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花找到担负大夫的时候刚好大夫再给一个病人治伤,黄金花只好坐在大厅等着,这时几个身着军装的人走了进来,店老板一见有客人立马迎了上:“几位是……”看着这些人身强体壮的肯定不是来看病的。
“我们要找一个人,刚刚接到的通知。”为首的军官说着就要往后院闯,店老板急忙拦住:“是了是了,今天是有一位重伤的客人在这儿,几位不要着急,我这就带你们过去。”老板一边说一边带着人去后院。
黄金花本来对这件事也没太在意,但是枫山这块好几年没有什么重量级人物来了,难道,他们口中的伤者是穆瑾?这样的念头一冒出来,黄金花便立刻皱起了眉头,若是真的这样那事情就麻烦了。
正想着,那店老板便带着一个女子走了出来,看到黄金花立刻走了过来:“是您要请大夫是吧!这位是我们店唯一的大夫,别看她是一个女子,医术可是真正了得,保管您药到病除!”
黄金花闻言只是笑了笑,说了句多谢便带着人要走。路上的时候,黄金花故意找话题想问问那边受伤的人是谁,但是这个女子却是聪明,大概也是有人吩咐她不让她说出去吧,总之等到了住处黄金花所知道的也不过是那人绝对是个男的。
好吧!有点儿浪费口水,不过黄金花到底是聪明人,不管那人是不是穆瑾他们都要早走打算才好。
等那个女大夫进去为喻小桥治伤的时候,黄金花急忙把黄大山和白玉叫过来商量对策。黄大山的性子有些鲁莽,一听有可能是穆瑾直接就说:“我们直接杀了他!”气的黄金花差点儿一巴掌拍死他。
白玉的心思细腻,自然是不同意这样的做法,且不说他们还没确定那个人是不是穆瑾,如今还有军官保护着,若是他们贸贸然发动刺杀,恐怕会有些得不偿失。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全身而退。
对于白玉的想法黄金花自然是赞同的,虽说喻小桥在这次的事上确实帮了他们不少,但是每个人都是自私的,在保护别人安全的前提下是要自己安全,现在他们都自身难保了,再说去保护喻小桥多少有些难。
当然,这并不能说黄金花等人冷血,而是人之常情。等黄大山反应过来白玉的意思时,第一个就不赞同:“咱们这么做不是过河拆桥吗?更何况那个是佩姐,我不赞同这么做!”
黄金花一听差点叫起来,扯着他的耳朵道:“黄大山,你最好搞清楚状况,我们这次的目的是救出父亲,我不想再付出无谓的伤亡了,我也不管那个女人是谁。”
“姐,”黄大山不同意她的话,“我觉得这里最没资格说这种话的人就是你,若不是佩姐,咱们能活着出来吗?”
黄金花一时哑口无言,但是想了想还是道:“我不是说不感激她的救命之恩,咱们现在讲的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的道理,难道你觉得咱们在这儿能改变得了什么嘛?”
“那我们也应该把穆瑾可能在这儿的消息告诉给他们吧!”黄大山权衡了一下利弊,最终还是在做了让步。黄金花见他有了松动又接着开口:“我也没说不告诉他们,我只是想先把父亲的藏身地点找不来,然后告诉他们,你想啊,底牌多了对我们当然有利。”
黄大山想了想终于还是点了点头,黄金花说了句就这么办,然后便要去找穆玦。
此刻的穆玦在喻小桥的身边可谓是寸步不离,那女子为喻小桥把过脉之后脸色都变了,随后看了看穆玦开口:“你们这些江湖人士,就算再不要命也不能这么拼吧!怎么说这姑娘也是自己的妻子,不懂的心疼啊?都怀了身孕也不说小心一点儿。”
“怀孕?”穆玦脸色一顿。
“是啊!”那女子口气有些冲,“都快三个月了!”这下穆玦终于知道了,上次是在正月十五,现在算算也是差不多了。
大概因为这件事太突然,穆玦一时没反应过来该怎么做,只是结结巴巴的问了句:“那现在她怎么样了?”
大夫又看了看喻小桥的脸色,神色有些凝重:“情况不容乐观,本来孕妇的身子就脆弱,如今又受这么严重的伤,孩子没滑掉已经是万幸了,但是这位姑娘已经不能再受刺激了,也不宜长途奔波,否则孩子会保不住的。”
“保不住?”穆玦脸色有些不太好,其实这个孩子来的真不是时候,若是喻小桥清醒的话,她肯定会果断的滑掉这个孩子,但是穆玦一想到自己的孩子就这么无情的被杀掉心里就有些不舍,也有些不甘。
“其他的还注意什么?”穆玦只觉得自己有些疲乏,有些事他真的想就这么放下,不管了,然后去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
“这姑娘本身也受了重伤,尤其是内脏,看起来不像是第一次受损,还有就是体力超支,多多休养才行,至于其他的,得看这姑娘的造化!”大夫说着就要去写药方,穆玦琢磨了一会儿才问:“什么意思?”
“这位姑娘底子还不错,但是刚刚在下为她把脉却发现她体内有多种毒素,当然最致命的依旧是这次的伤,也就是说即使这位姑娘最后现在好了,但是也活不了多久。”大夫的话无疑是在给喻小桥判死刑。
穆玦只觉得头晕的厉害,真的不想想了,也太累了。接了大夫的药房之后刚好黄金花进来了,看着穆玦便说:“我找你有事!”
穆玦收好药方便大步走了过去,他当然知道黄金花找他是为了什么,但是如今的事已经让穆玦觉得头疼了,出去之后穆玦直接说了句:“你父亲就在这个村子,能不能找到就看你们自己了。”
想着自己本来这次是为了救夜仪,不想夜仪死了,桥桥又是重伤,现如今黄老虎也得放了,穆玦只觉得这次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