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夜心里早就有猜测,她知道秦枫不可能去绑架欧阳菲菲和李傲雪,但秦枫当时行迹又的确可疑,所以最可能的,便是秦枫发现了什么,然后为了救人而追去。
手机那头的话无疑印证了司徒夜的猜想,至于秦枫跟出租车司机说的话,想来只是为了打消司机疑心,让他放心追车而已。
“大峰山那边怎么样,有什么线索吗?”司徒夜心中稍稍安定一些,接着又问道。
“有重大的发现,李家和欧阳家的人找到了几辆车,其中一辆停在路中,似乎出了些状况,在停车处还发现了一些痕迹,似乎有人进入大峰山,另外经调查发现,这件事很可能与大韩人有关!”
“大韩人?”司徒夜眉头一挑,道:“那个金凤苑?”
“嗯,他们查到那几辆车金凤苑曾经用过,只不过不知道这些大韩人在这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具体是秦枫的同伙,还是想救人……”
“呵,他们救人?我看那两家人的脑袋都被驴踢了,好了,我先挂了!”
司徒夜冷笑一声,接着便挂了电话,她心里已经有了眉目,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很可能是那些大韩人动手绑了欧阳菲菲和李傲雪,秦枫才是救人的角色才对。
再者从那边的情况来看,似乎秦枫已经得手,但并没有完全逃脱,而是被追进了大峰山,也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司徒夜握着方向盘,感到情况有些不妙,若是别的地方,倒也无所谓。
然而大峰山却是国家刚刚开放的野生狩猎中心,里面放养了许多生擒猛兽,他们无疑中闯入,很可能会遇到麻烦。
另外如果秦枫三人没逃掉,被大韩人抓住的话,那两个丫头或许还能保住命,毕竟她们后面站着很多人,但秦枫就没那个待遇了,估计他是生是死,也只是大韩人的一个念头而已。
秦枫是生是死跟她也没什么关系,但他毕竟出于好心,单从这一点,自己就有必要救他。更何况他还是宁岚的小情人,倘若他真有个三长两短,那宁岚还不得疯了,这么多年来,她可还是头一次见宁岚动真感情。
所以,尽管他混蛋了一点,尽管司徒夜踹死他的心都有,但这件事,她显然不能袖手旁观。
“姐,是不是有些线索?”司徒楠刚才并没有听到电话那头的话,在旁边忍了半天,见老姐一直如此思索的模样,终是忍不住问道。
“下车!”司徒夜回过神,看都没看司徒楠,只是淡淡的说道。
“好……呃,什么?”司徒楠下意识的点点头,然后便愣在那里,一脸错愕的看着司徒夜。
“我让你下车!”
“不是,姐,我这……”
“别废话,找揍是不是,赶紧下车!”
“……”
司徒楠一脸憋屈,但司徒夜欺负他二十多年了,打又打不过,他根本反抗不得,只得一脸怨念的下了车。
司徒夜没再理会司徒楠,黑色悍马发出轰鸣的发动机声,迅速间便离去。
司徒夜没有去实发地点,也就是李家和欧阳家发现车辆的地方,而是直接开车上了大峰山,直奔大峰山野生狩猎管理处。
凭着警察的身份,她从管理处这里借了一把猎枪和大峰山的地图,其他的****也准备了一些,之后便不顾管理处的人反对,自己径直进了大峰山。
她算是唯一比较了解事情真相的人,所以她也知道目前的情况,从事发处追去,肯定得需要一段时间,毕竟事情已经过了这么久,天知道秦枫会带着两个丫头跑到哪里。
所以她才这边走,运气好的话,很可能会与秦枫碰头。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她手中的地图,这个才是关键,秦枫他们逃跑,不可能有什么计划性,很可能是径直往前跑,也只有有了地图,才能确定秦枫他们的大体逃跑路线和方位。
至于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人进山,其实这也是司徒夜考虑后的结果。
一来是为了秦枫,她虽然知道秦枫救走了欧阳菲菲和李傲雪,但期间会不会发生什么不幸的事那就不好说了。
而一旦两个丫头有什么三长两短,那么秦枫肯定跑不了两家的报复。
虽然他是救人,可谁能证明?一切线索都只表明了他和这件事有关系,人家凭什么相信他的话?
至于第二点,则是为了司徒家,司徒夜也是有私心的,如果她自己救了欧阳菲菲和李傲雪,那么李家和欧阳家就必须承她这个人情,这种人情可是多少钱都买不来的,在某些时候,这种人情往往能有大用处。
两点原因相比较,司徒夜更多的还是因为第二点,她可不是宁岚,也没心思对秦枫那么好,只要报秦枫不死行,说起来,如果有机会,她还要狠狠的教训那个王八蛋一顿,救他,也只是出于宁岚的面子而已。
……
山路难行。
秦枫不是没在大山里走过,当初在神农山找火龙,他与苍蓝整整走了两个月的山路,不过那时候有苍蓝,他倒也没有太多感觉。
然而此时他带着两个累赘,终是感受到了在荒山野林间行走的难处。
一天下来,他早已是疲惫不堪。前头还好,虽然背着一个欧阳菲菲,但体重却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夸张,坚持一下到也能忍。
真正困难的是到后来李傲雪也体力不支,所以一下他就得带着两个人走山路,都背着肯定不行,只能用外套绑着欧阳菲菲,转而让她使劲搂住自己的脖子,然后在拦腰抱着李傲雪。
且说被两个美女这么三明治一般的夹着,绝对是无数人的梦想。
可这里不是床上,而是山里,关键秦枫还要跑路,两人再轻也有百十来斤,秦枫纵使是头牛,最后也得累趴下。
到后来他几乎没走几步就得停下喘口气,整个人就好像散了架一般,如果不是怕被那些大韩人追上,如果不是生命受到威胁,他早就直接趴在地上,以一对二,远远要比想象的痛苦和苦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