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这白玉活着让人最不安心的自然是张掌门等人了,待他从书房里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白玉携着一个女子离开的背影。本来张掌门心里有事,看到这一幕倒是也没在意。
等他回了那落脚的客栈的时候急忙派心腹小斯去请其他三位掌门商议对策,而其他三位掌门听完张掌门的话时都是惊得一头冷汗,那白玉可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人物,虽说已经十几年前的事了,但是那个时候白玉可还是个翩翩的少年儿郎。
如今过了几年,谁知道那少年有没有退步?就算是退步了,但是饿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也不能低估了白玉。
想到这里,那平时口中念着阿弥陀佛的少林监寺脸色一狠:“做什么都比坐在这里坐以待毙的好,既然我们能让那小子死一次,就能让他死第二次,当务之急是不能让那人知道咱们便是杀他的凶手。”
“监寺说得对!”恒山派的黄掌门附和道,“白玉那小子就是个不安分的,这次一定让他死无全尸!”
黄掌门说完,那四人便都是相视而笑起来。恐怕这世上除了他们直接,谁都不知道这些平时自称正义之士的人正在商量着如此歹毒的计划,就连那心怀慈悲的人心中也是如此可怕。
再说银城,天气一日似一日的暖和了,不知为何,今年的银城的春天竟然来的比以往都要早。
林佳再次接到金城的消息的时候那白仪公主“死”了已经是数月有余了,看着心中的字迹,又看了看眼前的人,那人却是无事一般坐在椅子上品着香茶。
似乎感受到林佳的目光,慕云戈抬了抬眼皮:“心既然是老早就送来了,只是本少主近来繁忙,若不是受养父之托给桥桥送一份新婚贺礼,恐怕最近也是来不了的。”
“少主大人说的自然是对的,”林佳口上这么说,但是心中却是溢满了冷笑,到底还是个不懂事的,大概也只会在这种事上个自己下绊子吧!真当他林佳是个花架子,没办法治他,“只是少主殿下繁忙的时候别忘了,林佳与您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今属下人手不够,消息有些闭塞,到时候错过什么有个什么闪失就不好了。”
“林国师也不是一次两次的如此提醒本少主了,本少主自然是知道的。”慕云戈虽然口上这样说,但是谁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加上慕云戈现在是自己主子,他也不能明面上撕破脸。
看林佳似乎有火发不出,慕云戈不禁加深了几分笑意,转而又道:“我今日是受人之托送贺礼,顺便林国师也请行个方便,让我这个和妹妹聚一聚也好。”
听着慕云戈违心的话,林佳之恨现在束缚在了这框框条条里,不能一顺手灭了他:“少主殿下说的自然在理,不这就命人带您与桥桥相见。”说完林佳唤来下人带着慕云戈离开。
待那镂花大门被关上的时候,林佳一向没有什么情绪的眸子第一次充满了戾气。他如今算是看清楚了,这慕云戈恐怕是不简单的人物,他更像是一条毒蛇蛰伏在人的四周,只待时机一到,便发出致命的一击。
而且他现在国师的身份在给他带来便利的同时也成了束缚他的绷带了,这样倒是让他诸事不变了,既然如此,自己似乎也是时候“功成而退”了。这次事件让他想到的当然不止是这些,更重要的是林佳已经意识到自己手伸得不够长的后果是什么了。
另一边,叶佩因为把凤吟送出去之后。成了闲人,加上怀想过去种种,她总觉得自己的心结似乎还不少,马上就要和林佳结婚了,她真的不想在这种时候生出什么枝节。故而让林佳找来几本经书细读了起来。
有时候觉得可以回味的还会抄下来,但是真有清心寡欲的效果。有时候林佳还笑着调侃:“这叶队长该不会真的想断了红尘,常伴青灯古佛了吧!”
现下叶佩正在抄着经书,听到丫鬟说慕云戈来了,心里顿时有些不安起来。但是待看到慕云戈提着礼物进来时,那股不安也就落下去了。慕云戈也是一直像哥哥似得嘱咐着她,多照顾着自己之类的。
甚至连动作上也没有什么逾越,待到送客的时候叶佩起身道了句谢谢。谁知慕云戈倒是突然笑了:“我的好桥桥,别傻了,你真的以为这贺礼是我送你的,既然你今日误会了,我也就解释清楚好了。”
大概是慕云戈说话太寒气森森,叶佩只觉得背后的汗毛都快竖起来了,也心知慕云戈接下来的话恐怕未必是好话,但是还不待她阻止慕云戈就开口了:“说句实话,这贺礼是父亲送你,而我是永远不会送你贺礼的,除非你嫁于我是我送你的定情信物。”
大概是慕云戈这话说得太过直白,叶佩一时差点没听懂,但反应过来时脸色不免一冷:“哥哥你这是说的哪般糊涂话,我这还没嫁你就想着我二嫁了,这话说出去让我未来的夫君脸面往哪儿放?而且就算将来有一天我二嫁也绝对不是会嫁给你的。”
“呵!”慕云戈突然冷笑起来,“我管他脸面往哪儿搁?就算他死无葬身之地也不关我的事,我只知道你只会是我的女人,不管你家多少次,我也不会嫌弃,只要你最终能进了我的府上那么我一定当你是一婚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