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合碗鼓架
我们进去，是县里的一个跟他关系不错的人带着去的，进房间，也很不错，满式的房子，这让我非常的意外，怎么会是满式的房子呢？
其它的房子并不是这样的，这绝对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我看了媚媚一眼，媚媚也看明白了，看来这件事也是挺奇怪的一件事。
沈十二从情情上看不出来什么，进屋，房间里竟然挂着第六代巫祖的画像，这让我和媚媚都很吃惊，巫祖的像我和媚媚都看到过。
我就知道，这里面恐怕是没有那么简单了。
除了第六代巫祖像，在下面还有一个巫鼓架子，我看半天才看明白，媚媚伸手要碰，我拉住了，看了她一眼。
我们坐下后，我问。
“赵家大小姐现在还活着吗？”
沈十二一愣，似乎极其讨厌这个问题，锁着眉头，不说话，看着我们。
我们也不说话，半天他才说。
“这事我是不愿意提起来，其实，关于赵家大小姐，是六哥是喜爱的，但是出了一件事，赵家大小姐二十四岁那年就死了。”
我们都一愣，二十四就死了，那就是被沈六弄到山上六年之后就死了，病死的？
“至少是什么原因死的，我也不知道，但是就是死了。”
“沈六还活着吗？”
“赵大小大小姐死后的第三年，他也死了，我看到了尸体，没有头，这也很正常，当胡子，得罪人了，把头给割走了，这儿胡子有三咎子。”
“尸骨呢？”
沈十二又犹豫了，这到是让我奇怪了，这货到底什么意思，有多少秘密呢？
沈十二想了半天，站起来，又转了几圈，会下，以点上烟，抽着，我看不说话，都看着。
沈十二再次再起来的时候，就出去了，进了北屋，他再进来，就拿着一本书，递给我说。
“送给你了，全在里面，以后你也别来了。”
沈十二送我们出来，回去，着是大门。
回县宾馆，我看着那本书，没有想到，记录着竟然是胡子沈六的传记一类的，沈六不认字，写书的人应该是沈六抓到山上的一个识文断字之人。
这是万全没有想到和料到的，书中写着沈六当胡子之前，当胡子之后，和在山上的事情，这些都很普通的事情，像流水账，最后两节就记录得有些奇怪了，出现了一个巫师，火神萨满肇启运，这是第八字辈的巫祖见启字的，启字辈的，从来就不知道，在昌图还有会这么一支儿。
肇启运到了沈六的山上，沈六就供如佛，那么来说，沈十二的房子也应该是沈六在下面修建的一个私宅，沈六没事应该是偷偷的会不时的在那儿住，死后给了沈十二。
“媚媚，沈十二家摆着的那个鼓架子，你知道是什么吗？”
媚媚摇头。
“那是头骨鼓架，叫龙凤戏，镶嵌蓝，红宝石线，成圆形，是两个头骨合在一起弄成的。”
媚媚一哆嗦。
“不会吧？”
郭子孝瞪着眼珠子说。
“你就在哪儿吓唬人玩吧？”
郭子孝打电话，让服务员去外面给要菜和酒，服务员不去，郭子孝说，给一百小费，服务员就去了。
酒菜来了，我看书。
“看到没有，沈六最后信奉的是萨满，赵家大小姐死了，在上山六年，这就前面所写，可见沈六把赵家大小姐当掌上明珠，两个人竟然出恩爱，再看看这段，巫师肇启运，预测出来，在九年后，有一大灾，沈六必死，这六年后，这么一算，正是解放的第二天，那些胡子都被收拾了，有命在手的，果然都被处理了，沈六信奉则相，杀死了心爱的赵大小姐，三年后合碗。”
媚媚打了一个哆嗦，看着我，郭子孝也冒汗了。
“等会再讲，我先把这杯酒干了的，不然害怕。”
“这个合碗就是人的头骨，赵大小姐死后，沈六用这碗吃饭三年，三年后才能合碗，合碗而生，永远的就在一起。”
“那个鼓架子就是合碗成球？”
“对。”
老天，郭子孝捂住了脸。
“这也太残忍了吧？”
我也没有想到会这样，那么，沈六和赵大小姐的尸体，肯定是会葬在一起的，那会是在什么地方呢？
