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医院的特护病房里,罗星宇躺在病床上哼哼唧唧,看得母亲冯秋莲揪心不已。省长罗家邦也来到了这里,准备看看儿子救治的希望有多大,以便确定他要给那些仇敌反击的力度。
钱小洛就像一个小透明一样站在病房的一角,伯父钱文石还没来得及介绍他,毒理专家周德山就来了,整个屋子里的人估计就只有伯父一个人认识他,所以接下来差点闹了个乌龙。
“可以确定是什么毒了吗?”罗家邦问道。
“蓝株毒,一种从外星植物蓝株草里提炼出来的,想解毒的话...”说到这里周德山顿了顿。
罗家邦微皱眉头,以为这个毒不好解,“病不讳医嘛,周主任有什么话请直说。”
“蓝株草周围总是伴生着一个叫猪鼠的动物,这个地球上已经有人拿来研究了,只需要每日喝它的尿,三周便可痊愈。我需要联系下实验室看看还有没有猪鼠的尿。”
还没等父亲罗家邦回应,罗星宇不干了,虽然他此时痛苦万分,但旁边人的话还是能听得清清楚楚。
“不行,我就是死也不会喝那狗屁猪鼠的尿。”堂堂的豫州大少,如果靠喝尿治好了病,传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以后他还怎么在豫州这个地面混。能力没有一点,面子还是要的。
冯秋莲闻言也是不情愿,怎么能让儿子去喝动物的尿,这么恶心解药她也难以接受,“周主任,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郭云亮刚才被罗家邦奚落了一通,这时他又想表现,“周主任,不能从猪鼠的尿液里把解药成分提取出来吗?或者自己调配出相同的化学成分也行啊。”
周德山被挑战了权威,不由心里骂道,这个郭云亮你马屁没拍好,倒是想从我这里找便宜。要是能提取出来解药还用你说?嘴上却讥讽地说:“郭院长,反正我是不能,如果你知道谁可以的话,就另请高明吧。”
钱小洛趁众人把注意力都集中在周德山身上时,走到罗星宇的病床前,翻开他的眼皮查看眼珠是否红肿。
这一下可把罗星宇吓了一跳,也是他疼久了的有点糊涂,他以为眼前这个穿便装小年轻是跟他攀比的公子哥派来的奸细,探查完他的情况就把他要喝尿的消息散播出去。大喊一声:“你,你是什么人,谁让你进来的!”
这一喊顿时让所有人紧张了起来,罗家邦的两名警卫员,更是把他护在身后。还没等钱文石解释。
郭云亮一看表现的时候到了,厉声喝道:“谁让你进来的,特护病房也是你可以随便进出的地方?马上叫保安把这个人轰出去!”
钱小洛一听不乐意了,“不用轰,我这就走,就让他喝尿去吧。”
钱文石倒是听出了钱小洛的话外意,佯装愠怒,“小洛,不得无礼。”然后转头向罗家邦道:“罗省长,这是钱小洛,文山的儿子,今天跟我一起来看望星宇。他大学修得是生物专业,今年刚毕业,或许有其他治疗办法。”
周围的医生不乐意了,哪来的毛头小伙子,连周主任都没有好办法,他怎么会有?
罗家邦一向比较信任钱文石,知道他不会无的放矢。便推开警卫看向了钱小洛。
钱小洛看到钱文石投来的眼神,不卑不亢地说道:“方法是有,不过没有人还尝试过。”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没有临床实验怎么能让病人轻易尝试呢,要是出了问题谁来负这个责任?”郭云亮不相信一个刚毕业的学生能有什么好办法。
周德山对解药研究有些痴迷,好奇地问道:“你先说说方法嘛,我们论证之后再做决定也不迟。”
钱小洛不疾不徐:“方法就是吃蓝株草的叶子。”
“叶子?!”周德山惊讶到,其他人不明就里,一副茫然的样子。周德山可是知道蓝株毒是从花里提炼出来的,叶子也是有毒的,毒性却大不相同,中毒后会让人血液慢慢凝固,最后血管拥堵而死。
“对,蓝株草的花具有毒性,叶子也有毒性,应该是花毒的解药,他们本是同根生,毒理是相反,彼此相生相克。”钱小洛解释道。
“小洛,你有把握吗?”钱文石还是不放心,万一出了岔子,这个锅就得他们钱家来背。如果坐之不理肯定不会有任何风险,但又不是他钱文石的性格。何况罗家邦一直对他们多有照顾。
钱小洛却么有想那么多,只是摇了摇头,“没有试过,说不出把握,但据我对蓝株草的研究,可行性很大。”
冯秋莲道:“那不行,叶子有毒,而且也没有人试过。不能让儿子吃试这个方法。”
“我倒是觉得可以一试,刚才我联系过实验室了,一周前猪鼠的尿就被人用完了。现在猪鼠的尿地球根本没有,马上去外星采取也要等几个月,那时候病情就严重了。”周德山斟酌道。
罗家邦没有问解药的事情,走过来抚摸着着钱小洛的头和蔼道:“你是文山的儿子?”
钱小洛嗯了一声。
罗家邦呆呆地望着钱小洛,半晌才说:“长的真像啊,眉宇间有文山的气质,不错,不错。”然后看了一眼儿子痛苦的表情接着道:“不用讨论了,我相信小洛,就照他的方法做。”
治疗方案一定下来,郭云亮就风风火火地派人去执行了,急救车开道。他可不敢让病情再恶化了。
“文石,你带小洛跟我出去走走。”
来到医院后面的小花园,罗家邦道:“小洛工作找好了没有?”
“还没有。”
“那让他来秘书科吧,先学习下。”
“我想去阿尔法星。”还没等钱文石回答,钱小洛抢先说道。
这让罗家邦很是意外,“为什么,你不知道那里的危险性吗?”
“我要去调查父母死亡的真相,我要以牙还牙,让他们血债血偿。”
罗家邦停住了脚步,点了点头,望向树梢上的夕阳:“有其父必有其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