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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故往

满眼歪歪扭扭、貌如脱杆藤蔓般病恹恹的建筑,令人实在不敢恭维。两人走了许久也未见到一人,可死白的泥路条条紧凑,通往更加未知的寂静与迷茫。

“这么大的地方,怎么一个人也见不到……”

田译环顾四周,他发现愈是远离院门,便愈没有绿植出现。这让他这习惯了乡下房草环绕之人感到一丝不安,密密麻麻的建筑与泥路,似是要将小如蝼蚁的他们,永远困在这布如棋盘的学院里。

如此密集的压抑感,给他带来从未有过的压迫之感……

“可能是宿舍都住满人了吧?”田霆解释道,“这个试炼有点奇怪,要是没住满人的试炼者,管叫做‘游户’,能够在白天看见其他一样身份是游户的试炼者;要是住满了的话,身份改称为‘游鬼’,只能在晚上看见其他试炼者。”

“所以……我们只能在晚上看见其他试炼者了吗?”田译见田霆拐向右侧的一个腹部歪曲不已的长形建筑,紧跟上了脚步,“这倒是与半月村和疯人院完全不一样了。”

两人上了台阶。在银色拉帘前面,田霆先拦住了田译。田霆走到左侧一个圆形凹槽口前,将手表保屏塞进凹槽口,此时拉帘向左右拉开,且有女声传来:

“已插入1512房间信息,食堂食物全天任何时段均可为试炼者服务。”

“走吧。”

田霆先行走进,田译紧随其后。

在两人进入食堂大门时,一道女声再次传来:“游鬼你好!游鬼你好!”

两声叫喊过于快速,尬得田译赶紧进了食堂。

在两人完全进入食堂时,大门哐当一响被铁板封住。

声音太过响亮,田译下意识回过头喃喃自语道:“这真没问题吗?”

然而田霆也感到疑惑,走到田译前面触碰了下铁板,他指尖竟生出了火花。田霆顿时吓住,隐隐的生出不安之感:“这怎么回事?”

“你也不清楚吗?”田译也走近封门的铁板,他抬起右手,将手心靠近门感应着。

此时,陌生的中年男子的声音传荡在食堂上方——

“田胡两家世代联姻,必定有当年先祖的盟期之约。就像光暗之约,以背为盟誓;这风雷之诺,必定以合为盟誓。”

田霆看见,在田译身后,竟出现了身着华丽之服的男人。

“不过胡家继承人已在四年前被弃于蛮荒,是生是死难成定夺。”

田霆闻声扭头看向右侧,男人的脸庞令他吓出冷汗:“是……是宦……宦创川……”

“既然这叫‘田译’的是风系继承人,不管身份是否属实,他也会有份我送去的邀请函。”陌生男人满脸坏笑着,“你可没忘了吧,那胡家继承人可是个怪胎,男女共身。之前一直被当女孩养,指不定现在被当成男孩养。田胡两家可不像文家一样,有偏门之戚弃为旁门。”

田译被男人这话给逗笑了:“我记得我是十四岁救了小星,然后就当上了继承人。他们这脑洞可真丰富。”

反观一旁的田霆却被吓得愣住了,他听了田译的话后倒吸了一口气,哭笑不得道:“你的心态为什么这么好……”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男女共身’,我确确实实是男的。”田译尬笑着,他咳了咳,继续说道,“只不过被这试炼弄过好几次女身……”

手心的感应停止继续了。

一阵凉风吹来,两人看向食堂陷入阴暗的另一向尽头,本来是柜台布列于招牌之下,却在瞬息之间归于荒土。

屋骸坍塌,支离破碎;朽木尽枯,半道夭折,一时发出浓烈的腐臭味道。两人遮住鼻口,继续向前走去。风吹骨首竟奏出凄凉的空回,寒意一涌而来。

到处都是破败模样。

草土已被黑绿污泥覆盖,随着愈走愈深,两人脚下没有什么好的地块可踩了,且老路上也被些枯干挡住了去路。田译一时不知该从何处走,便看向田霆,田霆眼眸竟倒映着与眼前完全不一样的景象。

田霆突然抓住田译右手,往右边被荒草覆盖的巷道跑去。两边的房屋悬梁已被雨水腐透,坯砖扬起糟草。脚下每每掠过一根蝗草,都会扑哧而出一只飞虫,且草叶薄如利剑,层层划向两人的膝盖骨上,裤腿早已划开一条条口子。但田霆还不愿松开田译,继续向前跑着。

