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儿,本王在劝你一句,不要做无谓的抵抗,不然本王真的杀了你。”
杜希意也怒了,想起前面的种种,他身为兰陵国君,自然是没有时间跟蓝若儿打这种乌龙的。
“大王,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要求求你放过我,我想要回去,我不想在这里,做你的妃子。”
蓝若儿一点都不敢放松,哭的声泪俱下。这一次,她也知道,杜希意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她。不管怎么样,她都不可能屈服。
杜希意愣了愣,蓝若儿的话,让他心疼,真的让他感觉到一阵抽搐一般的疼痛。
“不能放了她!”
冷冽的声音在两个人身后响起,杜希意回过头去,一个中年男子带着一队人,就这样闯了进来。
“军事,你来这里做什么?”
那男子微微皱眉,目光凌厉的看着床榻上面一片狼狈的蓝若儿。
“大王,今天你无论如何不能够放过她。因为臣已经证实了,她就是大周的人。”
蓝若儿的身子震了一下,莫非自己的身份被识破了,她就知道,就算是自己不说也瞒不了多久的,杜希意是绝对会知道的。
“军师,你可有证据。”
杜希意简直不愿意相信,这是他最难以相信的结局了,蓝若儿果真是大周的人,是叛徒,是仇人。
“当然了,臣的话并非是兴口开河,来人,带进来!”
那军师话音刚落,上次找过蓝若儿的那个男子便被人带进来了,拴着重重的手铐脚镣,浑身是血,像是受过重型一般。
“把你刚才对我说的话,再说一次。”
那军师厉声喝道,毕竟是一个小角色,早就晓得三魂不见气魄了,连忙用颤抖的声音说道:“小的是大周收买了的细作,在这里,是为了追查一个人的下落。”
“你追查的,可是眼前这个女子!”
“是!”
一切回答,都是那样顺畅,事实就是如此简单,不容蓝若儿反抗。蓝若儿低垂着头,她不曾想,真的不曾想,这次自己怕是没有机会活着走出这里了。
“大王,方才臣看着侍卫鬼鬼祟祟的,所以拿下来问话。这女子不仅仅是大周的人,而且还是南宫逸身边最在乎的人。”
“唐-若-烟。”
杜希意恍然大悟,一字一句说出了这三个字。蓝若儿眼里满是惊恐,睁大了眼睛望着杜希意。
“你曾经说过,不会再欺骗本王了,现在我想要看看你怎么解释,王后娘娘!”
杜希意那咬牙切齿的样子,简直就像是要将蓝若儿生吞活剥了一般。
“我没有骗你,我是叫做若儿,我只是没有说,我就是你要找的仇人。我说过我不会骗你,我也骗不了你,我就是大周的王后,不过我......。”
蓝若儿的话还没有说完,那军师便不给他一点机会,大声喝道:“来人,将她拿下,关入地牢。”
蓝若儿垂下头,如今她已经看不见任何的希望,任由两个士兵,扣着她的肩膀,将她押走。
“本王真的不知道应该如何称呼你了,你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在与蓝若儿擦身而过的时候,杜希意忍不住问道。她是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若不是因为这个女子善妒,自己的妹妹也不会死。
“对不起......我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很多事情我没有骗你,柔妃的事情对不起,我没有害死她。我随军前来,只是为了把事情说清楚,柔妃死的时候,我身中你们兰陵的奇毒兰浦还在昏迷之中,如何下手!我早就说过事情有蹊跷,是希望你能够想清楚,不要百姓跟着你受苦。”
蓝若儿又一次留下了眼泪,这次应该是最后一次了吧。
杜希意一言不发,现在不知道自己还能够说什么,那种沉闷的感觉,格外的吓人。
“若是可以,我也不想做一个骗子。见你的第一天我若是说明自己的身份,早就死了,哪有这样的机会,为自己辩白呢?”
蓝若儿一字一句,刺进了杜希意的心中。
那军师走到了杜希意的面前,问道:“大王,这女子现在应该怎么处置!”
“带下去,关进大牢。她现在还不能死,本王要用她,换取兰陵所有百姓的性命!”
说罢,蓝若儿被两个侍卫压了出去,目光苍凉。
杜希意叹了一声,他看起来是想要利用蓝若儿,其实说起来何尝不是通过这个方式,保全蓝若儿的性命呢?
他很清楚自己心中所想,这一刻的确是动摇了。直到直到蓝若儿真怎身份的时候,一颗心碎无声。怪不得什么好的条件都没有办法打动她,她不是什么村姑,她是南宫逸的女人,大周高高在上的王后娘娘。事情都变成这样,他还能够说什么。
“大王,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
那军师顿了顿,上前问道。
“写书信送给南宫逸,看看心爱的女人,和这兰陵的事情他要如何解决,本王想要他亲自到帐里面谈谈。“
杜希意一字一顿,语毕之时,才看到脚下还跪着一个男人,眼巴巴的看着自己。
“该死的叛徒,为何你一早不将事情说清楚,让本王如此的狼狈。”
杜希意的眼里,满是怒意,他恨不得掐死蓝若儿,只是他下不去手。
手起刀落之间,那男人的声音淹没在了血染的寂静中,来了几个人将男人的尸体带走。
“大王,如今兰陵就靠你撑着了,你可要好好保重身体。”
那军师走上前去,轻轻的拍了拍杜希意的肩膀。
几个时辰之前,蓝若儿也跟他说过同样的话。他不知道,蓝若儿在让他保重身体的时候,是不是违心的。她若是大周的王后,应该希望自己死无葬身之地才是,何必如此假惺惺呢?
“军师请放心,明天这一切才刚刚开始,本王这一次,要亲手将兰陵从大周的控制之下解救出来,这也算是对得起父皇临终的托付了。”
杜希意说完,便转身离开,军师叹了一声,也什么都没有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