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
南方的冬天总是来的突然,缩在家里二门不出大门不迈似乎成了南方人的冬天生活真实写照。青城空荡荡的街道上的行人屈指可数。
冷白色调的路灯准点亮起,因前些日子下雨积水老城区的路还没能干透,又混着街坊邻居从自家倒出的污水,在灯光的映射下浑浊一片。沿老城区一直向西,穿过小弄堂,在两家屋檐紧挨的梁下开着一小家书店。冷风透过窗子的缝隙灌入店内,橘黄色的小夜灯挂在白墙上,照着一小方书架。店内布置简单,干净。几排书架占据了大部分地方,而未开封的书则被店长码的整齐放置在方桌上。
收银台旁的手机连续微震了几下。恰时,有人从店后门走进来。拿过椅背的干毛巾搭在头上,搓了搓。耳后的疤痕在暖光的照映下若隐若现。女人拿起手机,按了两下屏幕,清脆的女声从手机中传出,
“阿慈宝贝生日快乐!”
“二十五岁过完了你人生的四分之一,值得纪念!”
“'有间'二十五号包厢,记得早点过来!”
第三条语音听完,沈念慈轻笑了一声。冷白皮衬得女人更加清瘦,每一次笑都会带动起的梨涡给清冷的气质平添了几分温顺。
“好。”咻———,松开手一条简短的语音发了出去。
吹干头发,穿衣背包,落锁。动作一气呵成。沈念慈熟悉的拐出交错复杂的小巷,在街口好不容易才拦住了一辆出租车。
“到了吗?到了吗?到了吗?”
“收到回话!”
沈念慈刚在车内坐下再一次收到了微信轰炸。
“我就是给你飞过去都要个十几分钟吧。这十分钟就已经问三次了。小顾同志。”
“我不是怕你不来嘛,再说了上次...咳,那什么,你快一点啊,我先去点酒。”
仿佛触碰到了什么机关,小顾同志闭上了她话多的嘴真没再接着催。
沈念慈放下手机望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树影,撑着脑袋的手不自觉就摸上了耳后。
认识她的人都知道的一个秘密,一个称之为禁忌的秘密。
沈念慈顿时竟只觉得想笑,尽管周围人都不提不说又怎么,秘密一直刻在心底,牵动着身体的每一根神经。直达心脏的撕裂,血淋淋的将现实摆在眼前。
“姑娘,到了。”沈念慈回过神,轻声说了句谢谢,付完车费下车。
'有间'KTV几个大字赫然立在她面前。下方滚动的红色字幕播放着'祝二十五岁的沈念慈生日快乐,暴富暴美。'
不得不说,小顾同志在张扬方面无人能敌。
“阿慈!”从KTV里窜出一个小身影直扑进沈念慈怀里。
“顾以卿你口水蹭我身上了。”沈念慈佯装嫌弃的说道。
“阿慈又香香了。”顾以卿仿佛没有听见一般,又往里蹭了蹭。
女人无奈,见惯不惯了。低头看见怀里的人脸颊泛红,皱了皱眉“怎么穿这么少出来?进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