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在洛阳城内,漠帝大喜这汉朝天下已得一半,这剩下一半自然是囊中之物,欲发兵兖州。何达便劝道:“如今还需要休养生息,汉军主力受损,不可轻举妄动。”虞帆道:“笑话,我大汉岂是羸弱之辈?”赵典便道:“现在漠帝刚刚迁都不久,不宜出兵,但却未曾忘记各位的功劳,现在宣读封赏!”
传漠帝诏书曰:拜兖州牧刘铄为齐王,越州牧刘迪为汝南王。拜赵典为大司徒,赞拜不名,入朝不趋,剑履上殿,总理军国重事。拜虞帆为太傅,何达为益州太守,拜关忠为大将军、汉中太守,假节钺。拜张寒为前将军、河东太守。拜符亨为后将军、河内太守。陈末为左将军、河东太守。关冲为右将军,王植为车骑将军,程烁为安东将军、沈帅为护军将军,沙木合为中军护卫。封李通为镇东将军、王坤为镇南将军、郭焕为骠骑将军、叶海林为卫将军、石坚为镇军大将军,邓虎为南中大将军,张龙为镇西将军、赵虎镇北将军,赵典自知心中有亏便封马承之弟张德为偏将军,其余各拟功勋定爵。何达暗请符亨、程烁、关忠等人,便道:“何某这一去便是不再复返矣。”程烁曰:“先生今后有何打算?”何达道:“吾名为太守,实为傀儡。不如辞了官,做个闲人罢了。”关冲道:“汉朝没了军师,就如雄鹰折了羽翼。”关忠道:“不如吾明日上书,请陛下考虑片刻,再辞官也不迟。”沈帅摔杯道:“想我大哥为汉朝殚精竭虑,最后还不是落得个如此下场。今日要做官,明日要做官,做甚鸟官!”符亨曰:“现今奸佞当道,赵典权倾朝野,我等虽有官职却也是在朝廷眼下,皆是傀儡也。”何达道:“罢了,吾意已决。”说罢,何达与众人痛饮一杯,在第二日黎明独自驾车离去。有诗曰:白衣书生,气质高,匡扶汉室,有节操,怎奈何,奸佞当道,小人缠腰,无所谓,逃之夭夭。
话说两头,马承整日寻找那妇人可总是扑了空。无奈之下,便一个坐在酒馆喝闷酒,一杯有一杯的烦恼,一坛有一坛的忧愁。正当马承微醺时,一个汉子便坐了下来道:“兄台何故一人饮酒?”马承观此人是,身有八尺余,膀大腰圆气质高,精神小伙独领风骚,一双炯眼泣鬼神,坐在馆中人吓神。马承心想是醉了,揉了揉眼,挤了挤眉。发现此人犹如日天狮子般正襟危坐,总是给人一种你若是惹我,我就干你娘的错觉,又不失上骂众仙,下操鬼神的风采,令人不寒而栗也。马承答话道:“兄弟所谓何事?”那汉子道:“吾姓高,名敏,幽州人也。”马承道:“幽州至此尚有千里,来此为何?”高敏饮一口便道:“自先是随幽州牧平藩王之乱,而后又征讨吐蕃,而后在黑山与军队逃散,又不敢回幽州只得躲藏于此矣!”马承闻此冷不丁心中一颤便道:“干了这碗酒,我们就是朋友。”自此二人形影不离,马承道:“兄弟可知此地尚有胡人?”高敏道:“没有,此地虽有蛮夷但却住在山里。”马承又道:“吾想找一人。”高敏听罢,带着马承往城中一处破庙走去,高敏道:“看见破庙里住的那两人了吗?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矮的叫白三,高的是老邪。这二人上晓天理,下知地貌,呼风唤雨,欺骗妇女,总而言之是无所不能!”
