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不知穆小姐是否欢迎?”扬着唇角,星眸凝视着坐在椅中的穆妍熙。
转移开自己的目光,看向对面慕筱静的方向,“我当然欢迎,不过,要尊重对面这位小姐意见。”
这一句说的好听,是尊重,实则是让慕筱静不能否决推脱的语句。人家相熟,要叙旧,她一个刚认识的人何能说不。
“怎么会不欢迎,请坐!”慕筱静微笑着,礼貌的站起身,伸手相请。
有过一面缘,还是在自己伤心流泪时,唯一向她递帕的人,对他的印象并不坏,同意他留下。
她不知道遇见,是他们精心设计的会面,真诚相对。
回之一笑,尚铭坐到穆妍熙旁边的位置,身后的呈谦向服务台伸手,意示需要点单。
服务来,不用尚铭开口,由呈谦向服务员点了咖啡。之后,站在他身后,不发一言。
尚铭倚坐着,一手抵放在椅顶架,悄然细细观察着慕筱静,她坐的端正,看过去清扬婉兮,面容淡白如梨花,眉似远山不描而黛,秋眸明月般明亮。
如此淡墨优美的女人,难怪其他女人都进不了冷御宸的眼。
光看外表和那纯清的微笑,尚铭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做法过于黑暗,她跟穆妍熙与习惯带虚伪面具的人不同,不做作,真诚对人,而且不对人设有防备,就算他们还互不认识,依然对你露出真挚的笑容。
跟初次遇见哭泣女孩,大不相同。
等服务员送完咖啡,穆妍熙才开始介绍道:“我来为你们相互介绍一下,他是荷兰牡尼集团的总裁尚铭。”
把手伸向慕筱静,顿了下便放下,只简便的说了名字,“这位...慕筱静!”
“荷兰,我去过,是一个很漂亮的国度。”慕筱静抬眸看着坐于对面品貌非凡的尚铭说道。
吹动风车,盛开的郁金香,繁忙的运河,独特韵味的建筑,过去这么多年,对那里的记忆还尤为深刻。
端起咖啡杯,轻啜了一口,“哦,那我们能早些认识就好了,这样我们可以在荷兰结伴同游。”
她如不是跟冷御宸有牵扯,或许他们...可惜了...
“是啊!”
两人若无旁人的谈聊,穆妍熙插话道:“你不是有话问?”
已经让他见到了人,她不想多待。
穆妍熙的打断,尚铭没说什么,眯起眼来回看她们一眼。看来,两人并没有自己想的那样势不两立。
三年的牢狱能改变了一个人骄傲自大和妒忌之心?
“抱歉,耽误你的时间。”
听出她言中的催赶,不忌讳有尚铭在场,慕筱静直接问出口,“当年...你是不是知道...我怀有身孕?”
这些年她沉痛失去孩子,从未去细想过穆妍熙的极是为何,先是绑架小寒,在诬陷于她使御宸误会,后故意引她到楼梯口,不惜用自己作赌注,向楼梯口倒去。
从一开始,针对并不是她,而是孩子。
“对!”穆妍熙连骗都懒得骗,坦陈承认。
她不能让慕筱静生下孩子,用了极端手段造成慕筱静的流产,是事实,她敢做敢当。
正在喝着咖啡的尚铭听言,端杯的手止住。她是疯了,还是良心发现,竟编一个谎都不愿了。
慕筱静眸间泛起水雾,放在膝间的双手,紧揪住裙布,“为什么...他也是一条生命,你怎么可以?”
大人的恩怨,为什么要涉及孩子。
“我为自己所做的,付出代价了不是吗?”
从前,以为慕筱静不在,她与御宸的感情就能恢复,所以,她用尽手段,把自己变成狠手辣的女人。到最后,他爱的人还是慕筱静。
判刑没去,就连三年牢狱,一次都没去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