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家——
“父亲,刚得到消息,秦束已经是秦家的少族长了!”季远竹匆匆忙忙地冲进来说道。
一名四五十岁的男子正坐在厅堂中央,正对着门口,季家长子季远文坐在了左手侧。
闻言,季仁承微微抬眼,呵斥道:“急什么,学学你哥,沉稳一些。”
季远竹低头称是,便坐在了季远文的下手位。
“这秦延只有秦束一个儿子,迟早是要立少族长的,”季仁承说道:“只是没想到竟然真的让他找到了洗髓丹。”说完便陷入了沉思。
季远文问道:“父亲可是想对秦束出手?”
“现在,不行,”季仁承沉吟着说道:“现在秦束是秦家培养的重心,对秦束一定是层层保护,恐怕很难得手,更别提不留下痕迹。”
“父亲说的是,既然如此,我们就从其他人开始下手。”季远文赞同道。
季仁承点点头说道:“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做的干净些,只要没有证据,魏子义也不能拿我们怎样!”
这边季仁承与季远文沉浸于讨论“大业”,季远竹坐在椅子上,默默地看着他们两个,眼底充斥着阴郁。
程家——
程之砚懒散地坐在窗边的摇椅上,手中的折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扇动着,口中喃喃自语道:“已经七段了……天赋真好啊……”随即又陷入沉默。
秦家——
族内比试之后,秦束便被父亲叫来了议事厅里。
“父亲。”待父亲坐定后,秦束站在厅中间,表情严肃地看向父亲。
秦延先是感慨地看了秦束一会儿,这才开口说道:“束儿,做了少族长,便不同于往日了,我知你生性沉稳,但是做了少族长,光是沉稳还不够,还要足够谨慎,你说出去的每一句话都是代表秦家,都有可能给秦家带来灭顶之灾。”
秦束狠狠地点了点头,对自己的身份更多了一份认知。
“但是现在你只是少族长,你爹我还能撑个些许年,”秦延笑了笑又接着说:“所以,我更希望你能多一些锐气,我知道那十几年磋磨了你的心气,不过,修武者要有一往向前的锐气,否则,修为难以进步!”
秦束瞪大了眼睛看向秦延,说道:“可是如果我沾染了大麻烦,岂不是要连累秦家?”
“非也。”秦延缓缓说道:“修炼越往后越难,想要修为更进一步,便要不断突破自我,少不了要与人发生争端,但是如果你能一直变强,谁敢动我秦家!相反,如果你畏首畏尾缩在秦家不出去,不仅是浪费了你的修炼天赋,更是让外人认为我秦家好欺负!这才更容易让人觊觎秦家!”
“父亲,我明白了!”秦束说道:“我会变得更强,让所有人都不敢觊觎秦家!”
秦延满意地点点头,说道:“今天叫你来,还有另外一件事情。”
说着,秦延从空间戒指中拿出一卷卷轴,小心翼翼地打开说道:“前段时间酒楼的事还记得吧?”
谈起这个话题,秦束也露出了严肃的面容,那件凶杀案发生在他秦家的酒楼里,当时正是秦束与秦源前往探查的,虽然后续被城主府接管,但是已经一个月余还没有消息传出来,尽管如此,这件事对秦家酒楼的生意也造成了一定的影响。
秦延说道:“我这里有一些情报。”看到秦束发亮的眼睛后,秦延接着说道:“当时在酒楼的所有秦家雇工都已经经过了排查,没有嫌疑,所以这件事,应当是秦家以外的人做的。”
秦束点点头说道:“父亲说的是,可是既然已经排除我秦家了,为何城主府一直没有对外公布排除秦家嫌疑的消息?”
“这个问题先不纠结,城主自有考量,”秦延说道:“现在嫌疑最大的就是季家、程家的三个人,以及那个前一天入住的神秘人。”
“父亲可是要……”秦束犹豫着问道。
“不错,我要在私底下查一查这件事。”秦延淡淡地说道,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秦束心道果然如此,还想再问些什么。
“城主府那边不用担心,主要是不要让季家和程家发现就好,莫要打草惊蛇。“秦延嘱托到。
秦束严肃道:“父亲放心,我一定小心行事!“
秦延点了点头说:“以后出府就带着秦源一起出去,就算秦源不在也要带上足够的家丁护卫,你现在是少族长,此时又是临近族比,难保季家就对你出手。“
秦束心中一下子警惕起来,赶紧说道记下了,便从议事厅出来。
到后山寻找秦源时,却远远就见到韩婉晴正在与秦源交谈,于是便走过去问道:“婉晴姐,你怎么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
韩婉晴温婉地笑着说道:“我也是刚来的,听说你已经成为了秦家的少族长,恭喜秦少族长。“
秦束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说道:“这消息传的也太快了,我还没有去谢过婉晴姐这些天帮我训练,却还让婉晴姐多跑一趟。“
“这值什么,我们两家离的又不远,几步路罢了,你只说那客气话做什么。”韩婉晴笑着说道。
秦束赶忙认了错说道:“是我失语了。”
韩婉晴温柔地笑着说道:“好了我又不怪你,我看你找秦源好像是有事情,那我就不多打扰了。”
将韩婉晴亲自送出府后,秦束再度回到后山。
此时只剩下了二人,秦束便直入主题道:“父亲希望我们继续探查酒楼的事情,但是要我们小心行事,不要让季家和程家发现。”
秦源点了点头。
“另外,父亲担心季家和程家的人对我出手,因此让我出门时与小叔同行。”
秦源再度点了点头。
秦束知道小叔是个不爱说话的性子,也不在意。
当下,秦束便与秦源出了秦府,向秦家酒楼走去。
再来到酒楼时,看见酒楼里的客人只零星坐了三五桌,靠墙的柜台里,掌柜的正苦着脸拨动着算盘,旁边是同样唉声叹气的酒楼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