鸾鸟印记闪着诡异的黑光,田译向后看去,房屋竟神奇般一片生气,呈现出它们原来的模样。不过在瓦顶上,忽而闪动着奇怪的黑影。瞬间,一只暗箭朝他驶来。田译左手正想召唤出武器时,一手手心发出紫色灵光,一个方体小块涌在这手心前,呼唤出一道“十”字形雷光,将暗箭劈裂成好几半。

田译看向右侧,田霆不再抓着他的右手了,只不过,两人都变成了副小孩模样。

一时间,田译感觉周围场景甚是熟悉,像是……

“这是你的梦魇吗?”田译问道。

田霆点了点头,他把头转向田译,抬起手捏了捏田译的脸,苦笑道:“你怎么是她的模样……”

“故意的吧。”田译打量了一番,摊了摊手,“还是男身,只是外表女孩模样而已。”

追他们的黑影此时通通跳下,化成好几颗黑球,将他们包围住。田译环视一番数了数,共有十二只黑球。他背对田霆,疑惑道:“曌朽不是司捷仪的手下吗?”

这些浑浊的黑球名为曌朽,由充满怨念的鬼魂炼化而来。当曌朽进化能够化为人形时,则称为“魔缉”。它们的模样与死去前的年龄大致一样,且拥有死前记忆。

“不……不清楚……”田霆脑海涌现出许多当时的画面,“不过我记得……屠杀白家的,是宦创川派来的……还有我们田家和胡家……”

“白家?”田译握紧右拳,黑着脸,“怪不得记忆里又茵姐从未提过她的家人,也一直不愿让我知道家族的事……”

曌朽们在两人周围绕着圈,而他们脚下也出现了黑红色星阵。田霆捂着额头,往事顿时历历在目,他左手托着的魔方开始不断的扭动,与脚下星阵一样,被一条黑紫色光链窜行。

田译召唤出了鞭子,随即他便扬起鞭子抽打着曌朽的包围圈。可一道电触感从曌朽圈内壁涌入鞭子,再伸进田译的身体上。他咬牙默念“风念”二字,左手抓着田霆,再一念“追尘”,猛地冲向曌朽的包围圈。

他原以为阶一技能风念可以排斥这种电触感,却遭到更为猛烈的电击。田译一把推开田霆,随后他的身体被一阵阵电意冲击全身,鞭子一时落空,他跪坐在地上忍着这格外真实的电感。他喘了粗气,然后拳起左拳,捡起鞭子,突然疯一般不断抽打起曌朽内壁,直到田霆抓着他的手腕制止了。

“小译,没用的。”田霆走到田译面前,抓住田译双臂,低下头叹了口气,继续说道,“纵使你有再大的能力,也改变不了原有的剧情走向……”

“这只是个幻境……”

田译身体无力般的身体忽然向前倾,扑在田霆肩上靠着,鞭子也化成幻影回到他右手手腕上系成了手结。

田霆抱着田译,皱起眉头:“可你现在是亦婻的时候,这个时候你还没有灵力。”

“难道……你要一直呆在梦魇的阴影中吗?”田译全身无力,不过他感觉到田霆的灵力也跟着削弱了。

“这个血魔阵一直在汲取我的力量,”田霆捏碎了左手上的魔方,只留下空壳支架,“直到我被自己的力量反噬……不管怎样,我都无法原谅这个时候的自己……明明信誓旦旦的保护好她,可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或许……我们可以试试另一个结果……”田译抬起头,眼神示意着田霆小声说道,“假如……你放弃了她……”

田霆心领神会地将田译推开,田译借田霆臂膀之力,纵身再次驶向包围圈内壁。正当田译身体触碰到曌朽时,脚下血魔阵边缘窜出两条黑紫色铁链将他捆住,而这几个曌朽全涌向了田译身体,电击的麻意感油然而生。田译咬牙不敢吱出声来,强忍着疼痛直至曌朽汲取的力量被耗尽完。

见曌朽的力量被耗光后,田霆拾起田译的鞭子,将包围圈打乱开。

曌朽的包围圈散去了,田霆摊开左手,蛟蛇印记变回紫色灵光。不过他抬起头时,田译瘫倒在地。

两人恢复原样,而周围环境归为刚来时的落魄模样。

“小译!”

