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回 泄归泥勇斗陈应
“或许不是他吧?”吕布对纪灵印象一向甚好,轻声为他辩解道:“纪灵自袁术死后一直对我忠心耿耿,南顿一战更是奋勇杀敌,虽然假军粮尽被曹军焚毁,这也只能证明曹军的探马实在是厉害,不一定就是纪灵向曹军通风报信呀!”
“唔!如今人心难测,生逢乱世,谁人不想乘乱飞黄腾达呀!”凤雏轻轻叹息道:“主公要提防此人,小心谨慎为妙呀!”
“军师放心,只要我等众志成城,攻破武陵、长沙、零陵、桂阳四城,便可联同刘备直取许都,将曹操及其余党尽数歼灭!”吕布说完,脸上现出一丝笑意,心内暗道:如能攻进许都,我便可见到我心爱的人儿,同她相依相偎,永远相伴在一起,我不会再让她离开我!
“汝观桂阳太守赵范闻我军攻来,会有何举动?”吕布于赤兔马上扬起头来,望着前面人头攒动,士兵正缓缓向前移动,一个个精神抖擞。
吕兵连战告捷,对自己的主公吕布充满深深的崇拜,每个人都感觉只要跟随战神吕布便能够取得每次交战的胜利。兼且吕布取得宝藏,以金钱招收了很多新兵,新兵见到吕布神勇无敌,人人都以身为吕兵为荣,强大如曹操不是一样被吕布率军杀得屁滚尿流,望风而逃么!
凤雏的身体在战马上一晃一晃的,弯着腰闻得吕布此言,不假思索地道:“主公神勇无比,赵范只有投降一途。如若他敢抵抗我军,便只有死路一条矣!”
“哼!谅他也没有这个胆子!”吕布轻轻哼了一声,便听得前面有人声骚动。
一骑快马沿队伍的人丛前方飞奔而来,吕布骤眼看时,便见到前方尘头大起,竟然有一彪军马冲杀过来。
“主公,前方有桂阳的军马杀将过来了!”那员奔过来的亲兵拱手对着吕布行礼禀报。
“唔!”吕布点点头,亲兵纵马便向后奔去,口中高呼:“敌军杀过来啦!众军兵快快准备抗击敌军!”
“敌军杀过来了?”
“我们又可以随主公大杀三方矣!”
“区区赵范又怎么能敌我主公的方天画戟?”
“一齐杀他个片甲不留吧”闻得敌军杀来,众军兵眼内皆现出一丝兴奋的神色,很多新兵已经挥动兵器跃跃欲试,仿佛战争是一件异常快意的事情。
“咦?赵范竟然不识抬举,敢冒范我军之威?”吕布俊目一瞪骑在赤兔之上把手中倒提的方天画戟一挥,风声呼啸,空气之中发出一声浑厚的划空之声,令人侧目。
“奇怪,以吾度之,赵范理应投降,莫非是他欲试探一下我军的实力?”凤雏抚须思之。
“那便教其有去无回!”吕布挺起胸膛将手中方天画戟猛然高举过头,身上的百花战袍随赤兔的行进而随风轻扬,凛然神威突现,四周立时显出一股浓烈的杀气。
风声劲响之下,凤雏亦感觉到吕布身上散发出来的无形杀意,他心下一怔:吕布真乃当世杀神,经无数次战争杀戮,方天画戟已经浸染了无数人的鲜血,经他如此轻轻一挥便充满了无穷的杀气。只是我等不可如此对付桂阳太守,不可以武力降服……
想到此处凤雏的眉头一皱,转向吕布轻声劝道:“主公神勇无敌,人尽皆知,只是我军此来桂阳并非以武力降服敌人,而是以安抚为主,最好能不战而屈人之兵,便是上上之策矣!”
“不战而屈人之兵?”吕布双眉一皱,俊脸一沉,双目凝视凤雏的眼睛,见到他的双目之内隐藏有深意。
“主公,且听我道来!”凤雏语重深长道:“刘备为何人人皆知其为当世枭雄,汝看其被曹操追得东躲西藏的,然而其每到一个地方,百姓闻其来临,皆提壶担食地奔于路上迎接他的到来,何解?只因一个仁字!”
“仁?”吕布心下一凛:大耳儿确是极为善于隐藏自己的目标,每每行事皆以百姓为重,有时宁愿失去城池亦不愿百姓遭殃。
“赵范既为桂阳太守,他定然不是一介莽夫,审时度势以其才智不可能敢拼尽全力抵抗我军,他此时只是想给我军一个下马威而已!”凤雏的脸上现出一丝笑意:“我军只许适可而止地显露一下武力便可达到目的!”
“显露武力?”吕布脸上仍然不解。
“我军纵然能攻下桂阳、武陵、长沙、零陵四城,却哪里来哪么多将领去统领降军管理城池?只能是以安抚为主,令其诚心投降便可!”凤雏正色道。
“安抚?”吕布乍然一惊道:“既要安抚,那泄归泥……”
“快快,快去阻止其杀害桂阳将领,只恐其伤了众将和气呀!”凤雏急急说道,双眉立时拧起。
“嗌!”赤兔嘶风而起向着队伍前列冲将过去。
前方一片呐喊之声,两军皆摇旗呐喊,吕兵的刀枪皆高高扬起,齐声喝彩助威:“小将军杀死他呀!”
“敌将只已处于下风,快快杀呀!”
“哗,好呀,打得好!”
“杀呀!”
阵前两将已经展开了激战,桂阳城内派出的是管军校尉陈应出战,泄归泥早已挥锤而出,亦不打话纵马直奔陈应而来。
陈应自恃勇力,挥动手中大铁叉大喝道:“来将快快报上名来,本将不杀无名之辈!快教吕布前……”陈应尚未说完,一柄长锤挟着浑厚的风声便向着自己的头顶拍将下来,只吓得他心头一凛,举起手中大铁叉向上一挡:“当”的一声响,震得他双手发麻,心内暗道:这员小将却是不似中土人士,力量如此之大,只恐难以匹敌矣!陈应心内暗暗打鼓,只见对方的长锤如同暴雨一般不断击打过来,呼呼风声之中,陈应哪里还有时间思想?挥起手中铁叉奋力抵挡对方攻来的长锤,只听“当当当当……”响声不断,陈应连挡十数下只觉双手之上传来的力度不仅没有减弱而且进攻越加猛烈,他心头一震,心中便思退意,虚晃一叉,陈应拨马便逃。
“哪里去!”泄归泥怒喝一声,他战得正自痛快,哪里肯放过敌将,纵马便向陈应追将过去,手中长锤直望陈应的后心拍将下去。
风声骤起之下,陈应性命如何?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