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啊,万万不可,此乃欺君之罪,我父王乃秦国忠臣名将,而我又怎能蒙骗皇上。”王贲不知是故意逃避,还是真如他所说。
公上家荣当然看得出王贲之内心,王贲没有一个合适的借口来收下舞姬,但是王贲对慕佁的喜爱被公上家荣看在心里,“将军,我听闻此地附近有一小岛,此岛晴空万里,碧波如镜,郁郁葱葱,岛上百姓喜乐祥和,我可派人在此地安置慕佁姑娘,至于大王那边再找一人以替之即可。将军看此法可否。”
王贲没有作声,一边是皇权,一边是所爱之人,王贲也不知道该如何选择,王贲绝非为自己利益而背叛秦王之人,但所见之人实属让得王贲不知该如何抉择,月光洒落燕山之南,海浪声不断拍打着王贲的内心,似乎再劝导王贲,但不知道是劝导王贲选择不要隐瞒秦王,还是劝导王贲不要放弃自己碰见的所爱之人。
王贲躺在席上属实不知道怎样才能睡着,翻来覆去,还是走出院内,空气中弥漫着照明的火炬燃烧的味道,夜中除了守卫之兵,估计也只有王贲在外面了吧,正这样想着,王贲却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慕佁。
“慕佁姑娘,夜色已深为何还不睡觉呢?”王贲上前问道。
“慕佁心有烦闷之事,不由感慨万千,难以入眠。”慕佁似乎情绪低落,低着头而轻语到。
“哦?慕佁姑娘有何烦心之事可否说来让王贲帮姑娘参谋参谋。”
“哎,小女本燕国名门之家,不料进宫不到三日,国家临破,山河亦以而亡,听闻秦王到达邯郸后,将邯郸食邑六百石以上的士人全部斩首,而我担心在上谷的家人,担心被秦王所杀害,而我还要远赴咸阳,这边我怎放心的下。”慕佁低头而诉,不知是否已经落泪,使得王贲内心也无比难过,“将军为何深夜还不入睡,是也遇烦心之事了吗?”
“是啊,我不知...”王贲话到了嗓子却又咽了回去。
“不知,将军不知什么?”慕佁见王贲不在讲话而追问道。
“慕佁姑娘,你想去咸阳宫内亦或是想留在此地?”王贲转变话语问到慕佁。
“小女当然愿意留在燕地,但是秦王要求将我们送回咸阳宫中,我们又有何方法呢?秦国乃崇尚法制,若是半路丢了一人或是违命不去,那我的这些姐妹和护送的官兵定是凶多吉少。”慕佁忧心忡忡,不去,不去又有什么办法呢?
王贲见到慕佁不想去咸阳,高兴万分,和慕佁说到:“放心吧,慕佁姑娘,我安排你和你的家人,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扛着,只要你能平安快乐,我王贲做什么都值得。”
慕佁听到露出了些许惊喜之色,但又听到王贲后面所说,不免有些尴尬,只见得慕佁得泪痕上露出一丝笑意后由范得桃色,挽得红袖捂嘴说到“将军有什么好的方法,如果将军实属为难也不用劳烦将军了。”
“何谈劳烦,他日我令副将将令尊、令堂接来此地,与慕佁姑娘一同找到安身之处,至于秦王就不由姑娘操心了,只是,只是王贲还有一个不情之请。”王贲说到。
“将军请谈。”
“明日想同姑娘共赏海景,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慕佁听得此请后,美目羞得合而躲,细唇随笑逐绽开,似乎带着星华落于人间,“将军请愿,慕佁当感荣幸。”
次日清晨,王贲不知是激动的还是怎样,天刚稍亮,便起床整理衣着,脸上洋溢着一丝得意表情。
慕佁的脸如同刚出生的婴儿一般水嫩,似乎用手轻轻触碰一下便会破掉,而胭脂在脸上摸得均匀,眉毛带色,勾画的似水纹一般。凤钗与金丝将头发梳成髻,这种宫中的淡妆似画没画,洋溢着情思,让人产生无限遐想,似乎定要让人为之神魂颠倒。慕佁今日着青色玉裙,白凤点缀,似与海浪互相点缀。
“今日,你好美丽。”王贲间的慕佁如此模样,竟一时不知道言语什么是好,似乎这一句话就将他的所有表达了出来。
“今天的大海也很美啊,大海不仅是美的,也是雄伟的。”一望无际的大海,滔滔的海浪,腾空溅起的白色浪花,这里的一切,是那么和谐美好。
咸阳城内,太子丹的头颅送至秦王嬴政的面前,秦王打开木匣,看着铺了一层水银的太子丹,只见太子丹的头颅面色发青,太子丹瞪大眼睛,张着嘴巴,仿佛在骂秦王嬴政是一个不义之人,秦王嬴政与太子丹在年幼之时同在赵国作为人质,但是人质与人质之间的待遇并不相同,嬴政幼时被欺凌,殴打,而太子丹却愿意在嬴政饥饿的时候把自己的馒头分嬴政一半,二者本是挚友,嬴政年幼时曾许诺太子丹,自己要是当了秦王,定于燕国成为最好的盟友,不过世事变迁,嬴政早已将幼年时许下的诺言抛之脑后。
秦王见到太子丹的首级后,说到:“传令王翦、李信,停止追击燕国余孽,燕国主力已悉数消灭,我们当养精蓄锐转移战略目标。”至于其他的话在为提起。
这几日王贲与慕佁的关系发展迅速,每日或入王贲帐内饮茶共宴,或去海边一同散步,仿佛已经是认识多年的好友一般。
这日慕佁着一身素衣,同王贲在海边戏水捉蟹,在王贲眼里,海天一色,而慕佁与云彩同色,属实如画一样。王贲多希望这一刻能够是永远,多希望自己能够与慕佁在这里生活一辈子,可是他知道自己的使命,他是秦国的大将军,他不可能永远停留于此,他甚至有可能在未来的某一天战死沙场。
“将军,请您立刻返回营帐,咸阳传来诏令,命我军即刻回城,不再追击燕国剩余兵力。”正当王贲享受与慕佁的惬意时光,一名士兵跑到二人面前向王贲传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