田霆刚迈出脚要跑向田译旁侧,田译却伸出右手摆了摆手。只见田译右手手心的鸾鸟印记发出绿色灵光,灵光慢慢贯涌在田译全身,随后田译左手撑地起了身,坐在地上。

田译舒了口气,笑道:“这试炼给的阶五技能可真好用,我终于懂了辅助系灵阶者有疗愈技能的快乐。”

“我还以为你会……”田霆差点没被田译给吓住,好在田译看上去并无大碍。

“没有一分的把握,我是不会随便冒险的。”

田译见田霆走来伸出左手,便抬起右手握住借力站起了身。田霆见田译站直后,把鞭子归还于田译,不过田译接过后直接把鞭子收了。

周围场景忽然恢复成食堂的模样,田译特地看向门处,那块被莫名力量缠绕的铁板已经不见了。

“我倒是发现了,这个试炼没啥大本事,只会给试炼者一个个梦魇……”田译无奈地摇了摇头。

“好像是这样的……”田霆也附和着笑了笑。

两人走上楼梯,到了二楼。田霆走在前面给田译带路着,田译看着琳琅满目的招牌灯,眼神忽地被那些在厨柜摆放的吃食所吸引,而鼻前莫名飘荡着香味,极大地充斥着诱惑气息。

田霆带着田译来到一个柜台前。田霆先将手表插入刷卡机顶端的凹槽处,说道:“来份米果。”

然后田霆抬起头若有所思着:“其实刚刚梦魇里的村子就是挪隆村……除了亦婻,米果就是我仅存对小时候那些美好记忆的戳点了。”

“我小时候,或许也吃过吧。”田译无奈自己不爱记事,对于小时候的事除了一直照顾自己的白又茵和钱小星,似乎对田家的事通通忘掉了。

“你猜为什么我一直成绩垫底。”田霆看向田译。

“难道跟阳柯一样,想逃离空奎学院的管控吗?”田译疑惑的看田霆。

田霆点了点头,解释道:“这是其一。自从家族人把我安排进学院后,就不许我离开这片区域。除了每年一次的十四蓥战士选拔,我能稍微去看学院外的地方。其它时间,我一直被盯着没有任何自由可言。”

“要是把我关在一个地方这么久,我早就会反抗跟他们打起来了。”田译赔笑道,“不过我天天跟着小星去元康岛外面游荡也挺无聊的……还得背许多折本充当说书人身份……要是有魔族怀疑我是继承人的话,还要学会打圆场和说些好话给他们。比如……”

田译咳了咳,捏着嗓子示范给田霆道:“田霆哥哥,其实你可以像阳柯一样,拿着低成绩说要被退学的。”

田霆被田译这怪声怪气的声音逗笑,然后瞬秒变回忧愁模样叹气道:“不行,我已经被警告说,要是最后一年学期考核还是垫底,就强制我留级了。”

刷卡机前出现了碗热腾腾的米果,田译仔细端详着这米果的模样:两端尖头慢慢向中间搓胖,白团团一片,晶莹剔透,甚是新颖。

田译双手端到柜台前的小桌上,小桌摆放的尽是些调料与配菜。搭配的差不多后,他端到蓝色餐桌上,而田霆帮他拿来了勺子。田译接过勺子后将调料拌匀,然后开吃了。

田霆坐在田译对面,问道:“律府教堂是做什么的?为什么你要离开元康岛去当说书人?”

田译把嘴里的米果咬完后,抬头看田霆,解释道:“外表上是做帮别人忏悔之事的,暗地里也搜罗些关于魔族的动静。”

“忏悔?”田霆疑惑着,“跟梦魇也有关系吧?”

“有些有,”田译塞了勺米果到嘴里,随便咬了咬就吞下去了,继续说道,“不过我们碰到过来忏悔的人是装无辜的,或者跟她讲的故事毫无相关,一直说着谎话。”

田霆见田译吃得如此费劲,不敢问些什么,就保持沉默着。

好在田译很快就吃完了,米果才到一半,田译便捧起全部灌进嘴里了。他看了看周围,问田霆道:“吃完后这碗放在哪里?”

“你的朋友应该醒了吧,要不你去点餐我帮你把碗放好。”田霆帮田译收走了碗。

“嗯。”

田译回到柜台上,按照方才田霆点餐的姿势,将手表的保屏插入刷卡机凹槽口上,说道:“来份米果,打包。”

他本以为要像刚刚一样等一段时间才能好,于是就看了眼田霆的位置,结果刷卡机随即就叮当一声,旁边就出现了打包好了的桶盒。

“好……好快……”田译感叹道。

田译根据柳生的口味,尽量不放过辣的调料,然后系紧拎带,看向了田霆。田霆在楼梯口前等他了,田译便直接瞬移到田霆旁边,一起下了楼。

回去的路并没有与来时多大变化,只不过田译对田霆的事还是感到好奇。

“既然刚刚那些曌朽汲取的是你的力量,这么说明你的能力其实并不弱啊?”田译提着桶盒看向左边的田霆,问道,“你是在设局吗?”

