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戈见林佳看了信,脸色依旧淡淡的,连说出的话都没有带一丝感情:“你与大哥之间的事他都与我说过了,这些事情我也在慢慢接手,所以还望国师大人有什么想法能快速与本少主商议,省的误了事。”
“属下明白,既然这信能到殿下手里,那么势必大少主是十分信任殿下您的,”林佳说完顿了顿,“只是希望殿下您千万不要让属下们以及大少主失望才好!”
慕云戈闻言挑眉看了看林佳:“大哥是真心待我好,我自然知道该怎么做,林国师放心便是,只是不知此事林国师是什么想法?”
想法?林佳眸子闪了闪,这次的事貌似事态严重,恐怕不单单是城邦之间简单的掐架,更有可能是一次改变这个时代历史的大转变。
换句话说,不久的将来将有一场大浩劫,而这场浩劫中谁生谁死,无人知晓。
尽管如此,但是想让林佳坐以待毙显然是不可能的:“明面上以静制动,暗地里暗度成仓。老话说的好,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能让人高枕无忧的结果,就是将隐患彻底铲除!”
“彻底铲除?”慕云戈似乎很喜欢这句话,玩味了一句便站起了身,“林国师说的即是,若是妨碍了自己那定然是要彻底铲除才能高枕无忧的,既然得了国师的明示,那本少主就先告辞了。”
说完慕云戈也不等林佳回答,便挥着手起身走了。
临出门的时候,慕云戈刚好遇上来找林佳的叶佩。四目相对,一时竟静的诡异。
许久慕云戈才淡淡的开口唤了声:“桥桥!”之后慕云戈便绕过叶佩头也不回的走了。
而叶佩已经愣住了,她以为慕云戈一定会对她做些什么,或者至少说些什么,然而这种结果是万万没有料想的。慕云戈竟然就这样走了?!
“怎么?”屋子里的林佳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了叶佩含着惊讶的目光,“突然没有人为你瞩目,心里有些失望了?”
“我又不是你,没有那种走到哪儿都万人瞩目的气场!”叶佩说着抱着臂走进了屋子,“不过,你不觉得慕云戈冷静的有点儿可怕吗?”
“呵!”林佳笑了笑,“你倒是灵敏的很。”林佳不置可否,叶佩说的没错,慕云戈这次冷静的过头了。而且刚刚那句“彻底除去”,说的让人有点儿不安。
叶佩见他陷入了沉思也不打扰,只是开口询问正事。如今正月快要过完了,若是叶佩所料不错,那么她与林佳的婚事应该是就在春天的:“婚事你准备的怎么样?”
蓦地听到叶佩询问婚事,搞的林佳一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等确定自己没听错后林佳不由得调侃:“怎么?着急了?”
“我一直相信女人三十一枝花,女人就像酒,时间越久越淳,所以我永远不会在这种事上着急!”叶佩说的冷淡,却又是她的心声。
若是搁在以前,她确实很希望能与林佳尽快的结婚,越快越好。可惜现在的她却有些不乐意了,甚至希望这事拖的越久越好。
只是她也清楚,不管是金城的穆霍天还是银城林佳都恨不得这婚事快快的办完。
林佳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异色,最后半开着玩笑道:“很快了,两个月之后,你生是林家的人,死是林家的鬼。”
叶佩问而不语,许久才道:“看你表现!”说完这话倒是两个人都笑了。
其他小城有动,银城都能知道的事没理由金城不知道。事实上穆玦等人知道的更早,只是现在连穆霍天也感觉到不对了。只是如今他的身子是怎么样他心里也清楚的很,怕是根本无暇分身处理那事了。
想了一会儿穆霍天唤来管家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等参加完林佳的婚事,就立刻让“穆铭”继位。而管家得了消息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告诉穆瑾。
穆瑾倒是也不惊讶,只是淡笑着处理。城主的位子毕竟是死的,动点儿手段谁都能坐的上去,只是坐的上未必坐的稳,他倒是想看看穆玦能做多久?
而此刻的三少主府,因为刚处理要少主夫人的丧事,这府上依旧是冷冷清清的。但是贵族的人永远不是那般守规矩的,什么守孝全都是忽悠人的。
此刻的穆玦正在思考该送一个什么样的“惊喜”给林佳做贺礼,呵!想娶喻小桥,还得看他同不同意。
至于穆铭,最近是越来越烦越来越焦躁了,他本以为处理了白仪能缓和自己和穆玦的关系,不想穆玦是根本不想搭理他了。
现在的他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早些年穆霍天对他好,他也是有雄才大略的人。只是后来兄弟两个被人暗杀的之后,他是一门子心思用在了怎么扩充自己势力上了。
如今穆玦这一撒手什么都不管了,他又不怎么处理明面关系上的事,能不急那才奇了怪了。想了许久他也想不出用什么办法才能让自己的弟弟消气,最后不得不请来唐嬷嬷商议。
唐嬷嬷虽然是个女人,但到底有几分脑子,思考了一会儿便道:“主子不妨找个能劝的了三少爷的人去劝他,总比自己化解来的容易。”
听闻唐嬷嬷这么说,穆铭不由得苦笑:“以前我这个弟弟最听我的,但是现在……我真的不知道还有谁……”
正说着一道精光闪过脑海,也许还有一个人能劝得了弟弟,不过那个人他们未必请的下来,毕竟他与金城的人不和。
唐嬷嬷知道穆铭开窍了,但是也看到他有几分犹豫:“主子想到了便去请好了,总比什么都不做到时候自己后悔的强吧!”
“说的轻巧!”穆铭叹了一口气,最终点了点头,“我会试一试!”
舞城黎府
最为武林中最年轻的武林盟主,黎木漄自然是声名在外的。只是如今他也为这个身份而苦恼不已,几乎都到了茶饭不思的地步了。
这件事就连他妹妹黎小洛都看出了不对劲儿,可就是不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