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一度的“山野寻宝大赛”终于如期举行,几个还在假期中忙活自己家族事情的“有志青年”也一个不剩的被紧急召回到太华县第一高中。
“太华县第一高中”这个在寿山市什么都好的校园,偏偏就是在这历届的“山野寻宝大赛”中取不到一点成绩,选手们差强人意的表现也成为了各县高中校长之间的谈资。而这也是让我太华校方一直苦恼的事情。
“诸位都是我太华县建校以来少有的精英,此次校方经过慎重考虑,决定让你等几人一同代表我太华县出赛,还望你等为我校荣誉考虑,切莫推辞……”
会议室里,钱校长开门见山的对我等言道。 我、若兰、玺子还有张韧那家伙都沉默不语,会议室的气氛开始有些压抑。
也不知道钱校长是怎么想的,明明知道我几个与张韧那家伙向来没什么交情,虽说他不知我几族间的千古恩怨,但这平日里的明争暗斗也是众人皆知啊!大概是太想争这个面子,一时考虑不周吧!看在你为了校园发展日夜辛劳的份儿上,姑且先原谅你这一次,哎!
“呃——”
“请校长放心,这件事便包在我张韧的身上了!”
我还有些犹豫,却被这家伙出乎意料的一语所打断。 要知道,张族向来是无利不起早的,这家伙今天怎么这么积极?我转头向窗外望去,确认今天的太阳的确是自东方升起的,随后又瞧了瞧钱校长那已是目无他人的双眼。
“不错!校长,您就等着我们的好消息吧,我们定不会给母校丢脸!”
我随即也站到校长的面前拍着胸脯保证着。若兰和玺子领会了我的眼色,也先后站起身来同意前去。
毕竟有张族的地方就不会有什么好事情,此次跟着张韧那家伙前去,虽不知道他是什么目的,但至少还可以看住他不去搞什么鬼名堂。拿个什么“山野寻宝大赛”的冠军回来,还不是捎带脚的事儿! 当天!报了名,带了东西,紧赶在半晚前终于到达了宿营地。在钱校长的“精心”安排下,一行人都疲倦的睡下,只等明晨第一缕阳光的到来。
这寿山市独有的“山野寻宝大赛”并不设定统一的集结地点。不同的参赛队伍,只需根据事先抽签选定的位置各自准备即可。山林中早有事先掩藏好的“宝物”和各种机关,并且还有伪装成魔鬼的“恶魔军团”成员,只要那支队伍最先找到指定的“宝物”就算完成任务。 不过这次答应前来,可不是为了什么所谓的荣誉,盯紧那家伙才是最重要的。
先前的折腾很是让人乏累,直到那声烦人的集结号响起,睡梦中的我才缓缓地醒来。出了营帐,直奔集结点。其余人等都已早早地站在那竖立着我太华县第一高中校旗的坐标点下。 揉弄着双眼,我缓慢的向前走着。
“还不快点,就你最麻烦!”
一阵略显责备却又暗含着某种其他含义的熟悉声音一下子传入到耳朵里。 施展了个及其普通的身法,随即凑到若兰的身旁一脸无辜的说道:
“还不是钱校长故意折腾,我这小身板儿可怎么吃得消啊!”
“还顶嘴!”
若兰伸出那纤细的小手便要打将于我,却被一旁起哄的玺子弄得下不去手。
“咳咳!分头行动,找到东西后发现号集合!”
张韧那家伙像是发号施令一般的说着,随后便一个人朝着营地的南面走去。
“这家伙真是的,还把自己当成队长了呢!”
“嗨!管他呢!走吧,他往南那我们就往北,我正好受不了他呢!”
却是一时间忘了要看住张韧的初衷。
“这下好啦!走吧!”
我拍了拍玺子的肩膀,正要拉上他向若兰走去。
此时一旁的玺子不知想到了什么,却是忽然一脸坏笑的言道:
“我说焜哥,张韧那家伙一走,你看现在这里是不是更显得多了点儿什么呀?”
“什么玩意儿,你这家伙有抽的什么风!?”
“没什么,只是觉得张韧说的很有道理,我看事不宜迟,我们也分头向东,免得一会儿有人不自在——”
曾玺说着,便驱动周身元气一溜烟儿的窜了个没影。
“诶!我说你!”
