觅云,觅云。”玥清的声音破空而出。
“小姐,小姐。”觅云和燕子冲开房门走进去,看到玥清直接躲到被子里,瑟瑟发抖,只露出一双眼睛,由于是早晨还没有进行梳洗,头发披在肩头,白色的里衣,蜷缩在被子里,看到房门被打开,不由得向里有挪动一些。
“怎么了?怎么了?”燕子进来就查看玥清,“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哎呀,起来,我来。”觅云一把拉起燕子,查看着玥清,“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不起床呢?”
“觅云,我完了。”玥清还是捂着脸,哭声更大了。
“怎么 啦?不要哭,慢慢讲,到底怎么了?”觅云说着,又转过头看向门外,“燕子,你先去把门关上。”
“恩,好,我现在就去。”
“哎哎,你关什么门啊?”炎彬一只手挡着门,想要进来。“哎,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老想进小姐的闺房,走开。”燕子不悦的打开炎彬的手。
“什么叫想进小姐的闺房?我是担心玥清,想进去看看。”极力解释自己的用苦良心,燕子一个白眼看过:“我说你不会是病发了吧,要你们进来时当然会让你们进去,现在,先走开。”不等炎彬反应,燕子直接一脚踩到炎彬脚上,猛地关上门。
“哎呀,燕子你个心狠的女人,下脚这么重,看我小爷找到机会怎么收拾你。痛死我了。”炎彬一边摸着自己的脚,一边想要揍燕子,只能在外面慢慢等着。
“小姐,你到底怎么了?”燕子直接坐到床边,抚摸着玥清的背。
“你们看吧。”玥清拉下盖着脸的被子,“就是这样啦!”被子下得脸没什么不同,但是玥清总是很痒,很不舒服,除了有些地方有些凸起。玥清时不时的想要用手抓,燕子觅云一人一只手抓着乐清的手。
“小姐,你不能抓,你的脸到底怎么了?”燕子的话还没有说完,海棠冲门而进,“到底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小姐总是说脸很不舒服,想要用手挠,但是看不出来到底有什么不同。”觅云看着玥清还是想要挠脸,忍不住想要制止住。
“那你们在坚持一下,我去叫公子。”海棠立马就往外跑去。
“好了,我们还是先给小姐把衣服穿戴好吧。”觅云和燕子给玥清穿戴好衣物,将玥清扶到外屋的卧榻上,还是想要偷偷的挠一下。
“怎么样了?”炎彬跑进来就问。
“我先看看再说。”江夏痕一把推开炎彬坐到玥清旁边的凳子上。
“你怎么这么狂啊?”炎彬在一旁不悦嘟囔道。
“越彬,你去看看怎么回事。”钥殇示意越彬道玥清的另一只手的方向去为玥清诊脉。
众人屏住呼吸看着两个人的结果,越彬和江夏痕两个人先看了一眼对方,就伸手想抓住对方的手,就在空中较量了起来,江夏痕和越彬同时抓住对方的手。
“放手!”
“放手!”
两个人同时发出声,双方都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都放开!”玥清不悦的打开两个人的手,将两个人都推开半步,自己径直的坐到玥清的旁边,“你们起开,我来!”炎彬配合的带着燕子她们出去等了,房间里只剩下越彬和江夏痕。
钥殇把脉过后,看着站着的两个人:“一起说吧!”
“过敏!”
“过敏!”
“过敏!”
三道声音一起响起。
“可是过敏的基本反映就是出红斑,主要的地方还是脸部,她的脸部除了有些不平,没有任何的红斑。”越彬说道,看着江夏痕。
“她的脉象是没有其他什么不对,也是过敏症状,但是最基本的特征什么都没有体现,所以。。。。。。”江夏痕看着钥殇,想要看出他的想法。
“在平常情况里,这是很罕见。但是不会是无缘无故的起来的,除非。。。。。。”看着江夏痕的不自在,“有东西。”
“有东西。”钥殇和江夏痕异口同声说出了自己的疑惑。“那你信不信我?”江夏痕看着两个人,真诚的看着他们两个。
钥殇和越彬两个人相互看了一会儿,慢慢的转向江夏痕。
“这些都是我听说的,但是我还要自己亲自尝试一下我才知道。”江夏痕将自己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这个。。。。。。”
门外的人很焦急的等待着,直到越彬出来,让海棠去市场买一点最普通的毛尖茶叶,越普通越好,然后泡一壶茶水进来。
当海棠敲响门的时候,越彬亲自出去将东西接进来,端进去的时候,钥殇在为玥清运功,江夏痕在为玥清施诊,两个人的额头都沁出一层细小的汗珠。
“现在你将这个烫茶用手帕润湿,从她的额头处慢慢的擦拭一下,记住是边缘处。”
过了一个时辰,后面的人都急的不行了,里面的越彬终于将门打开了,炎彬二话不说就冲进去,看到玥清安安静静的躺在卧榻上,像是睡着了,“她是怎么了?”
