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若这么离开,自己自然也是万分不舍,跟思思分别了这么久自然也想跟她多聚些时候。
只是他夜间忽然想到,自己此去救父亲,还有青龙的掌门他们,这一去又是危险重重,如果让思思他们跟着,难免不会又让他们遇到危险,原本萨芳的事他就已经伤心得很,如果思思再发生什么事,那他真恨不得死去算了。
再又加上这一路上遭遇让他隐隐约约知道,自己这体内的这个九色神雷好像关系重大,这么说,他肯定也经常处在危险中,那么自己身边人肯定也会跟着受累。
左右一想,还是决定一个人悄悄的走开,虽然知道思思杨柳他们会很伤心,但是总比让他们处在危险中要好。
他玄武三重的修为已经恢复,凤飞天身全力展开,直奔到第二天中午他才停下来,已不知道离开有多远,他相信以思思他们一行人的修为,除了陈成还可能追的上他之外,其余人那是不可能的,而陈成一定会按照他所说的,将思思他们送回凤藏城。
此时他站在一座山峰上,望着下面苍苍茫茫的风新森林,想到这次跟他们一别,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相见,还不知道能不能相见,不禁朝着天空大吼了一声,转身又开始奔跑。
天羽城所在的方位,他早已经跟易风他们问明,所以也不管走的是不是正路,他只管往前面狂奔,只是担心自己心一软,又会跑回去找思思他们。就这么跑了三天三夜,他已是累的精疲力竭,第三天清晨的时候,他再也跑不动,倒在一条小溪边,一闭眼就睡了过去。
而当他休息的时候,从他的纳戒之内的古白树精魄之内竟又开始流出金色的光芒,将他一整个人都覆盖在里面,金光仍是朝着他的毛孔流入他的经脉,最后流进九色神雷和丹田里面。
每当这种金色的灵力流进的时候,那九色神雷都会特别兴奋,拼了命的吸收,而且这种金色的灵力竟异常的充沛,在保证九色神雷吸收的同时,竟还会留一部分给萨若的丹田。
萨若不知道,就在他这么睡觉的一会儿功夫,自己的修为还有九色神雷都在发生着一些细微的变化。
只是婆婆说过,这古白树精魄不可轻易动用,所以这变化是好是坏实在是另人堪忧。
萨若这一觉一直睡到了晚上,当他醒来的时候,竟又是一个繁星满天的夜晚。
萨若从地上爬了起来,旁边小溪流水叮咚,他走近小溪,天上繁星都倒映在溪水里面,他舀了一捧水,那些繁星立即碎成一片一片的,随着溪水流去,萨若洗了把脸,这几天的狂奔而带来的疲惫竟然一下消失不见,身体感到全所未有的轻松。
只是心里却并没有这样轻松了。
他在小溪旁坐了下来,这样的夜晚,一个人,他似乎又感到了在凤藏城守门时的那种前所未有的孤独。
一个人看着天,没有人说话,只有夜风轻轻在耳边低诉。
人生难道总是如此的吗,此时萨若总感到似乎有一根线牵引着自己,那根线看不见,摸不着,却又那么真真切切的存在。
他回想了这一路的经历,先是自己由一个天才忽然变成一个废物,从此便由高高在上的小少爷,变成了一个人人唾弃的废物,他的生活也从此改变,这之中他认识到了这世界人性的丑恶的一面
而当他哥哥为了让他能够进步,竟然刺激他让他误会是他抓了父亲,而拼命的修炼。
到最后回去发现事实却并非是这个样子的,他哥哥竟然是深切的爱着他,让他真的是高兴了好几个晚上也没睡觉。
到地底世界知道了九色神雷的事后,他其实到现在还懵懵懂懂,不明白这一切都意味着什么,也不明白那所谓的重担到底是什么。只是,他现在却只有一件心事,那就是赶紧救出他父亲。
而要救出他父亲光靠他现在这点儿修为那简直是不可能的。
萨若的心里别提有多愁了,可是有些事情,不是难就可以不去做的,不是难就能够放弃的。
他又抬头看了眼天空,那点点的繁星映在他清澈的眼珠里,让他整个人又平添了一翻魅力。
这段时间的经历,毕竟让他的心智成熟了一些,他再没有像以前那样,因为累就想要休息,想要放弃。
他知道,如果自己实力尽快提高的话,他就没能力来保护自己爱的亲人,所爱的朋友。如果他不尽快修炼,以后像萨芳这样的事情还可能会发生。
一个男人,生于世间,如果连自己关心的人都保护不了,那他就不配做一个男人。
夜里不适合赶路,所以他现在又准备开始他每天必做的修炼来。
他的体质跟人不同,是不怕利用丹药的,他可以经常利用丹药,因为丹药的灵力基本都喂养九色神雷了,丹田部分吸收灵力还是要靠他自己。
他纳戒内的丹药已经所剩不多,这段时间这些丹药虽然珍贵,可他总是毫不吝啬的把丹药分给他的朋友,因为他知道,这丹药可以再炼,可朋友却只有那么几个,朋友实在是比丹药要珍贵得多了。
他检查了一些,现在还剩下五十多颗,看来过段时间,他又该想办法炼制丹药了,只是他现在能开启他的六茫晶体,能用六茫晶体来炼药吗?如果婆婆在就好了,他就能问问他,只是他对着里面闪耀着火焰的六茫晶体轻唤了几声,六茫晶体却没有任何反应。
他本想调动体内赤色神雷上的火焰,自己试一下看能不能开启这六茫晶体,只是一想又忍住了,要是这一试破坏了迷域囚牢,放出了云罗,那他罪过可就大了。
炼制灵药的事只好先放置一边,以后该怎么办,他现在也不去想。今天的修炼还是要做的。
他这才还是吞了三颗三品的丹药,而当他将意识沉入丹田的时候,却发现九色神雷和他的丹田竟又有了些奇怪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