这小子的元炁莫不是又精进了,今天这速度什么这么快。眼前扬起一片尘土在空中凌乱,却是只让无扪心自问,自己近阶段的修炼是否有丝毫的松懈了。
暗自道了声加油!我转头望向若兰,一时间天朗气清,散发着阵阵青草的气息。白云下,草地间,只我两人。
“若兰!我——”
“还不快些——”
我一阵苦笑,无奈间只好加快脚步向着若兰进林的方向追了过去。
若兰的奔跑能力是毋庸置疑的,在那次军事化训练中就已领教过了。这次又是让我一通好追啊!
青春期萌动的晨星常常给钟子抱怨说追女孩儿是多么的难。而我今天要说的是:追女孩儿不难,追一个身具司空族法脉的女孩儿那才是最难的。
不想若兰的耐力又精进了不少,若要追上去,不驱动元炁看来是不行了。感应了一下逐光的天雷能量,双腿用力,犹如极光。暗自道,这股力量果然不凡。
飞身上前,我一把拉住若兰的手,若兰有些错愕的转过头来,两人四目相对时,却是一个踉跄将自己连同牵着的若兰摔翻在地。好巧不巧,耳边响起了若兰清晰的心跳声。
像是许久,又好似一瞬,我连忙抽身站起,顾不得涨的通红的小脸儿,一双眼睛尴尬的向着上空望去,背对着若兰长出着口中的气调理气息。 若兰也羞红了脸,不知所措的躲到了一棵大树的后面紧紧地捂住了那透满红晕的小脸蛋儿。
总要人来打破这尴尬的局面吧!我自己为自己打着气,十分别扭的靠到那棵大树旁:
“若、咳——咳咳——”
名字还没有喊出来,就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了好一阵子。
却没想到,就是这几滴不合时宜的口水,反倒是将若兰逗得笑出了声来。
“瞧你!”
大树后面走出来的若兰逐渐淡去了脸上的晕色,两个人再次站到了一起。
“若兰,我——”
顺着若兰的身后看去,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里的树木竟是如此之大!苍老的树干生长的简直超出了天地间所能容忍的对于树木的认知。无论何人亲眼目睹,还有什么可以表达?只剩惊叹!
“我们刚刚……”
若兰扭捏着那堪称完美的身形娇羞的说着。怎奈此时的我早已被眼前的一切惊得目瞪口呆。
“喂!”
几乎没有听到若兰在说些什么,我伸手将她拉到身边让她转过身子。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她和我一样,都被自己所见到的一切所震惊。
周围的一切,不只是树木,花草、土石甚至是附着在上面的露珠都大的出奇,给人的感觉就好像自己被缩小了一般。 与若兰的追逐沉浸在我们自己的世界中,竟是全然不知身边的一草一木,何时变成眼前这种景象。
“这!这是什么地方?”
我勉强还能发出几个简单的字符。
谁也不知道,彼此跑出了多远的距离,面对这个不可思议的地方,两个人的脸上满是茫然。
“前面有条路!”
突然一个冷漠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张!张韧!你你你什么时候到这儿来的!”
我一身冷汗。
“你不是往南面走去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我!我迷路了,比你们!早来一步。”
那家伙少有的迟疑了一下,看了我们一眼,朝着自己所指的方向走着。
“比!比我们——”
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突然——
“喂!你!你这家伙刚刚都看到了什么啊!”
那家伙却是一言不发的只顾朝着前方走着。
“你!”
我紧跟上去,生怕被他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不停地追问着。
“唉!李焜—— 哼!”
我只想着心里担心的事情,竟是一时把我的香草美人给忘了。直把若兰气的够呛。 无论自己如何不停地询问,张韧那家伙就是不肯开口多说半句话。我问得有些乏了,这才想起来跟在身后正一个人生闷气的若兰。 又哄着我的若兰走了一会儿,前面的张韧突然停了下来。
“喂!你这家伙——”
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便自行闭嘴了。 原来并非张韧自己想要停下,而是前面的情境不由得他停下了脚步。身后还是繁茂的密林,眼前竟然硬生生的出现一道天堑,没底深渊,何止万丈。低头望去,一阵冷风吹来,不禁让人胆寒。 不过,若非说无路可走,也并非如此。只见一架吊桥犹如将要崩断的缆绳一般正摇摆不定的悬于眼前这道天堑之上。桥头那将要风化殆尽的破旧石碑上隐约可见三个大字——妄生桥。
正当三人望着眼前的绝境木然的时候,忽听身后有人唤道:
“小焜!等等我!”
那是?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