“没什么大事。你们最近又没有给她吃什么东西,就是平时没有怎么吃得东西。”江夏痕看着众人,可是都摇摇头。
“炎彬,你们出去的时候有没有吃什么?”越彬着急的看着炎彬。
“这个,,,,对了。我们昨天回来的时候在一条街上吃糕点。可是他没有任何不妥的地方。”炎彬在脑海里快速的寻找着关于昨天的行程。
“糕点?什么糕点?”越彬疑惑不已。
“就是寻常的一些糕点。”
“这些糕点有没有什么相同之处?”江夏痕继续询问着。
“相同点?没怎么注意到。只是清儿选的那几样里都有花生粉末在上面,不会是花生吧?”炎彬惊讶的说出自己的迷惑。
“什么?花生?”越彬惊的一下站起来。
“是啊,我看清儿比较喜欢,就没有怎么注意这些。”
“哎呀,我们小姐以前好像都没有给她的饮食里面加过花生。”觅云想起以前时候的饮食,回答着。
“那就对了。因为没有用过,所以不知道这个对她的体质过敏。现在知道了,以后无论什么都要避开花生,不然得话花生过重,会对生命有威胁。”江夏痕说着,发现对面的人都是脸色吓得发白。
“有这么严重吗?”燕子战战兢兢的问道。“花生是很普通的东西,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影响啊?”
“你们以后多注意一下就是了。”钥殇吩咐众人。
“海棠,你和燕子她们先去准备一些清淡的食物让清儿醒来就可以暖暖胃。”越彬的话化解了刚刚的尴尬气氛。
“我不想在我的地盘上看到一粒花生的存在。”众人还未出房门,就被钥殇的话叫住了。
“你们先下去准备一下吧。”越彬示意众人出去,看着钥殇黑着的脸,无奈的看着炎彬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这样也好。早发现早些做好防范措施。”
“其实,还有一件事情你们没有给我说。”江夏痕看着诡异的气息开口道,“你们家的小姐可不简单了。虽然现在身体不适,但是她的武功底蕴不错,应该是轻功不错的吧。”江夏痕看着越彬两兄弟的惊讶表情,心中有数的盘算着。
“轻功?”炎彬不解得看着钥殇。
“这个事情我知道。”钥殇很淡定的回答着,“毕竟有助于身体,多益无害,何乐而不为?”
江夏痕看着钥殇很淡定的神情,眼神里面没有一定慌张,让人对他说的找不出一点破绽,这种人要么太过单纯无害,要么就是心机深厚、运筹帷幄用于他的股掌之中。但他不是前者,后者的话怕是有一些的麻烦。
“我也应该回去了。出来这么早,事情也办好了,有什么事情可以来找我,乐意为之。”江夏痕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对众人说着,“你们这几天好好观察一下还有没有什么不适的地方,有的话还是要通知我一下。我对任何一种奇特的病症都很感兴趣。”
“恐怕醉翁之意不在酒吧!”钥殇的话让江夏痕的动作顿了下来,江夏痕轻笑一声,“原来你还是不信我。那好,我不会收取任何费用,权当交你们这群朋友。”
“不收取任何费用?江湖上说你的费用可是出了名的不低。还是没有不收费用的前例。”炎彬脸色恢复了一些血色,看着江夏痕,觉得这一切的不正常。
“好吧,再回!。”江夏痕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就往门外,回过头向他们颔首就走。
“查!我不信他只是一个江湖中的郎中!”钥殇看着远去的江夏痕,对越彬说着。“你现在就好好陪着清儿,她去哪里,你就到哪。”钥殇给炎彬说完就走出去往书房走去。
“哥,我是不是。。。”炎彬还没有说完,就见越彬拍着他的肩头,“不要想太多,什么事情都有我顶着。现在的你最重要的是要好好地和清儿玩。当然了,身体最重要!”说完,越彬笑着走开了。
炎彬看着越彬走开的背影,想起以前什么都是哥给他顶着,什么都是哥给他挡着。现在的自己也长大了,不应该什么还靠哥了!自己应该成为哥的大树。或许炎彬都没有发现自己的眼角都已经湿润了。
今天的天气特别的明朗,阳光也很暖和。但是一院子的人的气氛都很沉重。钥殇和越彬在书房里一直未出,门外的人虽然很交集,但是在炎彬的带领下还是很淡定的作着自己的事情,但是从他们焦急的眼神里面看出来他们的不安。
觅云和海棠在屋子里陪着玥清,燕子被她们俩给轰出来了,就是怕她在哪里太烦躁而影响别人。燕子自己也不反对的走了出去,等待着不一样的情景出现。
下午时分,玥清醒了。只是喝了一碗粥又躺在床上休息,人没有精神,脸色倒是没有什么变化。海棠急忙去向钥殇汇报这件事情,钥殇没有怎么说,只是让炎彬多陪玥清出去走走,不要老是闷在屋子里。炎彬也不敢怠慢,从下午玥清清醒后就一直坐在玥清床头窗口斜对面的屋檐上,一只手搭在膝盖上,看着屋子里的玥清,心里有说不出的不自在,可是又说不出为什么。
晚饭时分,玥清突然醒来说要出去走走,觅云将一袭青色衣裙给玥清换上,打理了一下乐清的头发,系上一根飘带就出门看到坐在上面的炎彬。
“喂,你在哪里发什么呆啊?快下来,我们出去玩啊!”玥清向炎彬招手,露出一个微笑。
炎彬飞身而下,站在玥清的面前,微微一笑:“那还等什么?出去转转吧!”刚转身的炎彬,发现衣角被玥清牵住了,“我们能不能换一种出去的方式啊?”
炎彬转过身,看到玥清好奇的转动的眼睛,想也没有想,环腰抱住玥清,飞身向外飞去,暗红色的天际洒下深红色的彩霞光辉,没有任何的不妥,黑色的长发飞舞在空中,分不出谁是谁的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