说起这事，肇启运是巫师，他懂风水之学，看书叫所写，他和沈六的关系也不错，应该是会为沈六和赵大小姐选一个风水好的地方，那么就在昌图找风水之地，应该是会有。
书中并没有写他们葬在了什么地方。
第二天，我们出去，找风水好的地方，龙首之山，那儿是最好的地方，应该是在哪儿，但是这山这么大，真的是无法去找，四叔是墓虫，他应该是没有问题，让四叔来。
我给四叔打电话，四叔第二天来的。
我说了情况，四叔说。
“这无头之墓，或者是坟，不会葬在龙眼之位，而是偏走龙头，不然对后人不吉利。”
沈六和赵大小姐并没有后，虽然在一起生活了六年，至于是谁的问题，书中也没有写，但是没有后，可是写出来的。
四叔上了龙首山，果然很快就找到了墓，偏西，一个不起眼的位置，几位就是平的了，看不出来，以为不过就是一个小土包子。
“就是这个位置。”
我也奇怪，赵家大小姐转梦给媚媚，看来这个肇启运是给下了巫转梦了。
这个墓暂时不能动，无头之合墓，墓虫也不动。
“先别动，去找沈十二再问问，他似乎有些事没说。”
我们立刻过去了，沈十二和老伴在家里收东西，看到我们来了，愣了一下。
“你们这是要离开这里？”
“年纪大了，去儿女家养老了。”
其实，不是这么回事，沈十二六十六岁，不大，身体也挺好的，老伴也是，看来是要离开。
那个第六代巫祖的像也没有了，鼓架也没有了。
“告诉我肇启运在什么地方住？”
沈十二一惊。
“死了，早死了，我哥沈六死后，他就死了。”
“沈十二，我也告诉你，我们是巫师，死没死的我们知道，你告诉我们，他在哪儿？”
沈十二不收拾了，坐在一边，把烟点上抽着，她老伴就出去了。
“沈十二，我想你应该说实话，这对你有好处，沈六留下的事情太多了，我想也不只留下了事情，也留下了很多的东西，你说了，我们不管你这事。”
沈十二一下站起来了，又坐下了。
“行了，我全告诉你，肇启运在就昌图护城河东住，有一座老院子，满式的，唯一的，去了就看到了，所有的一切他们都知道。”
“你不会再走了吧？”
“都说了，还走什么？”
我们去找肇启运，果然是，典型的满式宅子，保持着最老的那种，没有进化，院子里窗户的纸都是糊在外面的，院子的门没关，进院子，就看到了肇启运，那绝对没有错，一眼就能扎出来，那是一个老巫师，他看到我，竟然乐了。
“我就知道，肇大巫师会找上门来的，不过得叫我一声巫爷了。”
我没说话，此刻，这样说，还是早了，过一会儿再说这事。
“关于沈六和赵大小姐的事儿。”
“我知道，那是我下了巫转梦，双无头尸埋在那儿，也是就在今年，要合头，那个鼓架你们也看到了，凤凰之舞，要分开合头，我做不了，只有你能做。”
我想，我做个屁，毁巫了。
“你可以做，我帮你。”
“我根本不行，行我还折腾这事干什么？”
“你是启字巫，怎么会到昌图来？”
“这事前前后后的很多原因，一时半时的也说不清楚，以后再说，两在说合头的事情。”
“那鼓架在沈十二那儿，恐怕也是难要。”
我说完看着肇启运。
“你也许不知道，沈十二也学了巫术，我教的，所以是难说，那鼓架上没有鼓是吧？”
“对，没有。”
“实则是这样，鼓架即鼓，你是没有看出来，我是对付不了他，所以这东西我也要不出来，只能是你们去了。”
我心想，你大爷的，我没有了巫，去要，不是找死，媚媚有，我担心媚媚不行。
“那我们就去要。”
媚媚说完看着我。
“肇启运，你是启字巫，按理说比我巫术高。”
“少捧我，我是半巫。”
我愣住了，肇启运竟然是半巫，这是我所没有料到的。
半巫就是在学巫的过程中，犯了大错，被赶出去，只有半巫，看来是犯了巫错之人。
“为什么是半巫？”
“这事就不用问了，半巫你也懂的，我不想说。”
我想让肇启运去要，没有想到会是半巫。
“就是你半巫也能折腾过他，毕竟是你教出来的。”
“话没错，理也没错，可是他有碗鼓，击之则除除灵，碎魂，我不敢。”
我没有想到会这样，我看了一眼媚媚。