“这就是其二。”田霆展开左手手心,六根残根支架立在蛟蛇印记上。

两人停步,田译换手让左手去提着桶盒,右手搭在支架上方感应着田霆的力量。鸾蛟齐鸣,上下拂光。隐隐之间,两人能够看见在支架之间浮现出奇怪空间面,似乎想呈现什么画面,却始终停留于空间面荡漾出一层层“井”字凹陷。

“这原来是魔方吗?”田译问道。

“嗯。”田霆点了点头。

而后田霆收起了支架,两人继续走着。田霆继续地解释说道:“当年我没能突破曌朽的包围圈后,便不知被谁服用了律心阁的抑心丸,然后几乎陷入了武器破碎、婻婻被绑的阴影之中……几近大半数灵阶者都知道我颓靡不堪。因为不知是谁给我服用抑心丸……为了让那人以为我还是一样丧失反抗的能力,便一直装聋作哑着。”

“好复杂……”田译拍了拍额头,掰起指头边说边数道,“带走亦婻的是礼酒、搅浑白胡田三家的是宦创川、伤害你的是司捷仪的曌朽、而服用的药丸是律心阁提供的……你好难啊?”

“就是因为背后太过复杂,所以我才不能显露出自己真正的实力来。”田霆紧握着拳。

两人走进宿舍楼,踏上了同门外建筑一样起伏跌宕的楼梯。

田译拍了拍田霆的肩膀,打气道:“加油!”

“嗯。”田霆点了点头,笑道,“要是哪一天我逃开了学院的管控,我想见识一下你们口中的‘律府教堂’。”

“好啊,”田译回笑道,“堂主正愁缺人手。”

“我们或许……也能成为不错的朋友。”田霆心头的积石,如释重负般抛放而出。

两人拐弯绕过天光穿透的过廊方堂,走进了楼梯口右侧廊道。途经的宿舍门紧紧关闭,一脸肃穆派头。

不过才走到一半,他们就听见了开门声。只见柳生露出头来,看向两人,笑道:“刚刚做梦梦见你们回来了,可一睁开眼睛没见到你们。我就下床跑出来,结果你们果真的来了,嘿嘿。”

随后柳生立即跑向两人,一不留神就扑到了田译怀里:“我感觉我好像升阶了,有了新味道的糖果!”

“那个辣味红色糖果吗?”田译怕提的米果漏出汤来,便给田霆提去了,他双手接住柳生,感应起柳生身上的灵力,“嗯……可以连续性投掷多个陶球进行抓取……下次谁欺负你,你就把他的招式给抓取掉。”

“嗯!”

柳生一挺身嗅到了田译嘴角的油香,才反应过来肚子早就叫空了。他扭头看向愣站在一旁的田霆,田霆双手抱着桶盒,而套着桶盒的塑料袋还冒热气。

于是柳生问道:“这是留给我的吗?”

“嗯。”田译继续说道,“我刚刚吃了碗,还蛮好吃的。”

“好耶!”

柳生从田译怀中跳下,夺走田霆手上的桶盒后,一蹦一跳地跑进了房间。

“他真的……有18岁吗?”田霆望着柳生离开的背影,脸上挂满了疑惑,“我还以为他只是个子不高……”

田译拍了拍田霆后背,然后把手搭在田霆肩膀上,解释道:“柳生跟你一样,一直停留在一段记忆中。只是,他没有察觉到年龄的变化,以为自己还是个小孩。”

话后,两人也进了房间。

柳生在右侧内桌前大口大口吃着米果,发出响耳的嗦粉声。田霆进门后下意识把门关了,而田译则移到阳台门前,试探性地推开了门。

鸾鸟印记对这看似正常的区域十分敏感,田译还没走近,印记就已经闪烁着耀眼的黄色光芒。共鸣愈发强烈,田译好奇地走到赵玥离开前的位置,脚下竟出现了一个风系传送阵。

“等等,小译!”

一束酸绿色光柱包围下,田译抬头见到田霆急冲冲地跑向自己,可脚跟似乎有什么东西抓住了自己,而田译耳边,一时也传来诡异的女孩声:

“风系继承人,我已在此境地恭候多时了。”

眨眼功夫,田霆闯进了传送阵里,他还没接近田译,传送阵就将两人带到一处海边。

不过田霆没站稳,稍未留神就把田译压在身下了。好在田译并未注意自己的境地,而是被身旁血红色的滩土臭得遮住了鼻口。

“想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吗?”

