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四太太怀胎不过七月,肚中的胎儿似已迫不及待的想要来到这个世上了。 这可苦怪了她的母亲。
生亦生不出,不生又欲生,整日只能躺在床塌上,仆人路过常常会听到一惊一炸的叫喊声,“夫人要生了!”“夫人又不生了!”“夫人这次真的要生了。”“夫人又没生下来。”
这些守护在身边的丫鬟倒也兢兢业业,实则是颤颤畏畏,生怕自己的一不小心在老爷的火暴脾气下,只会吃不了兜着走。
要是急,那肯定是孙老爷了,他又想孩子早点生下来,又担心早产会影响到孩子的健康,导致日不得安坐,夜不能安寐。恍恍惚惚的撑了足有一月,便是实在受不了这样的折磨,终于下定决定请人来瞧瞧这怪异之事。
而此时的姜尚早已化身成了一落魄书生,整日就在孙府门外徘徊,这日听闻孙家老爷请人高人帮助四太太安产,便不在迟疑,敲开孙府大门,直进大厅,一坐便是不起。
那孙老爷也算是阅人无数,这定眼一打量,便觉此人有谱,好茶好菜的一桌又一桌,那姜尚倒也不急,吃好了,喝好了,就是不为那孙老爷子办事,直急的孙老爷子怨声阵阵,倒也碍于毕竟有求别人,不好发作。
其实姜尚心中自然有数,不是不帮,只是时辰还未到。原来众仙商议是怀胎七月整十五,才能用法术引产,若早一些,怕是胎儿性志不全,晚了更是不能。
那孙老爷子见姜尚整日悠闲,也就不再去自讨无趣,也不打发他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暗自苦恼。
话说这时间也过的真快,转眼就到了师叔们预期的日子了。这日姜尚正欲去找孙老爷子,却突闻一声急呼声从四太太的闺房传出。
姜尚恰指一算,当即冲进四太太闺房,惊的站在一旁的丫鬟们张着大大的嘴巴,说不出一句话来,就连闻声赶到的孙老爷子,也是楞着不动。
姜尚且不管什么男女之异了,看了眼痛苦万分的四太太,立即从随身的布袋中取出一枚闪闪发光的丹药,小运神功,将那丹药逼入胎中。
说来也奇,那丹药一入四太太肚中,四太太便恢复了正常,疼痛之感荡然无存。
清醒过来的孙老爷子见状,羞不能己,抽起随身的条形什物就向姜尚打去。正待此时,丫鬟的叫声让孙老爷子的动作停滞在了半空。
原来就在四太太的剧痛消失的同时,胎儿竟无声无息的生产了出来。
奇了,奇了!!!孙老爷丢掉什物,当即扑了过去,一细看那婴儿,顿时泪流满面,扑通一声给跪在了姜尚面前,泣不连声的嚎道:“多谢高人….高人赐我……儿!我何言……表谢啊!”
看来他把生儿子的全部功劳都算在了姜尚身上,先前还要追打,此下就已成这般摸样,真叫众人哭笑不得。
姜尚扶起那孙老爷,欲作告辞之势,那孙老爷一把抓住了姜尚的手,道:“高人莫走!你走了,我儿怎么办?”
姜尚狡猾的一笑,随即便留在了这孙家大院。
……
地藏忍不住向众人问道:“那孩子也该长大了吧?”
云中子笑道:“姜尚下去不过半柱香的时间,也许此时孩子也年值十余了。”
……
“孙怃少爷!孙怃少爷!”一大早这孙家大院不消停了,眼前出动了十几个丫鬟,都在寻少爷的踪影。
“少爷可真淘气呢,才一眨眼的功夫就跑不见了。”丫鬟春泥说道。
“你小心点说话,老爷听见也就罢了,要是叫少爷听见了,那你可就完了。
春泥一想,随即闭上了嘴,继续跟着她人寻找少爷的踪迹。
这往春街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钱家少爷那脾气可是出了名的火暴,比他爹过之百倍,又加上天生神力,既然强盗,恶霸都不敢招惹他。
又加上那钱老爷爱子如命,一向惯纵着孙怃,又一向以天生神力的儿子为骄傲,如若不是姜尚一直在教那孙怃读书识字,恐怕这孩子,现在早翻了天去了。
姜尚教导的成绩虽然在孙老爷眼前屁文不值,但这孩子却一直暗记在心里。所以从孙怃开始懂事时,就从未欺负过街里乡亲,脾气火暴点也是对事不对人,姜尚自知这样的脾气是上世就已经注定的,自然是无法扭转的,所以也就由着他,好在这孩子秉性显善。
虽说如此,但火暴的脾气终究还是很让姜尚头疼的,比如走在大街上,见到别人两口吵架,那孙怃只要一听不对,就忍不住上去,少则大骂理亏者,更甚直接将事方男人提起来丢的老远。
又或者看到街边卖艺讨口饭的,只要他发现那其中搀假,二话不说就砸了别人摊子。惹的众人苦笑不得。
诸如此类的事情实在太多,姜尚每每想起,都直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