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
直到蓝澜的发烧退去,女仆才从蓝澜身边离开,不过别墅里都是智能家具,蓝澜一醒来查下监控就知道是她了。
接着女仆脸红地跑出了别墅,她还自作主张,将自己的指纹录进了智能门中。
她感觉自己现在就像小偷一样,录上之后快速地关上门,大口大口的喘气。
在走到街道之后,转身看向蓝澜的房窗。
不自觉的进入了幻想中...
管家在城堡的大门前,一边微笑一边咬着下嘴唇看着自己,“哟,一晚上没回,不会是跟男人独处去了吧?”
自己红着脸,夹着身体支支吾吾的辩解,“没,没什么。”
“那个男人不会是蓝澜吧?”
想到这里,女仆发出大声尖叫,连耳朵的红了起来,头顶似乎有白烟飘起,害羞让她变得无力,双腿鸭子坐在了地上。
害羞之余,还担心自己的尖叫有没有吵醒蓝澜或者周围的居民,发现没有丝毫动静后才松了一口气。
就这样坐了五分钟,随着害羞之意退去,大脑冷静了下来,女仆才想到了一件事,必须得找个人磨练蓝澜。
只因昨晚蓝澜的表现,即使他晕了过去,但还是能看出他很菜。
老爷一直都是单纯的教魔法,没有进行过实在演习,就算有也是只让蓝澜打老爷,才导致了蓝澜像个呆瓜。
女仆一想到蓝澜战败的场面,就觉得接受不了。
她要挑选一个信得过而且不会泄露出去,实力还可以的人来磨练,在这个基础上,立马想到了一个人,老爷的千金,黄水淇。
黄水淇虽然不是颜系师,但她从小就练刀法,是一位刀法宗师,除此之外还有个同伴,当陪练再好不过了。
不过她并不住在城堡,而是自己独自生活。
原因还得回到十年前。
黄宁喜带着一家四口去了中国旅游,除了水淇还有个妹妹。
在瓷国的旅途中,黄宁喜独自离开酒店去当地的江水钓鱼,在这之前,黄宁喜老婆就已经交代过他,看好小孩,她暂时出去买点特产。
但黄宁喜一时忘记了。
黄水淇的妹妹在无人看管的情况下失踪,警察到来也是毫无头绪,因为门是关着的,一个婴儿和五岁的小孩不可能开,而且黄水淇也在酒店里没有消失。
案件的进度也就停滞不前。
妈妈也在寻找妹妹的过程中消失不见,黄水淇因此痛恨黄宁喜,至今没有原谅。
......
西湾。
街道上都是地球中国古代宋文化的特点,看起来既绮丽又素雅。
但黄水淇家并不在街道上,而是在西湾的尽头,走过尽头之后是一条河流,要找的人就在那。
一间木屋建在小河流的旁边,木屋的周围还有旧时代的电线杆,远看就给人一种返璞归真感。
凌晨五点的星空与木屋的窗向外散发出金橙色的灯光,宛如地球童话中的木屋,从整体就可以看出屋子主人十分亲和自然。
靠近敲动木门,纯正原木散发的香气让她不由的产生一丝亲近感。
女仆知道水淇没睡,因为她是运动少女,天还没亮就会起床慢跑。
尽管五点来打扰很不礼貌。
“水淇妹妹,我想拜托你个事。”
木屋里脚步声慢慢接近,木门被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位少女,白色的运动服,单马尾,连在家穿的鞋也都是运动鞋。
鞋上有个X的LOGO,运动服较为紧身,将她的身材勾勒出来,样貌也与木屋一样,宛如大自然的精灵。
但少女对女仆没有好脸色,而是冷漠的表情在脸上,“有话直说,别说一大堆废话。”
不用多说,女仆知道怎么跟她相处,“我想拜托你帮我磨练一个人,他很快就要去庆德星救人。”
“没空。”
“砰!”的一声,木门被用力关上,还差点夹到女仆的鼻子。
木门背后,除了少女,还有个高大的身影,足足有两米高,像是站起来的虎,戴着副眼镜,双手环抱在胸前。
半人半生命兽。
“淇子,这任务咱们就接了吧,我好久没有跟人打过架了。”
黄水淇接过一杯水一饮而尽,脸上的表情不再是冷漠。
“那个要磨练的人应该就是出入我爸家的少年吧,近墨者黑,这人应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聊天随即结束。
这个时间也是该晨跑的时候了,尽管被人打扰了也是不能停的。
黄水淇开始了热身运动,晨跑只需要喝杯水就够了,练完才能吃早餐,不然胃是受不了的。
做完热身运动的黄水淇,先是在阳台观察了下门口,确定走了之后才下楼准备晨跑。
“吱。”
黄水淇轻轻探出头再次观察,无人才敢踏出木门。
一步刚踏出,就出现一个让黄水淇心烦的人,女仆还没走,出现在一旁。
“你爸出事了,需要磨练的人也只是为了救你爸。”
黄水淇瞬间止步,脚停在空中,整个人像是静止一般。
“他不是我爸。”
“你爸在大前天跟人发生战斗,然后就消失不见,然而对手却毫发无伤的出现在庆德星。”
女仆走上前握住水淇的手,接着抱住了她,“不是让你救你的爸爸,只是让你去磨练一个人,这都不可以吗?”
沉默片刻。
门前只有无声的拥抱,在黄水淇脑中,从小时候就一直想着黄宁喜死亡之后自己会是什么感觉。
但这消息真正到来之时,她才明白,他始终都是自己父亲。
几滴眼泪滴在了女仆手上,水淇颤抖着身子,是哭腔的声音,“他也配失踪吗?他必须得找到妈妈还有妹妹,然后跟她们道歉。”
渐渐的,水淇已经泣不成声,蹲在了地上。
女仆轻轻顺着她的背,在耳边安抚着情绪,“水淇妹妹说的对,救出你爸,然后让他不惜一切代价都得找回来,这种错误他一辈子都偿还不了。”
“他不配当爸爸,不配当丈夫,更不配当颜系星的领导人,一直在忙工作,唯一的补偿就是旅游,途中还干出这样的事...”
听着呜呜咽咽的声音,江子从门后走出,手忙脚乱地递出纸巾,它跟水淇一起长大,如今这种情况连他也是第一次见。
直至泪止。
女仆期待着答复,握住了她的手,暗示她平静下来。
水淇接过纸巾,擦去脸上的泪水,在抽噎中说出了两个字。
“可以。”
“但是我有一个条件,不用跟他介绍我的身份和来历,我不想认识一个跟在那人身边的黑。”
女仆脸色顿时一黑,握住的手也松开了,她这么说,自己岂不是也是近墨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