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之夜,莫负再次看了看自己一身的黑衣装扮,笑呵呵的出门来,对着黑暗里的清诀炫耀了一圈,道:“阿诀,你看看,一个偏偏佳公子就此诞生了。”
清诀看着月色下那抹娇俏的身影,由衷赞道:“很美。”他现下,只想到这么个词,挠了挠头,恼怒自己的嘴拙。
“那是。”莫负看不到清诀的别扭,也不知道他眼里的那抹深情,朝着院外的那座墙走去,拍了拍墙壁,转过头来,“我本来是要翻墙出去夜探离王府的,不过,看我这情况,只能有劳阿诀你这个高人带着我去了。”
清诀却是脸红了,怔怔的站在那里,莫负看不过去了,直接走过来抓着他的袖子,“我不会轻功,飞不了,你带我去吧。”
在莫负盈盈的目光中,清诀的那双手总算是扶上了她的腰肢,轻轻一带,隐忍着心里的喜悦,红着脸颊,带着她在黑夜里穿梭,不知道越过了多少屋顶,总算是到达目的地了。
是在一个屋顶上。
“主人,这里便是离王府了。”清诀就着夜色想她解释着,“北边,是大堂,是离王府招待客人用的;南边,是座空院子,署名沁园,乃是以离王过世的母亲的小字所立;东边是离王的寝居,院内得高人布下奇行八卦阵,又有七七四十九道幻术穿插其中,当今天下,无人能解,也没有人能安然的进去过。”
“那么厉害?”莫负眨了眨眼睛,埋怨道:“你怎么不早讲呢?”你早讲,我不就可以查查资料做好功课了吗?
“主人当时心里太急,只怕我讲了,主人也听不进去的。”
“好吧。”莫负四处扫了扫,的确如此,美男当前,她哪里有心思听他讲呀,“我们这是在那一面?”
“西边,离王府一向戒备最是松懈,这里,是必经之路??????”说到这里,莫负听见了一些细碎的动静,对着他嘘了一声,静耳倾听。
然后,莫负如轻燕一般的伏在屋顶上,小心翼翼地揭开一片瓦,眯眼往里瞧。
里面什么都没见着,只有蜡烛在一明一暗地燃烧着。屋内摆设堂皇,名贵字画应有尽有,这北宫涣离还真是高雅。莫负左瞧右瞧没见着人准备站起来时,层层帷帐后传来了一阵吱呀声,接着,两个身体滚到了她的眼睛下边,她羞得面红耳赤,猛的把头一抬,见清诀也要往下看,忙用衣袖挡着他的眼,压低声音道:“阿诀,少儿不宜,少儿不宜。”
这个该死的北宫涣离,不是说残废了吗,竟然还可以这么牛逼?哼了一声,心里莫名的气恼,早不做晚不做偏偏她来的时候做,真是让她有多难堪就有多难堪,偏偏还有个清诀也在这,清诀?莫负转着眼珠子,要不要叫他把他们黑布一遮,狠狠地扁一顿,然后扔深山里喂狼去?
自顾自的摇了摇头,这个方法不可行。
莫负死盯着天上的星星,两耳假装听不见。
莫负立马又往下瞧,她倒要看看,天下第一美男到底长什么样。
两人仍缠得老紧。女人散着头发,没看清脸,不过看那身材一定很美,要不然,堂堂南樾离王也不会看上她。
莫负抬头看了看清诀,想着他若看见了会是什么表情?清诀也看着她,面无表情。
莫负恶作剧一起,诱拐道:“阿诀,要不要看看?”
清诀点头,然后就真的把头凑了过去,认真的看着里面。
他也想看看,下面的到底是什么人?
莫负又后悔了,忙把他的头拉起来,不准他看了,这种少儿不宜的东西还是不看的好。正准备说回家,这样的男人不看也罢,只听下边女人娇嗔道:“爷,您准备什么时候迎娶采儿啊,采儿无名无份不要紧,就怕外边的人说爷您的闲话?”
唤作爷的男人看了看怀中的女人,顿觉失了兴致,起身披了件薄衫,坐在椅子上,一双桃花眼不知看向何处,妩媚至极。
莫负觉得这双眼睛长在这人身上实在是暴殄天物。
采儿也不好意思地披了件衣衫,半裸不裸,欲遮还羞。盈盈地碎着步子蹲在男人的脚下,极尽勾引之能,软软道:“爷,可是有什么烦心事,说出来,采儿或许能出出主意?”
男人一把把她搂进怀里,在她唇上狠狠地咬了一下,采儿吃痛,粉拳轻捶,嘴上骂他讨厌,双手却不经意地把彼此衣衫退去,眼中情欲如滔滔江水奔流不止。
男人抓着她的双手,眼眸一冷,把她扔在地上。
莫负吃惊。
采儿泪眼婆娑,我见犹怜。
男人道:“如果不是你长得有几分颜色,现在你已经死了。趁爷我耐性未失,赶快滚!”
采儿愣神,痴痴的看着他的背身,道:“爷,采儿知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爷,您就原谅采儿吧?”
“滚!”男人怒吼。
莫负气急,这厮,怎么就不懂得怜香惜玉呢!正挽好袖子准备跳下去教训教训他,清诀把她拉住了,压低声音道:“主人,切莫轻举妄动。”莫负想想也对,就真的不动了,只轻轻道:“我就是看不惯他那德行,太无法无天了。”
莫负往身上摸了摸,出来得太急,好像忘记带药了。
她又恨恨的看着下面。采儿已从地上爬起来了,男人酙起了一杯酒,自顾饮起来,漫不经心道:“采儿,你虽跟爷我不久,但应该知道养你是做什么的。”
采儿喏喏的答:“采儿明白,采儿只专心服侍爷,只听爷的差遣,今夜是采儿唐突了,请爷降罪?”
男人说:“你明白就好。对了,叫你办的事如何了?”
采儿答:“全照爷的吩咐,每日在离王的饭菜里下了药,只等着朝圣一到,离王病发了。”
男人一脸奸计得逞的笑,道:“好,到时爷我飞黄腾达之时,一定不会亏待你。”
采儿两眼放光,喜道:“采儿不求别的,但求常伴爷左右,一生为奴。”
男人心情很好,又道:“臣相那边如何说?”
采儿回道:“臣相说,这里的一切由爷做主。”
“好。”说罢,伸出手提起彩儿又滚进帷帐后去了。
哎呀,她快流鼻血了,这喷血的画面,她还是离开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