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了都衡和少女所租下的情侣套间。
虽然可以最迟是中午12点确定是否居住下去。
但是现在是--
嗯，都衡看了一下表，六点零六分。时间还早。
情侣套间所属的客栈的“翰林轩”的赵老板就已经找上了门。
“现在不是来跟你要下一天的房费的。”
赵老板坐在都衡的对面，嘴里叼了一根烟。
“只是来通知一下--哎？你家亲爱的怎么不在？”
赵老板观察了一下房间，虽然这房间一眼就可以望个干净。
确实，都衡刚刚被赵老板的强烈的敲门声给叫起来，也没有看见少女的影子。
“零她？她应该是去买早餐了吧。”
都衡突然想到了少女的吃货本性，这个时间找不到她。
“咕--”
都衡自己的肚子也叫个不停，怕是少女早就饿个半死了。
想必这个理由就是真相，也能够说服面前的赵老板了。
“这个理由--怕是不成立啊。都同学。”
赵老板直接过滤掉了都衡的理由。知道都衡的名字也是来自昨天晚上的登记记录。
“现在的小吃一条街，已经是一片废墟了。”
赵老板把手中抽了半只的烟扔到地上，用脚揉搓到熄灭，然后取出一支新的并不是特别的贵的香烟，点燃抽了起来。
“在废墟之中有很多的被人残忍碎尸的尸体。所有的尸体都已经残败的不成个样子。”
“但是军方下令不让调查是谁杀了那些人，同时连带的纵火的人也没有让调查。”
又是一支烟抽了一半，赵老板就扔在了地上，声音突然变得凌厉了起来。
“我老婆孩子全部死在了里面，怎么可以不追究！怎么可以让凶手逍遥法外！”
“凶手就在我这里住着，不是吗？都同学。”
“这个世界所有人都有身份证明，不管他是好人，还是坏人。”
赵老板把都衡一把拽起，按到浴室的玻璃上。
“告诉我，那个女的在哪里！她想必是没有身份证明吧！”
“昨天登记的时候就支支吾吾没有拿出身份证明来！”
“告诉我！”
“她在哪里！”
赵老板从口袋里取出一只水果刀来，压到了都衡的脖子上。
“在哪里！那个纵火犯！杀人魔！”
赵老板没有一点松手，刀尖开始一点点浸入带都衡的皮肤之内，血液开始一点点渗透出来。
“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嘛！”
就算是这样，都衡还是这样子说道。
一方面是因为他真的不知道少女去了哪里，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一想到少女的心就会有丝丝的隐痛。
“零，才不可能，是纵火犯和杀人魔呢！”
都衡开始回忆着。
昨天晚上--
少女说有危险，两人还是跑路，然后被人给围了。再然后自己中弹倒在了地上。
等自己恢复意识的时候，自己正躺在一个土桥旁，少女趴在自己身上。
自己看见的身侧是一片火海。
自己带着少女返回套间来睡觉。
“零，绝对不可能是纵火犯！也绝不可能是杀人魔！”
都衡朝着赵老板嘶吼道。
“是吗！”
赵老板瞬间用刀刺穿了浴室的玻璃，玻璃顿时碎了一地。怎么拼也拼不完整了。
“那你告诉我！她现在在哪里！”
“她在哪里！”
赵老板在刺穿玻璃之后并没有停下了，他又一刀刺进了都衡的胳膊之中。
“啊--”
都衡吃痛，惨叫一声，随后开始和赵老板厮打了起来。
两个人在地上扭打着，玻璃渣刺激着都衡和赵老板的神经。
一个是失去了妻子老婆，非要讨个说法。
一个是属于自己的少女受到污蔑，也非要讨个说法。
“咚。”
“咚。”
“咚。”
这时房门外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房间里的两个人这才停了手，收拾好衣服之后。打开了房门。
房门口站着的是一个被黑色大斗篷笼罩的人。
不知道男女。
身高大约有一米八左右。
看不清容貌。
“请问，都衡先生是在这里的吗？”
斗篷里面传来了一个嘶哑又苍老的声音。
“我这里有来自zero的一封信。”
都衡一听到“zero”这个字眼，整个人的精神瞬间到了顶点。
黑色斗篷人看到了都衡的举动。
“那就无关的闲杂人等出去吧。那个中年老大叔。”
赵老板一听面前这个如此苍老的声音还是称呼自己是“中年大叔”。
心里的怒气更加激烈，手握着刀就朝着黑色斗篷人刺了过来。
而黑色斗篷人也是没有一点点的慌乱。
只是轻轻一扬斗篷，水果刀就到了黑色斗篷人手里。
下一秒，水果刀就刺穿了赵老板的喉咙。
“没有闲杂人等了。我们来谈事情吧。”
边说着，黑色斗篷人走到赵老板的尸体前。
在尸体上洒下一些粉末。
赵老板的尸体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散尸粉？”
都衡问道。
这种东西，是前些年被研究出来应对大规模瘟疫爆发失去控制的时候的解决方案。
先用超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消灭掉那些感染瘟疫的人群，然后在空投“散尸粉“这样的东西清理场面。
“你们管‘马拉马苏’叫做‘散尸粉’吗？一点都不好听。”
黑色斗篷人的声音突然变得像十一二岁的少女一样。
“零去了哪里？”
都衡直奔主题，他记得黑色斗篷人是来给他送少女的信件的。
而黑色斗篷人并没有理会都衡这个问题来。
而是自顾自的脱起衣服来。
硕大额黑色斗篷被脱掉。
展现出来是个--
身高一米六不到。茶色的短发，一个长长的呆毛竖在天上。
身上穿着一件蓝色的裙子，上面锲着一些白色的圆点点。
“零，去了哪里。”
都衡再次问道。
“她走了，她没跟你说吗？”
茶色短发少女一屁股坐在了套间的圆床之上。
“整天穿着这样的伪装好累哦。还是这样子舒服。”
短发少女在床上翻了个身，脸朝着站在床边看着自己的都衡，
“一个纵火犯和杀人魔鬼怎么能够带在主人身边呢。”
短发少女从自己那个黑色斗篷里取出一封粉色信封的信件，伸直胳膊举到都衡面前。
“呶，她的原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