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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又见故人

秋日,马承与胡风月赶往迪化。二人相互扶持,跌跌撞撞………….

胡风月道:“将军,欲往何处?”对曰:“塔镇,我出生的地方。”“还有几里?”胡风月下马步行问道。

马承道:“还有一千里,不如在此休息几日再走也不迟,已到西洲了无人再识我们!”

胡风月道:“早闻迪化的夜市颇多,不如去见见?”

马承随即带胡风月去往鬼市,傍晚时分二人散步至鬼市。当入鬼市,来往人群熙熙攘攘,男男女女摩肩接踵,人们含容而笑。行之一处,有一商贩摆摊卖发簪。胡风月被吸引过去,站立不动。商贩面视马承道:“先生好福气,有这样的佳人相伴,岂不美哉。”承笑而不语,商贩道:“此发簪为汉白玉簪,为天武帝时送武后的定情之物。后广为流传,虽不是价值连城却饱含深意,视为对爱忠贞。不如,先生买下赠予小姐?”

胡风月满眼望向马承,马承掏出散银买下发簪。为其佩戴,胡风雨满脸娇羞道:“多谢将军!”

马承大笑曰:“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

胡风月挽其手臂,靠肩而行。二人宛如新婚夫妻,有道是:“只羡鸳鸯不羡仙,一日夫妻赛神仙!”

二人行至一处客栈,名曰塔镇人家。马承忽感熟悉,此店定有熟悉之人。二人进店,店小二上前一步道:“二位客官吃点什么?”马承一见此人,虎躯一震!这人目如狐,眉细长,额扁平面如玉白,口似丹朱,小耳似勺。马承惶恐道:“沈通达?是你吗?浊弟,是你吗?”说罢上前抓起衣袖。后厨出来一人,只见此人豹头环眼,声若巨雷,势如奔马。面短而黑,双目有神,大耳有轮。此人正是结拜兄弟程烁,程明德!烁道:“兄长莫慌,此人是沈浊孪生胞弟,沈帅,子萧然。因自幼生病,送往迪化寄养。”

兄弟三人相拥而泣,马承道:“借此机会,上有神明,下有父母。吾等在此结拜,以续前缘。”兄弟三人面视神像齐声道:“念马承、程烁、沈帅,虽为异姓,既结为兄弟,则同心协力,救困扶危;上报国家,下安黎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背义忘恩,天人共戮!”有道是:“宁学桃园三结义,不学瓦岗一炷香!兄弟之间处成如此这般,着实让人羡慕!”

兄弟三人纵酒欢歌,好不快活。一旁胡风月略显忧愁,沈帅道:“兄长,何时娶的亲?嫂夫人如此漂亮却不曾见兄长介绍。”胡风月娇羞不语。程烁道:“兄长此行必是舟车劳顿,快快与嫂嫂休息,我们明日再闲聊即可。”马承作罢,与胡风月上其阁楼。

胡风月醉意朦胧,躺在床榻道:“今,天色已晚还望将军早日休息。”马承左右踱步,欲宽衣解带!

忽逢一处敲门声,马承外出告知胡风月先就寝。

程烁道:“兄长这一路可是受了苦,面容憔悴了许多。”马承巍巍笑道:“唉,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如今得罪当朝宰相能全身而退就不错了。”沈帅道:“那嫂夫人是如何认识,看其长相是南方女子。”承曰:“在陇西逃亡时,偶然相遇,见她无依无靠便相结为伴!”程烁两眼怒直道:“兄长你可知,陇西地界常年征战,有几人胆大敢开客栈?更何况是一个柔弱女子!还望兄长三思!”

马承道:“那依兄弟之意?”对曰:“是狐狸早晚漏出尾巴,兄长多留几日,静观其变。”

又一日,沈帅提议游迪化旧城。众人晌午出发,行至红山景色宜人,处处映红宛如仙界。程烁观胡风月裙角有些须破损道:“嫂嫂衣角有损,何不穿长衫?”对曰:“有劳兄弟费心了,都是些粗制烂布。不值一提,再说路途有山也可能不小心碰到。”沈帅曰:“前方正是一座小山翻过山即可进入树林。”三人随即赶路,快入山时一伙刺客从四周冲出。三人大惊。

马承抽出环刀向前厮杀,程、沈二人随即加入。胡风月躲在一旁,默不作声。十余个刺客,训练有素皆持刀砍向马承,程、沈二人在左右掩护。三人成掎角之势,杀退刺客。程烁观胡风雨衣角又有缺口,提议立刻返回迪化。

回至迪化,胡风雨道:“二位兄弟今日辛苦了,为救将军出了大力,不如今日喝他几杯解解乏如何?”沈帅道:“甚好!甚好!小二上十斤酒肉,三坛烧酒。”说罢,四人纵情喝酒。程烁道:“今日,劳累我已醉。”说罢便上楼歇息。马承观之道:“他平日就这几杯?”

沈帅道:“或许是累了吧,早日歇息也好。”丑时,众人都已睡下。三五个刺客扶墙而进,匍匐进门欲抽刀砍之。

程烁从房梁跳下挥刀砍之,三两下所有刺客应声倒地。烁急走,冲入马承房门大叫道:“毒妇,住手!!!”只见胡风月持刀欲砍向马承,程烁一脚踢倒胡风月。马承从卧榻中惊醒,单手擒之道:“为何,要加害于我!”胡风月目不能视道:“将军,妾身也是逼不得已,妾自幼受丞相恩惠,大恩不得不报。”沈帅欲砍之,被承遮掩。道:“今日,我与你缘已尽。你自回去吧。”胡风月大叫:“将军不如带我走吧!我自回去也是死路一条!”程烁将其拖出,扔于门外。马承与兄弟相背而行,三人欲离开迪化赶往塔镇。

不料三人欲骑马奔走,远处一伙骑兵拦住去路道:“来将可是奋勇将军马承是也?”马承对曰:“尔是何人,为何拦我去路?”对曰:“将军一路舟车劳顿,县令大人有请!”“兄长,断然不可去说不定县令早已跟他们串通好了。”沈帅道。马承切身私语:“不如直接杀进迪化县令府,免得他们再找我麻烦!”

兄弟三人随即前往县令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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