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人睡着,夫子才站起拍了拍自己的老腰,一天的训练真的是让他操碎了心,紧张之中就会使肌肉收缩,而肌肉收缩后便会让骨骼定性;所以,在放松下来后的胳膊、大腿以及全身就会很酸痛,要是爬在床上,根本就不想起来了。
夫子还算有些定力,轻轻的就扭了扭腰,在做了一个伸展的动作,就用手捶着腰想要去屋外坐坐。
“哎呀!”夫子不走了,身体猛的弯下,双手抓住了膝盖,这一刻他的脸色紧皱着眉头,一颗颗冷汗在他头上而出,声音有些惨,看样子很痛苦。
本来是弯着腰的,可这一刻却蹲了下来,他不敢动,只是用手在捶打着他的脚部,原来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他刚才走时触动了脚上的麻穴,这才使的他两脚发麻的蹲下了。
“哎!被自己喜爱的学子恨也就罢了,现在连自己都要跟自己做对,我柳仁波到底做了什么孽,为什么这么倒霉!”夫子一边捶着脚部,一边怨声哉道的,现在的心里就好像是受了天大的冤屈一样,痛苦的不得了。
他都一把年纪了,胡子都白的以经没有几根了,现在却要训练周云逸与牧烈。
还真是不得了,有一股不服老的狠劲,要是给他取外号,定是个魔鬼老顽童的封号不可。
“总算是好了。”休息了片刻,夫子的脚这时除了有些木,其它基本上以没有大碍了,就缓缓站了起来走了两步,果然好多了,一下子喜了起来。
“呼!”
呼噜声让夫子转过了头,看到周云逸与牧烈都把盖在身上的被子一脚踢在了一边,就无奈的摇了摇头,心想着“终究是两个小孩!”就慢慢的而走,当到了他们跟前时,夫子捡过了被子给他们又盖上了。
丝丝的凉风从窗外飞进,太阳下山了,夫子的眼睛看向了窗外,这个夜晚是个安静的夜晚,让周云逸与牧烈享受的最后一个夜晚,过了今夜,夫子不会在给他们这么好的机会了。
“云逸、牧烈,现在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们,将来希望你们不要怪我!”夫子的眼神有些黯然,声音中带着点凄凉,手还不时的摸着二人的额头,对夫子而言,没有什么比他们更重要,可现在却别无选择。
在观看了二人一会后,夫子缓缓的在床边而起,他想跟他们睡在一起,但是现在却不行了,因为要是让他们发现他的心思,那今后的训练必当被他们当成儿戏。
所以,他只能选择去往外面,或是大树下,或是一边的教堂里,只要是不与周云逸跟牧烈一个屋子,其它什么地就都无所谓了。
夫子含泪的开始慢慢走了起来,离开的每一步都在痛痛的扎着他的心脏,仿佛要碎了。
“夫子!”
这个声音一出,整个屋子都安静了,柳仁波还没走出五步就停了下来,他不敢转头面对他们,也不想就此让他犯错,把一切的计划在毁于一旦。
夫子听着,没有动弹。
“夫子,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了?”
声音中加杂了太多的不理解,夫子的心都快控制不住了,他恨不得现在就转头冲向他们,在告诉他们“他并没有不喜欢他们,也没放弃他们。”
可他做不到,要想成功一件事就必须要懂得割舍,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决不能心软,若是心软了,那他们两个也就真的毁了。
“你以为你们是谁,告诉你们,我不是一个善良的人,明天若是不好好训练,有你们好受的。”夫子的话很霸道,就跟不认识那两人一样,脸上一丝的表情都没,说完直接一咬牙就快步走了出去,谁也猜不透他现在的心情。
“夫子、为什么?”
声音在一次而出,可夫子以经去了外面,他若是刚才转头而看,或许就不会说那么无情的话了!
因为问他的人是周云逸,盖着被子的他并没有醒来,而说的话就是梦话。
或许是今天夫子无情的对待,所以在周云逸的心里成了一个不理解的心结,以至于把在白天不敢问的话带进了梦中。
而梦由心生,在里面自然人就变的强大了,所以才敢问出那话。
一缕清风吹在了他的脸上,可他并没有翻身觉得很冷,反倒是心魂不定,此刻在他的脸上展现出了一股紧张之色,嘴巴不停在问着那句话,直到慢慢的听着不清楚。
牧烈在他的身边动了,用手抠了抠鼻子,倒是挺自在的,也没说梦话,也没打呼噜,只是动了动嘴巴,无忧的就翻了一个侧身,把手甩放到了周云逸的身上,一只脚将周云逸的大腿而怀,奇葩式的就不动了。
周云逸被他这样一弄刚开始很难受,应该是在梦里梦到了可怕的一幕,但很快脸上的紧张之色突然没了,连呼吸都平和了不少,没有了刚才的那副样子。
这时,周云逸的嘴巴又开始动了,也许是牧烈把他压的太重了,致使他呼吸阻塞了。
好在周云逸力气大点,一只手用力的在牧烈的胳膊底下扯出,用手将牧烈的手一把摞开,接着他趁势一转,牧烈的腿一下子离开,周云逸迷糊中又一个翻转,这下好了,面对面的睡上了。
周云逸的嘴不动了,身体也轻松了,可即便如此,他们也没有逃过尴尬的一幕。
两人竟然头一动就亲上嘴了。
幸好夫子不在这里,不然看到这一幕非把他俩分开不可。
两个人或许在梦里遇到了东西,突然就一起将手抬起,可真是狠啊,一下子打到了各自的脸上,也在这时竟然还没有醒来。
两人就像是木头一般,脸是红了,嘴也不亲了,没有叫疼,还一副我赢了的样子,根本就沉浸在梦中。
“在来。”
周云逸与牧烈同时而说,听口气他们在梦中好像是在比赛着什么,话没说完多久,两人直接一起翻身背对向了各自,奇葩的姿势以经显露了他们的梦中场景。
他们应该是在比赛奔跑。
“我会赢的!”
两人在一次齐声而说,又是一个翻身,只不过这次有些意外,两人的头碰在了一起。
“咣当”一声,两人彻底不动了,连声音都没了,恢复到了平常,越睡越死了。
这个石床总算是平静了,而他们也是幸运,竟然做个梦都能梦到一起,真是天下奇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