两人被女孩声音吸引住,纷纷看向偏头处的一块大礁石上,站着一位身着红色婚服、手撑红蓬伞的女孩。

田霆马上把田译扶起,在两人周围的滩土上,竟出现了一大片的尸体。

田译下意识抬起右手,印记闪着黑白交接的共鸣亮光。他额头生出冷汗,难以置信般看了眼这不过十二三岁的小女孩,问道:“你是……暗系继承人?”

女孩扭头抬起红伞,露出上半身。她的扮相是古式婚嫁女子的模样,就连发簪、耳环都是古式大家闺秀所用的流苏装饰。

她转过身看两人,眼角竟泪光涟涟。

女孩似乎想说什么,却同周围场景一样暂停了。两人面面相觑,一脸茫然。此时田译手表窜出一个浮屏,浮屏写道:

本次场景为代表风系力量的岛屿——忽啸岛,场景剧情故事由现任佐拜古昊天提供。剧情故事完成后,试炼者可选择性离开场景剧情。

“忽啸岛?”田译挠了挠头,“这地方我跟小星来过……好像……这个地方只有海红娘的婚服是红色的。”

浮屏还未消失,紧接而来,浮屏显示出了女孩的身份:

关若灵,12岁,曾为艾堡村村民一名,十岁时后被佐拜发现拥有妖术,被流放于西方海域一带。

还没等两人思索一番,浮屏突然变大了,屏幕的字密密麻麻。顶端一行字十分显目:

下面是可提供的身份剧情,请选择你接下来的剧情故事。

在名字下面,标注着特别的数字,田译猜想,或许是选择过身份的人数。不过,几乎都是选择“关若灵”或“古昊天”,而其他身份没有什么人选择。

田译尬笑着:“看样子……大家也就选这两个人了……”

不过在名字下面还有些评论,比如在“关若灵”下一些热门的评论:

“小灵剧情故事真的需要内心强大的人来,明明她不想杀人,可那老家伙天天把她当杀手一样杀人。”

“姑娘长得是好看,但两种性格两种技能走向让我怀疑是不是真的有这人存在。好像没发现有灵阶者是双星系双武器的吧?”

“小灵剧情不好走,不过一定要救名棋!一定要救!这是她唯一的光!棋灵太甜了!”

两人茫然无措地又看了看“古昊天“的评论:

“别看了,关若灵不是你的,还不如直接去她的剧情。”

这评论顿时让两人一脸黑线,不过他们还是看了两条:

“我还以为关若灵跟这家伙有一腿,结果不是……不过干掉老佐拜,当上新佐拜的感觉真爽!”

“前面的评论能不能正经点,这个故事剧情最重要的就是躲避。先隐藏自己的实力,然后利用关若灵反杀佐拜。”

田译无奈地叹了口气,摊开手抱怨道:“看样子又要去别人的剧情故事了……”

“应该还有翻页。”

田霆伸出手滑动屏幕页面,竟出现了“游客”二字。

“这下,就不需要这么麻烦的纠结……该选择谁了。”田霆笑道。

田译苦笑着:“这样我们还是需要盘罗下他们的人物关系。”

话完,田译从虚维掏出笔与纸,将屏幕划回原来一面。

第三章:风殇(单发章节不见了)

天如昏漆,地静寂然。四方天光萧条于与地色合为皂灰,上下只见粒粒尘灰,事态竟绝一景。

田译深觉浑身疼痛无力,不知身陷何处。但耳边风吹沙石,沙石于耳廓边噗噗蹿跳,他咬牙撑起半身,伸出右手试图感应周围情况,却觉风使迅速划向周身痛感。他摊开手掌,虽不见得模样,但他闭上双眼时,看见包围着他的数多持枪守卫。右手边不远处便是海,海缘一滩尽是腥红。

——我怎么是她?我不是游客身份吗?

他难以置信般低下头,素绿色民服胸前,耷拉着一抹雪白的白发。

——她是白头发吗?

田译试图抬起头将头发盘扎起来,却被什么东西蜇触一下,眼睛生疼。不过,他只是稍稍把头放低,然后站起身看了看周围的守卫。

身上痛意格外真实,但他已经习惯这样带着小伤小痛的感觉了。田译睁开眼睛,眼前回归到一片昏黑的景象,不过在手心的感应下,他渐渐地能看见周围的模样。

他瞥了眼沙滩上堆满的尸体,又看了看守卫脸上的模样,似乎明白了他们包围住他的原因。于是他问道:“这些人,是我杀的吗?”