“既然这样，那就算了，这事就这样。”
“那不行，合不了头，这个梦会接着的，我死，你们也好受不了什么地方去。”
“你原来是为了自己，我看你能合碗，恐怕也是一个恶巫了。”
“只是偶尔，这些其它的巫事做不了，合碗之事，没人做，总要在巫来做，所以我做了。”
“那你当死了。”
“我只做过这么一件事，不当死，现在你就当帮我，我也求你。”
我想，我是做不了了，没巫了，做个屁。
我想，不做，回去看看情况再说。
当天我们就返回去了，回到小城的第二天，媚媚的梦又起来了，最奇怪的就是，赵大小姐越来越接近媚媚了，媚媚害怕。
“哥，怎么办？”
我也着急，从昌图回来的第四天，赵家大小姐的眼泪就滴到了媚媚的身上，那是真实的，我摸到了湿的。
我想，不能等了，这样不是好事。
我和四叔，媚媚过去了，找到肇启运，依然是得要合碗之鼓。
我们一起过去的，沈十二说。
“我知道你们会来要的，合头那事不行，我哥和赵大小姐要永远在一起，合头之后，就要分开，对于我哥杀掉赵大小姐是成全了她，她不同意，不高兴，不愿意，要分离，那是因为她没有懂。”
赵家大小姐被杀，本来她是不应该死的，这回死了，当然就不会愿意了，不合，要分，可是沈十二不同意。
“沈十二，我是肇德，天大之大巫，你就是用合碗鼓也没用。”
“那就试一下，反正我是活了六十多岁了，也算是活够了。”
他这样说，我不想，肇启运这个人真是邪人。
“你在肇德面前就跟三岁的孩子一样，没有什么意义，把合碗鼓拿出来。”
沈十二就进屋，拿出合碗之鼓，挂在腰间，两个肋骨锤，我看这是不交了，我拉了一下媚媚，媚媚让我到后面站着。
鼓起，是巫歌之曲，看来这小子知道得挺多的，我没巫，感受不到，没有反应，媚媚就动了一下，反应挺大的，肇启运一个高儿就跑没影子了。
“媚媚，不行就算了，千万不要这样，容易出现问题。”
“没事，我能挺住。”
媚媚坐下了，看来不太好对付，鼓急事撒豆，如撕布，如果抽丝……
媚媚摇晃了一下，吐了口血。
我摆手，沈十二停下来了。
“我不想怎么样，这事就算了。”
我想，算是算不了了。
我扶起媚媚去医院，内伤，住院，这样不行，不解决赵家大小姐就会跟媚媚没完。
我再找肇启运，这货跑得无影无踪的了。
我去找沈十二去。
“你不动巫为什么？我看出来了，你的巫力很强，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我不想伤你，所以说，你就鼓交出来，这事就完事。”
“不可能。”
那我就动巫了，我装ＢＩ的比划着。
沈十二冒汗了，突然就击鼓，我没反应，这鼓对巫才会有用，我没反应，沈十二就急了，跳上了炕上，躲着我，我扑上去抢，你就这玩得什么呀？抢上了，沈十二躲，追到院子里，沈十二上来给了我一脚，把我踹倒了。
“你小子原来不会巫术，我说你没反应，这不可能，我去小城看过你做巫场，绝对不可能。”
我心想，你大爷的，有什么不可能的，我没巫了，这一脚踹得，差点没把屎给踹出来。
“你等着，我去厕所，别跑。”
我去厕所，想办法，这样不行，我再出来拎着大棒子，沈十二就坐下了，这是要发巫，发巫对付一个普通人，恐怕一巫就要命了，我站在那儿，不敢动了，我不想死。
沈十二可没管那事，巫一下就出来了，淡得几乎是看不见，如果我有巫，这简直就不算巫了，半巫教出来的货色，还能怎么样呢？
我跳开躲着，竟然无意的就学那天墓里的巫舞，巫气冲到我身上，突然就反回去，一团黑气，我愣住了，沈十二飞起来，把院子的墙都给干倒了。
我过去，拿起鼓来。
“我说过了，你别跟我玩，你死不了，上医院吧。”
我拿着鼓就走了，走得快，我想这巫怎么弄出来的都不知道，出了院门，我就撒腿跑，一边跑一边回头。我去你大爷的，可别追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