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壮是梁槐从小就在身边的保镖,也是她老爸的安排,从小开始,大壮便跟着她爸干事,而现在也算是梁槐少数可以袒露心声的一个,大壮知道,这个看淡生死的女孩子,心底里也是柔软的,可是倔强的脾气就如自己的父亲一般,不善言辞,也许也是一种遗传吧。
“最近爸在干嘛?”她转过头去问,任由风吹过头发打得脸生疼。
“在忙东区的交易,据说有大鱼上钩了。”大壮也是一言一句的答着,手指在窗台上搭着,看着外面的光景。
“果然。今天的事情回去告诉他,那个人应该不会乱讲话了。”梁槐叹了一口气,跳下了窗,走回卧室。
“好,好好休息,槐姐。”大壮想说得更多,可是还没有开口,房门关上的声音便随即响起了。
卧室里的装潢很简约,只有一个黑白的时钟,和一些黑压压灰蒙蒙的家具,和一些梁槐的化妆品,眼前望去彩色的,便是梁槐床上的一只皮卡丘玩偶,还记得,这是小时候为数不多的父亲陪她去抓娃娃得到的,她一直放在床边,随着年龄的增长,她虽然对这些已经不感兴趣了,可是毕竟现在,父亲算是唯一的亲人了。
她很渴望得到亲情的关怀,可是她对这个是只字不提,她不想参与到父亲这些所谓的江湖里面去,对于自己的身世,从小便是受到了不少的歧视。
上小学开始,便有许多人骂她不干净,是坏女人生的孩子,家里也不三不四,许多家长都暗地里面不让自己孩子与她靠得太近,她也明白,自己这样是没有朋友的。
同学们也害怕她,怕她会因为自己得罪自己而被打,事实上,她并没有伤害过任何一个同学,可能都是因为害怕她,经常都是她一个人走的原因吧。可是孩子毕竟是孩子,她也需要朋友,孤独不是小孩子的必需品,朋友才是。
走在回家的路上,她也会难过,没有好伙伴一起放学回家,没有分享一块五毛的辣片,许多看在别的孩子眼睛里面简单又普通的画面,在她这里便是奢侈。她的朋友只有大壮,只能回家两个人玩过家家,可终究不是同龄人,怎么能够了解呢?
想到这些,不禁就伤心起来,她跑去公园大哭,不愿意回家,偌大的公园早就冷清下来,只有渐渐落下的夕阳,和将要回巢的鸟儿。她躲在滑滑梯上面,尽情的诉讼着她的孤单。
大壮见这么久梁槐还没有回来,便打了通电话给她爸。
“梁哥,小姐还没有回来。”
“什么?我去找她!”梁景很紧张,而那是的他,也没有现在这么大规模的帮派,只是在一方街角争霸,可是他凭着自己的本事,愈发的越做越大,说来也是讽刺的,有这种本事不去做正经的事情去当混子。想到这里,梁槐不禁冷笑了一下。
梁景跑了许多地方,问了班主任,大家对于这个孩子,都是避而远之,连连摇头说不知道,他跑了许多地方,最后在公园看见哭得鼻子通红的梁槐。
“饿不饿?去吃饭好不好?”他拉起梁槐,梁槐抱住他,哭得更厉害了。
太阳已经落下了,这里公园显得冷清又幽静,风吹得即使在六月也是有凉意。梁景拉着梁槐,走向不远的商业街,琳琅满目的商品和熙熙攘攘的人群很快就吸引了梁槐的注意,在不远处的娃娃机,梁槐停住了脚步,望着箱子里面的娃娃。
梁景会意,投币去抓娃娃,一下,两下,三下,都是差一点就掉去出奖池里。
“爸爸,走吧,这都是骗人的。”梁槐说出懂事的话,可是脚步从没有从这里离开过。
终于,一声音乐响起,一只皮卡丘玩偶掉了出来,梁景拿起给她。
“想要的东西,就要好好争取。”他揉了揉梁槐的头,拉起她说到。
这也算是为数不多的温情吧,梁槐想起这些,就觉得好笑,好好争取,说得这么励志,到头还是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梁槐还是觉得不可思议,觉得自己怎么在这种家庭里面,多年来的影响,她也麻木了许多,认为以后自己也只能当这种勾当罢了。对于这些闹剧的发生,处理的手段,她也略知一二,还帮着去打架,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