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神子轻描淡写地说自己身体里只不是放了一个蛊,熊渊听来却是心下中一寒,这只在传说中才会出现的蛊,不知要比那所谓的剧毒鹤顶红要歹毒多少倍。当它被催动的时候,会让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火神子却是轻松写意地坦然自若。
“前辈,《易筋经》能化解你体内的蛊毒吗?”想到之前红魔与自己说过少林寺的《易筋经》能够除去火神子中毒之痛苦,熊渊突然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只好向火神子询问以解心中之疑惑。
“《易筋经》吗?”火神子被熊渊的话给惊到了,真心不知道这熊渊从那里听来的,“身中销魂散之毒的人,通过《易筋经》的洗髓易筋,从而把毒排出体外,凝聚被消散的内力。《易筋经》确实是解除余毒的好功法。”
火神子稍做停顿后,再次面对着熊渊,“不过,对于蛊毒来说,作用不大。所谓的‘蛊’,就是被寄主以很多种不同的形式,对多种毒虫进行圏养,到最后剩下最厉害的一只,再以毒草喂养,经过特定的一段时间后,形成一种叫做‘蛊虫’的虫子。
再通过特殊的时机,在人们不知不觉的情况下,植入被害者的体内。当施蛊者想要害人的时候,他便会催动咒语,以残害中蛊者,这就是所谓的‘蛊术。’所以《易筋经》是做不到这一点的,尽管是少林绝学,对这蛊毒却也有些无力。”
三人并没直接回那猎人临时搭建的小草屋,而是切行切走,只听火神子对‘蛊术’娓娓道来。
熊渊眉头微皱,“那我们不妨从蛊主身上下手,叫他有来无回!”
“年轻人不能急躁,如若你将他直接杀了了事,倒也干脆。只是立于老夫等人头上的,那是高高在上的神秘人‘暗主’,老夫都不曾见过哪怕一次,他的实力无论天朝中的何地,都是不能轻视的!”
“解除蛊术,难道就没有别的法子吗,晚辈以为天下所有的事都不会是只有唯一!”熊渊停下前行的脚步,目光咄咄地看着火神子与红魔二人。
“有,但这种秘法亦如《易筋经》一般,不是能强求来的!”
“如此难求吗?”熊渊听到还有希望,不尽展面一笑,似乎什么事只要有了希望,那就不算做是难事一般。
“哈哈哈!难求与否,并不重要,还天下苍生以和平,老夫一死又能如何?”
火神子,恶名昭著的江湖大老,竟能以天下为重?熊渊听来竟有一种错位感觉,尽管经过几天的接触,熊渊对火神子已然有所了解,但还是感到很突兀。
尽管突兀,确是真心实意,让人看不出有一点点的虚伪,这种快人快语,熊渊自也是非常喜欢,发自内心地赞道,“前辈高风亮节,真是江湖正义之士亦有所不如!晚辈深感惭愧!”
“呵呵,哪里话,匹夫当有所为,有所不为,只为吾儿在天之灵能体会老夫心中的之难吧!”火神子神情怆然,举首仰望业已西斜的明月,轻轻叹息。
“前辈刚刚说起的解蛊之法,不知是何种秘籍,竟让人望而止步!”机灵的少年看到老人再起思亲之情,赶紧婉转地转移话题,不敢再有稍稍的提起。
“哦,说来也无妨!”火神子神情一振,感到自己有些失态了,转身呵呵笑着,看着熊渊二人道,“刚老夫说到那了!”
“神主,您说到此种技法亦是如《易筋经》般同样难求,”红魔把握时机及时地为火神子缓解着刚刚的尴尬。
“嗯,是啊!真是难求,如今这世上能习得此法的人,老夫的记忆中已然没有了,就算是得到了,估计以我等的智慧,恐怕还没有习会,就已然入土了,哈哈……”话语中那丝毫没有掩饰的无奈,透着无边的沧桑。
“什么样的功法,竟然能令神主这般人物都是修习不成!”对于火神子的强大,最清楚的就是红魔兄弟二人了。
火神子如此说来,红魔不禁睁大了迷茫的双眼,不相信的表情一览无遗。
“《驱魔咒》!”火神子一字一吐,个个清晰地说了出来。
“《驱魔咒》?”红魔与熊渊更是惊讶的不得了,这个自己连听都没有听过的功夫,竟然能驱除蛊毒品吗?
“对,他同为少林三十二绝技之一,只是方法太过诡异,咒语繁多,如老夫一般的凡人,就是得到了也是白费心思,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又是少林绝学!”‘少林绝学’四个字,又给了熊渊不小的震撼,眉头紧锁。
这少林还真是了得,竟然同时拥有江湖中令人羡慕不已的三十二种绝技,真不愧为江湖中的泰山北斗,武林至尊的存在。
“少林绝学!”火神子像是要把二人自惊奇中唤醒,不由得又加重了语气说了出来,“只是不知这少林绝学,是否依然如故地放在少林的藏经阁啊!身在江湖中,能看上一眼《驱魔咒》,亦是不虚此生!”
“前辈,只要少林有此绝技,晚辈必不放过任何能得到他的机会,来为前辈驱除封魔之蛊!”
“不必以身涉险,老夫此生能得你的相助,亦是足慰平生,保火神派繁衍生息,快意江湖便好!”火神子的关心之情溢于颜表,随着朗朗的谈笑声,三人的身形亦隐藏于茫茫的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