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第十名诞生了!”
从一只翼龙模样的诡异手中接过牙齿,林北大声宣告着十诡中最后一位的诞生。
并且按照约定。
让其安全的离开。
看到这……
剩下的一众诡异,无论是已经敲掉了牙,还是没敲掉牙的,全都在心里暗暗叹息。
唉……
当时自己要是果断就好了!
正后悔着……
“嘭”的一声巨响!
一只,只晚了几秒钟,结果没能排进前十的诡异,突兀的炸成一团血雾。
在场的诡异甚至都没回过神。
林北就已经“处死”了一只诡异!
最可怕的是……
哪怕它们回过神来,下意识,也没想着逃走。
而是自然而然的,在心中暗暗庆幸和惋惜,庆幸这一轮死的倒霉蛋不是自己。
惋惜自己刚刚没能果断些,闯进前十!
好在……
不等它们多想。
林北便又宣布,新的一轮开始了。
依旧是老规矩!
“前十名,只需要敲掉牙齿!”
这一次。
林北的话音刚落。
便有十只跑的最快的诡异,争先恐后的向林北奉上自己的牙齿。
于是…….
“嘭”的一声巨响。
又是一只诡异爆成一团血雾。
没有任何思考的时间。
新的一轮再次开始!
这一次,诡异之间的竞争,已经不再局限于单纯比拼速度,互相攻击,乃至于捉对厮杀,都不过是寻常操作!
气氛,一下就变得血腥了起来。
不过……
因为早有准备。
结束的速度比先前还要快。
几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有十位上交了牙齿的诡异,在众诡羡慕的目光中离开。
一轮接着一轮,速度越来越快,诡异之间的争斗也越来越血腥。
大概剩下三百只诡左右。
林北又改变了规则。
将上交牙齿,改成了上交牙齿和爪子,没有爪子或牙齿的也可以用类似的东西代替。
然而……
即便是这样。
剩下的诡异,也丝毫没有犹豫,依旧前赴后继,拼命的争夺着前十的位置。
看到这……
黄捕头是真的很不解:“林老弟,这些诡异,怎么这么蠢?它们难道不知道自己中了你的计?”
就因为那什么囚徒困境?
林北摇头轻笑:其实,这些诡异打从一开始,就知道中了他的计。
只是……
此乃堂皇阳谋!
至于囚徒困境。
林北淡淡一笑:“黄老哥你是捕头,应当能想清楚才对。”
囚徒困境的故事。
讲的就是两个嫌疑犯作案后,被捕头抓住,分别关在不同的屋子里,接受审讯的故事。
捕头知道两人有罪,但缺乏足够的证据。
捕头告诉每个人:如果两人都抵赖,各判刑一年;如果两人都坦白,各判八年;
如果两人中一个坦白而另一个抵赖,坦白的放出去,抵赖的判十年。
于是,每个囚徒都面临两种选择:坦白或抵赖。
然而,不管同伙选择什么,每个囚徒的最优选择都是坦白。
如果同伙抵赖、自己坦白的话放出去,抵赖的话判一年,坦白比不坦白好;
如果同伙坦白、自己坦白的话判八年,比起抵赖的判十年,坦白还是比抵赖的好。
结果,两个嫌疑犯都选择坦白,各判刑八年。
“……”
黄捕头呆呆的张着嘴巴,目瞪口呆:“卧槽,还有这种操作?”
林北摇头轻笑:“黄哥,不至于这么夸张吧?你是捕头,应该也遇到过没有证据的情况吧?”
“遇是遇到过……”
“那这种事,你应该也没少做吧?”
办案查案,千层套路,一个小小的囚徒困境,应该不算啥吧?
黄捕头面色一红,结结巴巴:“小,小县城,用不到这么高深的办案技巧……”
高深?
林北微微一怔:
“那黄哥你一般怎么办案?”
“我?”黄捕头一张老脸涨的通红,好半天才憋出一个字:“打!”
林北人呆了:他该说,不愧是诡异世界吗?就连办案手法都这么诡异……
“咳咳!”
黄捕头红着脸干咳两声,转移话题:“也就说,这些诡异,现在就是囚徒?”
“没错!”
林北淡淡一笑:在心理层面,这些诡异,全都是他一个人的囚徒。
也正因为如此……
他刚刚才会说。
他一个人包围了它们所有诡!
“嘶……”
黄捕头忍不住咂嘴,感叹:“真是好厉害的计谋,真不知道你这脑子,都是怎么想出来的!”
女人多。
难道还有智谋加成?
“这不是我想的!”
林北傲然一笑:“这是人类文明,我所在的国家,历经五千年岁月的积累。”
“传承五千年的国家?”
黄捕头气的瞪大了眼睛:“你在说什么鬼话?真把你黄哥当傻子?”
这世道,哪有什么国家,文明能传承五千年不灭?
大夏国算是长寿的国家,也不过只有一百年国祚。
五千年?
这怎么可能?
林北嘴角浅笑,低声喃喃:“有的,那个文明叫华夏,那个国家叫中华,在那里,每个人都能吃饱饭,安全的活着……”
“华夏,中华,传承五千年?安全快乐?”黄捕头微微一怔,有些恍惚:“这世上,真有这样的国家和文明吗?”
林北淡淡一笑:“会有的!”
黄捕头也神色恍惚,低声喃喃:“真希望,你说的都是真的啊,那样的地方,一定很快乐吧!”
林北淡淡一笑,不可置否。
他相信。
迟早有一天,在这个世界,也一定会有一个让所有人都安居乐业的地方。
不过……
现在最要紧的,还是替阳谷县,替阳谷县的街坊邻居,讨回公道!
林北冷冷一笑,再次改变规则:“最后上交爪牙的十只诡,将被我杀死!”
听到这话。
剩下的五十只诡彻底疯狂了。
惨烈的厮杀,一直持续了小半个时辰,才勉强分出胜负,决出前四十名。
准确来说。
是前二十三名!
因为,只有二十三只诡还活着!
“咳咳……”
一只好像土拨鼠一样的诡异,一边吐血,一边双手奉上牙齿和爪子:“我是第二十三名,我可以走了吧?”
“走?”
林北淡淡一笑:“当然!”
听到这话。
“土拨鼠”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可还不等它迈步。
只听到“嘭”的一声轻响,它的脑袋,就被拍进了肚子,好像一张肉饼一样贴在地上,死了个干脆利落,
林北抖了抖手上的碎肉,淡淡轻笑:“我送你一程,不用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