小小的人儿正处几位高大男人们之间,仿佛稍不留神,就会被尖刀刺穿身体。

谁知几人愣站在不作声,反倒是在他身前出现了一位身着便服的男孩。男孩看上去也就十八、十九岁模样,站在守卫身后,身高却相差无几。

男孩先是拜了拜手,然后开口道:“欢迎新的试炼者来到阿闵岛,我是现任佐拜昊天。本次故事剧情我取名为‘海红娘’,一来这是我们阿闵岛最神圣的信仰;二来,也是为了弥补惜灵这些年遭受的莫须有罪名。”

——新佐拜这么年轻吗?难道这个故事是这几年发生的,而她是……这届的继承人?

田译低下头摊开手掌,回想着刚来时所见的那位红衣女孩。不过,方才所见的女孩并不是白头发来着?

而眼前的虚影继续说道:“感谢你这次试炼扮演惜灵,对于她的故事我们阿闵岛无权再继续鞭伤她,便将她的故事开放式提供给试炼者们发挥。”

“我可没想选择扮演谁……”田译把头看向大海,皱起眉头道,“这么多男性角色,为什么偏偏让我扮成女孩……”

然而虚影竟回答了田译的疑惑,笑道:“试炼者,其他身份均被挑完,无法更改。”

“不是只有我和霆哥来了这个试炼吗?”田译更加疑惑了。

“不是的,在你们选择前,有三位试炼者提前选择完了。”虚影笑道,“试炼者若无问题的话,试炼将马上开始了。”

田译托腮犹豫不决,他又回忆着方才所见女孩打扮的模样,自言自语着:“这里结婚……这么早吗……她看上去最多也就13岁样子……”

“我们阿闵岛以前很少有外人进入。为繁衍生息,10岁时男孩女孩就在中心的星星蓝点桃花园下牵红绳,然后在12岁挑选吉日成亲。”

这番话令田译颇为震惊,看见眼前的虚影渐渐消失,右边的海潮开始涌动闹腾。包围住田译的守卫们见海潮紧逼海岸滩土,竟慌张失措地喊道——

“灾女发怒了——灾女发怒了——”

眨眼功夫,守卫们向左侧灌木丛逃跑了。

田译虽觉尴尬,可海潮离他愈发冲来。忽地,海潮掀开几丈高崖,而底下海水慢慢淹没离海近的死尸。他还没反应过来,高崖哐当拍打沿岸礁石,冲击岸边沙土。

天色瞬暗,海上生起狂风,瞬间向滩土席卷而来。身后的灌木丛叶被狂风折断,被股吸力扑向田译。田译觉后背被什么东西触碰,但他更加在意的是手心印记的强烈感应。

“莫非这就是海之眼吗?”田译额头生出冷汗。

在视线所及之处,尽被海面卷起的海柱覆盖。海柱向背阳之向翻涌,唤出更加猛烈的海浪。海浪再次拍打礁石,礁石所溅出的水花正打在田译脸上,似乎是在向他示威。

不过奇怪的是,看似海潮汹涌,可却一直未到他的脚跟。

刹那之间,田译忘记了为什么会呆在这了。手心印记暗淡,他的视线归为昏暗无寂……

身上的痛意顿时压垮了他,他忽地扑倒在地,鼻前汩汩腥血冲斥眉梢。

——我是……谁……

身体愈发无力,灵力被抽离般流溢于未知的境地。冰冷的海水渐渐盖过他的头顶、他的身躯、他的意识,他似乎被带到什么地方去。须臾,他向某处更加寒冷之处坠入。

〖海之眼〗

步渐于失,寒封于骨。

当忍耐到他终于叫出声时,背腹触及到尚可安放的接物。他双膝跪坐时,竟能喘口新鲜的空气。于是他尝试站起,感应着新的境地,却被什么东西束缚全身。

——我们的海红娘怎么如此狼狈了,你不是信誓旦旦地说要平复海啸吗?

男人粗糙的手掌一把盖住了田译半张脸,而这身素绿色民服浸水后变得十分沉重,压得田译抓着男人的手,强忍着挺起身来。

——我是……谁?

田译所见之处,尽是昏暗。不过他听出了,男人似乎认识他。

然而男人却大笑起来。笑声震得头顶地倾水翻,鱼群吓蹿、沙石排扫。

男人始终没有回答田译的问题,甚至饶有趣味般,将田译没浸在海天共造的海柱之中。

强大的压力深深侵袭田译全身,一股猛力将他拽出海面,似要扑向云天。可他却像只无魂娃娃,任人宰割、任人摆控……

娃娃?

