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刚刚大病初愈,吃了小花给的药感觉又严重了些,腹泻不止。后面才听他说是特意熬制的中药,书里看到的配方。
刚步入初中,一切社交都在从头开始,班里的人数总不统一,总觉得多一个人又时而少一个人,没太在意。初中生活也就这样吵吵闹闹,在班主任的一声声安静中过了一大半。我也有几个交情较好的玩伴,都是打闹中发现性格相符且调皮在一个层面上的小孩。
阿坤是个蹬自行车可以睡着的男孩,从认识开始身上总挂着伤,我之前以为他是那个小团体的头头,下课就在厕所约架的大哥。直到后来他走路崴脚,吃饭到一半不见人去写作业我才觉得事情不简单,在课本里看到是小脑发育不完整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所以那段时间多一些关心给他,可到后来谈论中才晓得他只是单纯的心大,做事马虎而以。阿坤的天赋在运动和歌唱方面,运动的话,时常崴脚,高中才展现出,能跳出身高以上的高度,弱弱的身体有着二级运动员的天赋。
认识小花时是阿坤介绍的,他们是小学同学,但对他来说六年的学习生活中,也仅仅在于知道名字,对小花的情况可以说是空白一片。初中时周一都会检查仪容仪表,课间操后的那几分钟最是难熬,有喜欢留长发的男生,喜欢涂指甲油爱美的同学,还有不在意卫生的我,穿人字拖的一群人...每每周一我都是最紧张的,因为我的校服没有干净过,刚洗不久的校服也很快变脏,我时常也有在意,但它总会变脏,老妈不理解,我也不理解。但年级主任理解,每次到我都是那句话,我低头点头,心里还是那些个疑问。后面我以为是晚上梦游了,在家里地板上到处滚,因为家里地板总是干净,了解真相后也是毕业,我课桌生了锈,书放在课桌上面,衣服总放进桌洞里。
年级主任挨个班走,一个个检查。驻足,叫我注意个人卫生,班级扣5分。正当我不敢对视没一句话说的时候,过来一个同学对年级主任说“老师,我头发太长了,可以帮我剪头发么?”齐刷刷的目光聚拢,看在我身上。我连忙摇头,用手指了指他,似乎带走了我之前的尴尬,老师拉着他的手走了上去,对着全校的学生夸了几句他。
课要结束时,他进来了,刚才那个同学是我们班的,我满脸疑惑。“报告。”老师点头,寸头的他向我走来,我刚想开口下课铃声响起,目光移动,他就坐在我后面。课间小卖铺里,我问了阿坤,他说他认识,小学一个班级里的,然后拉着我就找到小花。“花,这是贝贝,我铁哥们。”
抬头、疑惑、微笑。
“你好!我叫小花。”
带着一幅眼镜,瘦瘦小小的身体,说话没仔细听甚至不知道他说些什么。谁能想小花在中考的前几天身高会抽条到一米八三,一时间我以为他被实施了酷刑,绑住头脚往外扯开。我知道小花也是个宝藏男孩,总给我一种寻宝藏的新鲜感,想再认识一些他,但到现在,阿花依然给我这样的感觉,总觉得这十几年的相处,他对我来说,依然初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