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齐越和小黄在含情脉脉,那边墨阳宫悄悄靠近了齐佳。
“你都要走了,还过来干嘛?不是每个女子都如我弟弟女人那般矫揉造作。”齐佳脸色明显有些气恼神色。
“我,我,我就是想来跟你打个招呼,这一别不知什么时候能再见了。你,你会记住我吗?”墨阳宫似是鼓足了莫大勇气,说出这一番话。
“三年,给你三年世间,带上能让我父王看中的东西来提亲,你要是不来本公主一定会把你忘的干干净净。”齐佳说话语气生硬,脸颊却有一抹绯红。
听了这话墨阳宫顿时欣喜,一向性子懒散的他,此刻像是有使不完的力气一般,恨不得仰天长啸,再炸他一座山。
“三年,就三年,我一定来,你等我。”墨阳宫强压心中喜悦,激动道。
齐佳转过绯红的脸颊,不再理会满眼炽热盯着自己的墨阳宫。
“明慧这个给你,将来你一定要来唐国找我,我身边的丫环说,我们长大了样子会变,我怕到时候认不出你。只要你拿这个来找我,我一定能认出你。”唐茹不知从哪里采了一截梅花枝,塞入明慧手中道。
“我会去找你的,玄璞师叔说你是我跨越佛道门槛的助力也是屏障,选择在我。可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心中有你,不管将来你是我的助力还是屏障,我一定会去找你。但我又不想禁食诵经的跪三天,所以你以后不能逼我还俗,我也答应一定娶你。”明慧接过唐茹递来的梅花枝,面色有些苦恼的说着。
“我不逼你,只要你来找我,我什么都愿意做。我娘亲说了,一定要嫁给喜欢的人,我现在就很喜欢你。”说着说着小丫头眼眶泪水涌出,紧紧抓着明慧衣角,似是一松手眼前之人就会消失一般。
“郡主,我们该出发了。”唐茹身边丫鬟有些不忍郡主伤心,好心提醒道。
“我不想走,我不要走。”郡主终归是郡主,郡主脾气上来,旁人也是无可奈何。
“去吧,回去吧,我答应过去找你,就一定会去。”明慧拉开唐茹死死抓住自己衣角的手,转身走向齐越身边。神情说不出是冷漠还是故作绝情。
“明慧,你一定要来找我,你不来我会死的,你不要骗我。”小丫头的哭喊声传遍了城门外,唐茹被丫鬟们连拖带拽的送上了马车。
“这一株梅花,看来我要用一辈子守护了。”明慧转动手里梅花枝,神情终是动容了,眼里含着泪光道。
齐越伸手想去摸明慧的光头,最终还是放弃了,轻轻拍了拍明慧肩旁。
“太子,我觉得我们这不是小孩子过家家,更不是一时兴起。唐茹年岁虽小,心中却有苦闷,佛渡有缘人,佛解世间愁,我愿化作孤舟,载她渡过怨念河。”明慧神情肃穆道。
被看破心思的齐越不再如往常一般恼怒,他看向那辆缓缓走远的马车,马车内有一位女子穿着一身黄衣,那分别时含情脉脉的眼神,似是还在敲击着他的心。
翠林道,都城外一条隐秘小道。很少有人来往,这一条道四季常绿,如今初春,两旁树林显得越发翠绿。道路上邓韦林带着十几名护卫,将一名头发凌乱的男子护在中间。
一路上邓韦林行色匆匆,护卫们也是一言不发。走到一块路标前,邓韦林才稍稍松了口气。可就在这时,一名护卫快步走到邓韦林身前道:“大人赶了一天一夜路了,前面就快到都城了,稍微歇息一会吧。”
邓韦林观察了下四周,微微点头,一行人顿时放松下来。三三两两得席地而坐,各自拿出干粮和水略作调整。
“邓大人这么着急是去哪里啊?”这一声听得邓韦林顿时毛孔炸起,拔出暗藏在腰间软剑,警惕的看向四周。
“不要紧张邓大人,该来的还是会来。”树林中走出几人,为首的正是军部统领严锐志。
“是严将军啊,我接一个朋友前来都城小住几日,大人不会连这事都管吧?”邓韦林故作放松的垂下横挡在胸前软剑,握住剑柄的手却是紧了几分。
“你朋友?可我知道此人与风华商会案有密切关联,邓大人可否让我带回去好好审一审?”严锐志面色冷漠道。
“严将军非要如此吗?”邓韦林面如寒霜,一把拉过那名头发凌乱男子,将其护在身后。
邓韦林此时已经看清形势,跟随而来的十几名护卫,在严锐志出现时,就面色冰冷的盯着自己。很显然,这一路行踪早就暴露了。而且是对方故意放自己来到这里的。
“也有另外一个方法。”严锐志嬉笑的停顿了下道:“把你和他都杀了。”严锐志指着邓韦林和身后那名头发凌乱男子。
“严锐志,你真当我是一个人出来吗?你杀不了我,我义父也不会放过你的。”邓韦林神情有些慌张道。
严锐志挠了挠头道:“都城所有机构都在我监视下,任何异动我能立马收到消息,怀大将军如今还在皇宫,禁卫军今日也是照常轮班值守,跟随你们回来的边防将士也都在都城,就连衙门我都派人盯着,你不要指望有人会来救你。”
“严将军真是好算计,一步一局。佩服,佩服。可为什么大人就没派人监视我呢?难道我不值得大人花心思监视?”齐越这时鼓着掌,从树林中走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严锐志对齐越的到来并没有多大惊讶,拱手道:“成见过太子殿下,臣所针对的只是皇族以外所有人,自然不敢监视太子殿下。”
“既然你对皇族这么忠心,那就放了我的人吧。”齐越手握剑柄,一脸嬉笑道。
“太子殿下,这人不能放,臣有苦衷,等事情都了解,臣会亲自给太子殿下禀报事情原委。”严锐志依旧态度恭敬道。
“那就是没得谈了?”齐越抽出赤炎剑,用冰冷的眼神看向严锐志。
严锐志叹息一声摇摇头道:“太子得罪了。”随后一挥手,围住邓韦林那十几名护卫立马朝着邓韦林身后那名头发凌乱男子杀去。
严锐志则是上前挡在齐越面前。
齐越眼神更加冰冷道:“你想对我出手?”
“不敢,臣只是在保护太子安慰罢了。”严锐志气息顿时暴涨,恐怖的气压吹的两旁树木呼呼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