王波宅。
马承受伤太严重实在跑不动了,走入酒家柴房。店小二大惊。赵氏适自柴房后门归。见马承皂袍,红靴以为难将军。令举还卧房治。
黎明时分,马承醒来。赵氏问曰:“将军何许人也?”对曰:"小可马承,将军不敢当,在下一个浪人而已。”赵氏道:“为何来此,满身是伤?”对曰:“杀王波,斩李忠。还秦淮县一个太平,罢了。”赵氏大惊吓得丢掉了手里的汤药:“将军可知我是何人?”对曰:“一身仙女柳丝裙,头戴樱花,眉清眼圆。不是大家闺秀就是将军妻妾罢了。”赵氏偷笑曰:“你这莽汉倒是会讲话。”
丫环匆匆进屋道:“夫人豹营的李大人冲进来了。”赵氏将马承藏于柜,李忠冲入内堂撕扯赵氏上衣曰:“娘子,可想煞官人我也!”赵氏道:“官人何故这么着急?”李忠曰:“娘子快快为我更衣今日我便要做极乐大帝,好好快活一番!”马承待李忠脱衣,顺势从衣柜持刀杀出道:“狗贼,休要猖狂。”在横刀立马之下,斩下李忠首级。赵氏吓得,摊到在地。马承坏笑道:“夫人不必惊慌,小可一人做事一人当。”断然不会连累夫人,说罢捡起地上衣物放在赵氏床边,提起戒刀缓缓走去。赵氏问曰:“将军哪里人氏?”对曰:“西番塔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