他想起在某一瞬间,好像也有这样狼狈、这样不堪。

海水舔舐他身上的伤口,抚扫他难掩的不安。身体忽然坠落,毫无征兆地;而水如针刃,层层刮蹭着他肌肤,附和着这顿时的抽空感。

——好疼……

身体被掷于滩土,混入被海水堆积成山的尸体里。海水已抹去腥臭之味,且僵如碳土的尸首,令他误以为是新的接物。

田译手一抓空,从尸堆里滚下,而身体再次浸泡在海水中。男人对他的玩趣似乎并未停止,召集出阵阵鸣雷。雷狂舞蛟,声声夺魂。

可令男人扫兴的是,田译对雷声并不害怕。

于是男人同小孩发怒般,命海柱向滩土驶入潮水,不断地拍打田译的身体。待田译不再作声、不再挣扎,便悻悻作笑收手了。

〖白鸟〗

海潮似乎退去了,田译静躺在地上等待了片刻,听周围不再躁动时,他蹑手蹑脚地站起身。

他揉了揉眼睛,还是一片漆黑。

于是他靠着双脚一次次地试探、踩地,来到新的无知处。

“这鸟长得这么白亮,一定是只妖鸟。等把它交佐拜大人,大人定能奖赏咱俩一番!”

顺着声音,田译摸索到声音传来之处。只是深居林木,枝干秃芽而叶密于顶,田译每走一步定要撞下树干。好在他一直未偏于声音之处,当他再一步接近时,能听见几声的鸟叫。

“白……白头发……”两个身着黑色民服的男人见到田译一头白长发,吓得支支吾吾,连忙退步,“灾……灾……是灾女!”

田译被两人的话愣站在原地,干巴巴地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远。他捧着双手,小声说道:“小鸟,这下你安全了,大家怕我,不会回来抓你的。”

柔软的触感,淡淡的腥味。田译一手摸了摸小鸟的羽翼,叹气道:“可惜……我看不见你……你应该长得很漂亮吧?”

白鸟蹭了蹭他的手指,它的左翅汩出血来。见到眼前女孩这真挚的眼神,它故意让田译蹭到伤口,叫出声来。

“你受伤了?”田译把白鸟凑近,血味直冲鼻口,他慌忙失措,右手也不安分地在身上翻找什么,却一直没有触碰到什么,只是被打湿的衣服发出寒气。

一激灵,田译两指捏起衣袖,试着去擦白鸟的血迹。怕白鸟受惊,他先是抚摸着它的身体,笑着安慰道:“别害怕,我会轻一点。”

他每擦一下,都会嗅嗅白鸟受伤的羽翼,直到鼻前不再闻到血腥味,他才停止了擦拭。

白鸟蜷缩在他的手心,手心竟发出道绿色灵光,令它的伤口愈合了。

白鸟惊奇地振了振翅膀,田译将它举起,它顺势飞走了。

〖佐拜〗

白鸟飞走了,田译忽然之间迷失了方向。

他站在原处环顾四方,虽不见得光亮,但他尝试再次听到什么动静,来进行下一步动作。

可没等他多顾虑,身后吹来冷风,吹散肩上耷拉的头发。田译转身,眼前竟出现一张面目丑陋却嚣张跋扈的脸。

这副模样吓得他连忙转身逃跑着,却被股猛力牵引脱离地面。

“哼,交代你的事还没办完就想逃?”

男人话完,一声声碎支片语回荡在田译耳边——

‘都是你害死惜琼的!’

‘留你在阿闵岛迟早是个祸害!’

‘灾女,滚出阿闵岛!滚出阿闵岛!’

他看见,自己被绑在祭坛之上,周围围堵的村民泼来一个个恶臭之物。他低头看下高柱下的火堆,它慢慢爬上柱身、慢慢的向他靠拢……

“继承人,我还需要你的力量……”

这股牵引力一时不断汲取着田译身上的灵力,而他的衣着在灵力流失中渐渐发生变化——素绿民服被黑紫色袍衣取代,头发也被黑紫两色染浸。双脚落回地面,一对犀利的木槿紫眼眸轻视地望着眼前身着橙黄两色编织的华服男子。

“说吧,盯上谁了。”田译双手搭在胸前,蔑视着男人。

男子手持法杖,忽地一落,在田译前面出现一个男孩的虚影。

“是你找到的新的灵阶者吗?”田译把头一偏,继续说道,“你答应我的,要是我帮你杀了这岛上所有的灵阶者,你就让我离开这里。”

“当然。”男人大笑道,“在这岛上,我佐拜一人说的算。”

“那就一言为定了。”

田译转身,身影一显一闪地略过重重村域。

〖古昊天〗

玉白瓷砖雕琢着仪式坛,眸海的那棵桃花树不再,星星蓝点花也褪去了彩艳。他至今也想不明白,为何前任佐拜不惜摧残人们心中那棵神圣的园地,也要故作维护着自己的权势。

“就像……人族为了拓宽自己的领地,不惜摧残我们熊族生活的地方吧?”皮下的灵魂顿时被唤醒。

望着幻想桃园与这冠冕堂皇的玉坛,熊祈跟紧被召回家的新人队伍中,自言自语道:“可是找了人族各处图书馆的记载,都没有一本写着当年的杀戮……可哥哥说,他的梦魇也是这么回事……”

“啊——”

突然一声叫喊,令她抬起头看前面的队伍。

只见一身黑影捅死领头守卫后,踢开一个男孩,威胁道:“你们谁叫古昊天!”

