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琦珊最近很烦躁。
那次在酒吧和高昊过夜被万父发现之后,她就不想也不太敢出去了,对于高昊的感情随着时间的关系,慢慢的在变淡,但是也没有淡到她完全不在乎的地步,更何况那个人到了这个城市是因为她。
如果再因为她而被万父盯上,纵她再怎么不在乎,再怎么放荡不羁,都狠不下这个心来。
所以她刻意将自己关在宅子里面,即使是万父允许她可以出去玩,也不怎么出去。万琦珊看着面前电脑上的游戏叹口气。
但是整天这样子在家里玩着游戏被宅着,真是一种比死还难受的折磨。
有的时候钟锐也会象征性的过来看她,和她聊聊天,说说最近的情况以表忠心,万琦珊懒得搭理更懒得管,便随着他,钟锐想给她做饭她也受着,要给她送东西也随意。
甚至陪着钟锐出去做跟约会差不多的‘约会’。
其实在那天高昊看到两个人在一起之前,万琦珊曾经陪着钟锐也出去过几次,她不想抗拒,反而显得自己很在意一样,什么都随着钟锐。不过现在的态度还是冷着钟锐的,不和他说一句话。
那天在钟氏大厦里面会面,是万父提议出来的,万琦珊不知道用意,因为之前都是钟锐直接过来找她问她要不要出去玩,万父这次却是直接让万琦珊过去找他。
条件是如果不去主动找钟锐,就要找到那天晚上在JOCK和万琦珊过夜的男人。
万琦珊简直恨透了老头子这种时不时的威胁行为,但是却毫无办法。
所以就有了高昊在大厦里面看到两个人会面的场景。
万琦珊深呼口气,看着窗外一闪而逝的建筑和风景,依旧不和钟锐说一句话。
坐在万琦珊旁边的钟锐也并不着急,或者说似乎更为享受这种安静的时间,到了餐厅之后,才走到万琦珊那边帮她将车门打开。
“请。”
万琦珊在车里翻个白眼,下了车跟着钟锐后面走进了西餐厅。
这家餐厅曾经是万琦珊的最爱,从小长到大一直都是最喜欢这里,里面的牛排也是万琦珊最喜欢的,此时看着最喜欢的地方却没了什么心情,万琦珊想,大概是因为旁边坐着自己压根就不想看到的人吧。
钟锐看她这样,要了两杯饮料,难得笑着推给万琦珊。
“先喝点东西,你最喜欢的T骨牛排,我已经提前说过了。”
万琦珊看都不看他一眼,哦一声。
钟锐的眼神沉了沉,盯着万琦珊看了会,垂下了头搅着自己的饮料。
“你那么讨厌我?”
万琦珊闻言愣了一下,随即好笑的抬起头看钟锐:“钟家独生子大少爷,您在想什么呢?”
“不是很多人都盼着您的垂怜呢吗?怎么会有人讨厌你。”
钟锐呵呵笑了一声:“告诉你个消息如何?我想这可能也是今天让你主动过来找我的原因。”
万琦珊一愣,狐疑的看着钟锐:“什么消息?”
钟锐恢复一贯的面瘫脸,看着万琦珊的兴趣被调动了起来,啜了口饮料这才说道。
“这是那天晚上之后,你算是第一次这么感兴趣的主动和我说话。”
万琦珊闻言又是一愣,有种想问面前人是不是神经病的冲动,无非就是为了万家这个靠背山,所以他钟锐才这么看着她,陪着她,至于吗,戏都演到没有旁人在的时候了。
想到这,便更是对钟锐没耐心了,本来万琦珊也不是很有耐心的人,这段时间怕连累高昊,几乎都躲在家里,一出门就是和这个讨人厌的家伙在一块,真是在逼近她的底线啊。
万琦珊故意啧啧两声咂舌,随即端起饮料全灌进了嘴里。
“你钟大少爷身边可不缺女人,这么计较我的事,万一我哪天莫名其妙被别的女人怎么着了,你负的起责任吗。”
钟锐看着万琦珊明显根本无所谓的脸,嘴角扬起一抹看不见的笑。
“我只是一直很奇怪为什么我们订婚那晚晓冉那时候会那么冲动,你知道吗?我很想知道这个答案。”
万琦珊嘴角抽搐:“这都过了多久了,我的小少爷,你这时候是想帮你表妹道歉是吗?”
“哎对啊,你表妹都没来向我道歉,我大度就不计较了,但是你钟家做还是做一下比较好吧。”
钟锐点点头:“所以我想知道原因啊,晓冉一直也不说话,所以。”
“呵,”万琦珊冷笑,手臂撑在桌子上面,“怎么?这是质问?”
这么问完之后,万琦珊的心情真是差到了极点,本来不想跟这家伙出来,被万父那样子威胁心情就够呛的了,现在这钟锐看来是存心往枪口上撞啊。
钟锐看出来万琦珊心情直线往坏的地方下降,急忙摆摆手:“你真的误会了。”
刚说完,两人的餐点都到了,钟锐阚泽万琦珊的面无表情,又看到应侍生站着将餐巾布打开,挡着牛排刚打开时的溅汁,突然心中有些了然。
貌似每次只要这样试探性的问一问,万琦珊都会露出马脚,说到了现实和事实上面,万琦珊都会这样子有些恼羞成怒。
看来那天真的不是意外而已,钟锐挑挑眉看向万琦珊,就发现她正恶狠狠的盯着他。
钟锐一愣,看着应侍生们都下去,这才问道。
“不知道万小姐这是?”
万琦珊哼笑:“我发现我真的是一直以来,看错你钟少爷了。”
“万小姐此话怎讲。”
“我当你是忠厚老实,纯真无良,但是现在我发现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有你的目的,而且还是相串联着的。”
钟锐表情没什么变化,此时切了块牛排:“商人都这样,如果我有什么让你误会了,我道歉。”
万琦珊真是不想再看这种和自己的父亲突然间很像的奸诈的商人嘴脸,正想说不舒服离开,就听钟幽幽的说道。
“对了,我之前想说的消息,是关于高昊的,高昊。”
万琦珊一愣,想要站起来的身子顿了顿,又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