马承不信便上前问道:“这位小哥,在下想打听一人可行?”白三与高敏为旧识,抬了抬眼曰:“五两银子。”老邪道:“这人叫什么?”马承曰:“是一女子,叫什么尚且不知,只知道是胡人长相。”白三道:“那你这是野鸡没名,草鞋没号,再加五两!”高敏便给了五两,老邪道:“城西有一处绣房,那里都是些来历不明的人,可以去找找。”二人听闻便火速去往,可来到门前才知这绣房男子不得入内,二人顿时泄了气。在附近找了间酒店,喝了几碗酒,吃了两口肉。马承便在绣房旁边四处瞎转,看看能不能碰上里面出来的人,忽然马承发现这墙边上有一处塌陷,比周围的墙面矮了少许,于是马承踩着高敏两步上墙。马承俯身卧在房顶,看见里面的秀女都是穿着一样的服饰,看起来很难辨认。马承便趴在墙边等候,到了天黑,也未发现,马承却睡着了。
只见一石子飞来,马承忽醒道:“怎么眼前有两颗大椰子?”只听啪的一声,一个耳光扇来。一女子道:“你这莽汉,在往哪里看?”马承抬头一看,便问道:“姑娘你是绣房的人吗?”对曰:“废话,不然也像你一样在此偷窥吗?”马承便笑了笑问曰:“那姑娘为何在此?”那女子拂袖便坐下道:“老娘干什么需要你管吗?话说你为何在此?”马承便道:“寻一女子。”那姑娘顿时便来了兴趣,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就这样聊了半夜。黎明时,马承醒来发现那姑娘早已没了踪影,便回去了。回到渔场便是无聊的工作,马承心想今晚要再去一次看看还能不能再碰上。子时,马承又是两步上墙等候片刻,那姑娘便也来了笑曰:“你这莽汉子,难不成是想天天来?”马承道:“还是姑娘知晓我心意。”对曰:“你是本地人吗?”马承道:“不是,在渔场打杂,整日与鱼虾为伴。”那姑娘笑道:“原来是个虾兵蟹将!”说完二人哈哈大笑,真不巧惊动了巡郎。马承慌忙便走曰:“姑娘叫什么?”那姑娘只是一笑,便回头走了。只听得有人在叫:“妞妞,妞妞,你在哪?”马承便猜测这姑娘乳名妞妞,又过一日。马承等急了,便小声叫道:“妞妞,你在哪?”刚说完,那姑娘三步上墙拍打马承道:“你这莽汉,不要乱叫,谁允许你叫了!”马承只得小声说道:“我又不知你叫什么,只得随便叫喽。”二人就这样来来往往三五个月,一次那姑娘问道:“你整日如此不累吗?我听说渔场的闲事颇多,你还要每晚来找我这样可行?”马承便道:“在渔场只不过是讨生活而已,与姑娘相伴才是小弟心之所向,日出投身事业,日落怀抱爱人。”说罢,那姑娘一脸娇羞的便拍打马承说道:“你这莽汉倒是会说话的很!”那姑娘又道:“哼,你们男人都是嘴上说说诗经有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求之不得,寤寐思服。贪图人家貌美便上前相求,等得到了又信誓旦旦,不思其反。”马承便道:“我与姑娘在黑夜相识,又在深夜相聚,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我如何能识得姑娘貌美呢?我与姑娘是三观相合,所以才夜夜相会。”那姑娘又道:“那要是你见了我,觉得我丑会不会不理我了?”马承大腿一拍道:“吾马承,马越川若是有一点嫌弃姑娘之心,人神共诛之!”那姑娘连忙去捂马承的嘴道:“不可说这么毒的誓言。”马承又道:“好,那如果我有嫌弃姑娘之心,就叫我生了孩子没有腚眼。”此言出那姑娘捧腹大笑曰:“你真是太可爱了。”马承道:“那姑娘可愿在晌午见我?”那姑娘道:“五月初五,那时我便可以跟其他绣女上街,过端午就在丽水桥上,到时你可来找我。”马承道:“那姑娘叫什么方便说下吗?”那姑娘道:“若你找得到我,便告诉你。”说罢,那姑娘便闪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