队伍里的其他人纷纷看向了熊祈,熊祈也走到黑衣女孩跟前,说道:“是我。”

话后,她瞥见周围的男孩们都吓得跑开了,只剩下他们两人。

女孩立即从腰间拔出两根紫色木筷,瞬间,木筷化成两把月形弯刀,朝熊祈挥来。

“化灵——”

一道金光闪耀,熊祈变成一只棕熊。毛发柔顺,心形脸庞,看似十分温柔。

但一声怒吼,女孩被震得连摔好几圈。女孩马上站起,嘴角上扬,轻笑一声迅速向熊祈奔来。女孩身影极为诡秘,忽而现身、忽而隐失,令熊祈难以琢磨出女孩的行踪。

忽然,女孩攀上熊祈双肩上,双手架起双刀砍来。熊祈双手一振,女孩又摔落在地上。

熊祈变回人形,她一手叉腰一手托腮,见女孩衣着变成素绿色民服后,疑惑道:“这就是关若灵吗?”

“不对,那位灵阶者的意识还没清醒,还是赶紧逃吧!”

她毫无顾虑的便向提供的路线跑去,她似乎见到,那位因丈夫被召去做工事迟迟未归、生死未卜而一直穿着婚服的姑娘……

〖名棋〗

自视力不清后,似乎耳朵也听不见了……

田译起身,周围竟一片安静。身体还痛疼万分,可无声无色的境地,该往何处进行?

脸颊被柔软之物触摸。这给正徘徊不前的他,带来莫名其妙的踏实感。

他伸出手,试图触碰到这奇特的暖意,身体却被两手抱起,随之被带到新的未知处。

一路上竟没什么人出来捣乱了,风吹得他很痴迷于这难得的清静。于是他把头缩在这人的胸膛,合着心口跳动的节奏呼吸。身体的疼痛感太杂太多,他已无心管辖,这短暂的安逸竟令他忘却了伤痛……

他本想顺势睡个好觉,但这人将他搁置在靠墙处坐好后,竟毫不犹豫地凑近他轻轻一吻。

蜻蜓点水般的轻哼后,他慌张地抵触着,却被两手狠狠地制服。这人将他逼到角落,吮吸着他的舌尖,搅动着他所有的不安与慌乱。他呆愣着一动不动,脑海里浮现出许多不美好的画面——离别、罪骂和利用……

毫无意义的去救助海啸中受难的人们,日复一日地平复大海,却未曾动容人们对她的低语与偏见。

眼泪闪着泪花,她一脸委屈地看眼前如此熟悉的男孩。想起当初说出誓言时的倔强,至如今回想人们依旧对她只言片语的绝望。她抱着男孩大哭道:“安棋,我想去大海找姐姐了……”

名棋被她突如其来的拥抱一愣,听到她说的这番话后,他把手搭在关若灵背后,轻拍着说道:“那就去找她吧,我陪着你。”

“可是我明天就要跟安泰成亲了,佐拜要我假装成姐姐,召告灵祖……”她眼泪哗哗直流。

名棋双手捧起她的脸,吹去她的泪水,笑道:“谁敢欺负你,我第一个杀了他!”

“不,他是姐姐的未婚夫……”关若灵把头一偏,眼神暗淡无光,“他说会帮我离开这里的……”

“小……”名棋吞了吞口水,着实没有头绪。不过他脸色十分不快,握紧她的右手,也把头偏向一处,“姐姐……我……”

他紧皱眉头,心头不断顾及着利弊折合。最终,他默念一咒,自他手心涌出红色灵光慢慢汇入关若灵体内。

关若灵背往后倾倒在床上 ,一束束红绫缠绕在她身上,向左肩汇聚。

这成功牵制住的感觉令名棋惊奇,他两手握紧她的双臂,把头凑近。他把右手贴在关若灵左脸,拇指轻轻抹去眼角泪水,轻声念道:“小译……”

左手已然握住了那渐渐褪去新绿的光芒,裸露的左肩散发出新的诱惑。红绫撕碎鼻前最后一丝清醒,沉闷的喘息后,克制与理智皆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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