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逸愣了一下,这一刻可以说是生死存亡的时刻,那面旗子就是救命的丹药,而牧烈则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这时若是扔下他不管,那么今天的胜者就是他了。
可周云逸并没有想要扔下牧烈,因为是朋友,就要一起面对,因为是兄弟,才要同甘共苦,因为是知己,所以不可能扔下他不管。
周云逸脸上汗流不止的,风吹过的尘土与汗水相合弄的脸非常的脏,都以经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了。
“我们一起去拿旗子。”周云逸伸出了手,声音让人很感动,目光很诚恳,显然是不想失去牧烈这个朋友。
牧烈看着那一双善良的手呆住了,倘若周云逸刚才跑的话,估计现在以到了树前,可他却为了他竟然放弃了那胜利的机会,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牧烈的脚受了伤,行动起来不怎么方便,他有些乱了,悄悄的转头就看了下夫子,发现夫子还是那样的冷漠对他们一副不关心的样子。
牧烈的心彻底失望了,眼睛中都能看到一股寒意,心中不停的在怨“为什么他受伤了夫子都不管,难道夫子真的不在爱护他了吗?为什么夫子会变成那样、为什么!”
牧烈的心在挣扎着,莫名的想要离开这个地方,但看到周云逸还在原地等他,那只暖暖的手还在给他伸着,就不在想别的了,走一步看一步。
“云逸,这样的话夫子会惩罚你的。”牧烈说的很认真,意思就是让他先跑。
“牧烈,我绝不会在这个时候放弃你,要胜利我们一起胜利,要惩罚我们一起惩罚。”周云逸在一次将手伸给了牧烈,说的话非常的坚定,要是牧烈不跟他走,估计自己也不会走上半步了。
牧烈有些感动,他一直在犹豫,他也一直在害怕,犹豫是他的行动影响了周云逸,把周云逸陷入了两难之中,害怕的是拉了周云逸的手后夫子责罚他们,到时候不仅自己有危险,最重要的是还连累了周云逸。
“啪!”
在这种情况下牧烈一下子闭上了眼睛,?他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横竖都要被罚,倒不如拼他一次,兄弟有难一起抗,兄弟有福一起当,就轻轻的抬起了手,狠狠的抓向了周云逸的手。
这一刻他们笑了,笑的很灿烂,这就是情意,朋友的情意,宁可同死,也不苟生,目光盯紧了那面旗子,要准备动身了。
一步,两步,周云逸扶着牧烈走的很慢,一点儿也没有听夫子的话,他们不跑了,他们也不争了,决心一步一步的走到大树底下一起拿旗子。
五百米的距离对一个跑手来说很容易,可对两个小孩来说却很艰难,更何况其中一个还扭伤了脚,现在更是困难了。
这片草地上的风越来越大,尘土飞扬的以经能把花瓣打落。
周云逸与牧烈的身上没有一滴水,也没有一口吃的,那嘴巴以经干的像泥,那两眼疲惫的就要睡下,身形也是软弱无力的,很让人心疼。
“云,云逸,我,我好渴!”牧烈脸色发白,两眼无神,说起话非常的没有力气,身体以经支撑不住,竟然倒在了地上。
“牧烈、牧烈?”周云逸一个手急眼快才把他接住,并不时掐上了他的人中,总算是好,牧烈咳嗽了两声睁开了眼睛。
“牧烈,你要坚持住,我们离旗子不远了。”周云逸不停的给牧烈打着气,而由此他也对柳仁波多了份恨意,牧烈都成这样了,他还见死不救的站在那里,真是让人心寒。
“我,我是不是要死了?”牧烈两眼无光,面对着天空他有些不理解,声音异常的凄惨,他还是个七岁多的孩子,难道真的就要死在这里!
“放心,你不会死的。”周云逸说的很认真,又转头看了下那面旗子离他们还有段距离,心中悲愤不已的用手摘了根草。
周云逸拿着草站起狠狠的看向了夫子,仿佛这一切都是一个梦一样,他想要清醒清醒,就把草塞进了鼻子。
“阿嚏!”
周云逸一打喷嚏直接将乌云引来,连一分钟都没有到天空就开始打雷闪电的,在过了一刻,大雨而袭,纷纷落在了草地上。
牧烈张嘴了,周云逸也张嘴了,全部都举头往嘴里喝着,大口大口的,仿佛这水就是他们的救命食物,不管好与不好,只要能填饱肚子足矣。
“阿嚏。”
周云逸又是一个喷嚏,瞬间天空现了光明,又起身将自己的衣服拧了一拧,湿漉漉的他在次蹲地把牧烈扶了起来。
“感觉如何了?”周云关心道。
“比刚才好多了!”牧烈也是拧了拧衣服,看样子精神也恢复了不少,经过刚才的食雨,现在连他们的嘴都恢复成水嫩的了,体力多了些充沛。
“那我们走吧!”周云逸不想过多的停留,他想很快的结束这场比拼,因为刚才差点就死掉,所以现在只想快点拿到那旗子,只有完成任务才可能结束。
牧烈点了点头,两人又开始走了。
在喝过雨水后,这时的他们比刚才强了很多,牧烈的脚虽然一拐一拐的,但在周云逸的帮助下却一点也不慢,一口气就走了两百多米。
“牧烈,我们就要到了。”周云逸在这时停了下来,想让牧烈歇歇气,看着那旗子离他们不远了的距离,周云逸与牧烈歇了没多久就又站了起来。
夸了一步又夸,走了一步又走,只要可以休息,受点伤又算什么。
周云逸与牧烈此刻很踏实,每一步都代表了无坚不摧的精神,只要同心协力,即便是在大的难关也能降服。
“到了,还有五十米了,快点云逸。”牧烈迷糊的看了下旗子有些兴奋,因为以经近了,把那个害的他受伤的旗子要是能亲手拿掉,也许夫子就会高兴点。
周云逸没有说话,气喘吁吁的,也没有提停下的意思,直拉着牧烈在次走起。
三十米,二十米,十米,“哐当”的一声,周云逸与牧烈同时摔倒了在了地上,目光眩晕加上风大不停,使他们差点晕了过去。
好在他们韧性很强,在摔倒后就在没有起来,两人直接就开始慢爬,一步步的爬到了树下。
他们在树下慢慢爬起,两眼对视一看,忍受着在草地上爬时受伤的疼痛,一起伸出了手抓住了旗子。
“夫子,好了。”周云逸与牧烈同时向夫子喊了起来。